对他们皇家的人而言,除了对他们有用的人和事,其他的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吱呀一声,紧关的房门被打开,一袭鲜红嫁衣的凤锦绣款款而来,嫁衣映衬着她绝美的容貌,唇眸皓齿,举手投足之间都显露出女子的端庄和娇态。
隐隐约约露出的皓腕,纤细白皙,肤如凝脂,不盈一握的腰肢被娟带束缚着,一头秀发随意散落在身后,随着她一颦一动在空中飞舞。
嫁衣就如现代的婚纱一般,是女子一生中最为重要的美妆盛宴。
“很美。”
斐瑶池由衷的夸赞出声,刚才的一瞬间,连她都有些怔愣,这身嫁衣很适合她,又或者是这样鲜红的颜色很适合她,她皮肤本来就白,这样显得越发的白皙。
被她这么一夸,凤锦绣的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你惯会取笑我。”
“我可是从来不说谎话,不信问她们。”
一旁的丫头可劲的点头,在她们眼里,这世上的女子除了斐瑶池就是凤锦绣了,这两张容貌各有特色,却都美的惊为天人,现如今在她们心里排行第三的就是凌烟了。
“你这模样,求亲的人定是踏破门槛,嫁给沈逸轩,着实委屈了你。”
更重要的是,沈逸轩这太子之位坐不长久,他的命也留不长,到时候凤锦绣即便有她护着,也制止不住旁人的唾沫星子。
“这人啊,命数是一定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本就是我既定的命运,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凤锦绣撩起裙摆坐在凳子上,大家闺秀的姿态十足,即便不是自小生活在丞相府,也不的不说,舒微把她教的很好。
命运这种东西,本身就是虚无的,而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活物,若是不顺心,即便是逆天改命又如何?#@$&
天色渐晚,皎洁的月亮已经高高挂在枝头,隐藏在茂密的树叶中,时不时的露一下面。
在这个温暖的地方,因为有沈皓天和小白的存在,欢声笑语从未间断过,他们憨态十足的姿态逗的一屋子的姑娘止不住的笑,多日未露出过笑容的斐瑶池嘴角也一直上扬,满目柔情的看着他们。
第二日一大早,斐瑶池就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外面尚且没有完全升起来的太阳,开口轻唤了一声黄芍,她要在上早朝之时进宫,也省了一番功夫专门跑去太子府了。
她本想带着凌烟和黄芍进宫,可凌烟的身份太过敏感特殊,在候府洗刷冤屈之前不适合露面,凌青一直都在暗处,还有果子他们掩护着,她也没什么担心。
这一声把偏房里迷迷糊糊睡着的几个丫头全给叫了起来,害怕是斐瑶池有什么要紧事,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披上外衣就来到了里间。%&(&
“小姐可是要如厕?”黄芍一边把胳膊伸进衣袖里一边问道,天还尚早,还不到起身的时候。
“给我更衣,我要进宫。”
黄芍转身拿痰盂的动作一顿,回头疑惑的看向她,“进宫?”现在的时辰,马上就要到早朝之时,现在进宫做什么?
斐瑶池极为平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开口说话,即便如此,这一眼的威力也足够了,黄芍二话不说拿出朝服来放到一边,让夏灵她们去准备洗漱的东西,转而和凌烟一起伺候斐瑶池换上了郡主的朝服。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这个时辰入宫定然是要上朝的!
这是斐瑶池第二次穿朝服,看着镜子里略施妆容,眉眼中不自觉透露出威严清冷的样子,隐隐有些恍惚。
凌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跟着也是给她添麻烦,默默的留在了郡主府目送她远去。
郡主府的马车是有特殊标记的,再加上斐瑶池独有的腰牌,门口的守卫和太监见了她都十分恭敬,连马车都不用下,直接便可以进去。
行至二道门,得到消息的徐总管气喘吁吁的等在那里,显然刚到不久。
“老奴给郡主请安,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徐总管整个人趴在地上,态度十分恭敬,连额头上跑出的汗都没来得及擦。
斐瑶池这番为大周做出了天大的贡献,皇上和太后见了她恐怕都要客客气气的,他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拿大?
等了许久都不见人下来,更不听有人说话,只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他心下有些不安,匍匐的更低,他可没忘了那南疆的贼人是伪装成他才把人掳走的!
“徐总管客气了,不过才三个月而已,怎么就跟安瑶如此生分了?”
正当他要抬起头来看看时,一双悬空的脚进入了他的视线,他猛地一抬头,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斐瑶池,一个屁股蹲就坐到了地上,眼里满是震惊。
昨日里王爷来汇报的时候他在旁边听的真真的,也知晓斐瑶池是受了伤,还摔下了高高的滑坡,可王爷没说竟是伤的如此严重啊!连轮椅都坐上了!
“吓到徐总管了,黄芍,还不快把徐总管扶起来。”斐瑶池拂了拂身上的朝服,嘴角微勾,一抹淡笑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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