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请控制好您的情绪,否则,极有可能会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阿古话语中满是急切,死死地摁着他翘起的两只胳膊,就差整个人趴到他身上了,萧韵也想上去帮忙,可元若尘没开口,他没资格起身。
脑海中各种画面不断交织,似真似假让人琢磨不清,元若尘感觉自己的整个脑壳都快要炸裂开来,意识在慢慢的脱离。
见此,阿古心急如焚,不停的喊叫着意图唤醒他,也亏的他如此聒噪,元若尘渐渐拉回了思绪,十分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冷冷出声:“很吵。”
阿古立刻从他身上抽离,连退了好几步,暗自冲他翻了个白眼,这嫌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自己嗓子都快喊哑了他还敢嫌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除非他不要命了!
冷静下来的元若尘揉了揉眉心,不眠不休的折磨让他整个人一瞬间老了好几岁,消瘦的脸庞颚骨突出,却仍然不影响他那妖孽的颜值,眉眼之中满是疲惫,眼里布满血丝,看了眼依然跪在地上的萧韵,右手轻抬。
“外面情况如何?”
身上的疼痛暂缓,元若尘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身子一下下的往上挪动,在快要滑落的一瞬间,一双手伸入腋下,轻而易举就把他抬了起来,拿了个枕头给他依靠,可以让他舒服些。
做完这一切,萧韵又若无其事的站回原地,一脸的严肃,好像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南疆皇仍在铺天盖地找主子的身影,之前皇城中伺候的下人全都一个不剩被斩杀。”
元若尘面色不变,一脸的无所谓,这些不是他想听的东西,那些人本身就是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死不死跟他有何干系?
见此,萧韵低声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奈,“安瑶郡主已返回大周国有些时日,受了重伤,双腿骨折险些断裂,至今仍在坐轮椅,具体如何受的伤,属下也不清楚。”
跟了他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之前从南疆皇城逃脱的时候,几乎葬送了所有的兄弟,那时他便明确说过,但凡是有关于斐瑶池的事情一概不要跟他汇报,这才刚清醒多大一会就反悔了,唉,女人啊,都是祸水!除了他们夫人。
元若尘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耸成了小山包,不是已经成功逃脱?怎么会骨折?这个女人就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没人追她都能把自己弄骨折?楼君墨是干什么吃的!
他可是在当天就听说了斐瑶池干下的光荣事迹,三个月,呵!多讽刺!当初他丝毫不放在眼里的誓言竟然真的让她办到了,更重要的是,还是他引狼入室把人带进了南疆。
元若尘自嘲一笑,即便斐瑶池弄得他家破人亡,可当听说她双腿骨折,至今还不能下地走路的时候,整颗心跳漏了一拍。
“二皇子,先把药喝了,我先说好,这种药只能暂时让蛊虫腐蚀的动作变缓,要想根除,只能去找她。”
这个她是谁不用再明说,要不是他体内的这种蛊跟一般的蛊虫有着相同的弱点,想抑制住兼职是做梦!
阿古不得不承认,斐瑶池制蛊的能力让他望尘莫及,念及此,不由得垂眸苦笑,这世间恐怕没有再强劲的蛊了,失败多次,他也不得不放弃心里的想法。
元若尘三两下把碗里的药喝完,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这药极苦,而且有一种很恶心的味道,可到底比不过他心里的苦涩,去找她吗?这东西是她亲自下的,找她又有何用?
“没有别的办法了?”
“是,没有别的办法。”阿古回答的甚是干脆,一点犹豫都没有,跟刚才那个愤恨到极致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主子,属下去求安瑶郡主,不管用什么办法,属下一定会救回主子的命!”主子拉不下脸来没关系,他可以!他平日本就不会以真面目示人,脸面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你去就有用?不过是多了一条人命罢了。”
萧韵面色凝重,双手紧紧握着,看着元若尘一天不如一天的脸色,以及身上日益增多,眼看着就要蔓延到脸上的黑丝,咬咬牙,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不管有没有用,哪怕丢了这条命,他也一定要把斐瑶池带来!
元若尘佯装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复又开始闭目养神,心底涌上一阵阵酸涩,他的身边除了萧韵和那群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再也没有旁人,可现在,一个接一个的离他而去,再强大的人也有绷不住的时候。
大周国
皇上看着御书房外散发着阵阵恶臭,大敞的红木箱子,掩着口鼻一个接一个的看了过去,面上早已乌云密布,黑如锅底。
“儿臣参见父皇。”
刚出宫不久的沈逸轩又着急忙慌的被宣了进来,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看着横七竖八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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