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中气十足,面色红润的样子还叫身体抱恙?他怎么不说他半残了?斐瑶池简直是要被他气笑了。
其他人也是敢想不敢说,趴在地上充耳不闻,恨不得把耳朵关起来,这种宫廷秘辛他们不想听啊!
“哦?身体抱恙?朕看你健康的很啊!”看来他之前说过的话都是耳旁风啊,这个儿子跟他那个娘真是一个德行,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父皇,殿下近日偶感风寒,高烧不退,身子尚且虚弱得很,太医本是让他在府中休息,不要随意走动,可殿下不想扰了父皇母后的兴致,这才抱病前来,还请父皇母后见谅。”
斐瑶池挑眉看向走出来跪在沈逸轩旁边的人,自上次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凤锦绣,怎么?这是准备跟沈逸轩绑在一起而背叛她了?她还真是养了个不得了的白眼狼呢。
对于凤锦绣突然的行为,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理解的,就连沈逸轩自己都捉摸不透她想干什么,明明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敌人,为何突然开始为他说话了?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免得落下病根,这样的话,皇上与本宫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闷声不吭的沈佳慧开口打破了死寂的氛围,做起了圆场的工作,亲自上前把凤锦绣扶了起来。
“太子妃与太子殿下夫妻情深,皇上,太后娘娘和本宫看着也甚是欣慰,左右也没什么要事了,与太子殿下回府歇息,着太医去看看,感染风寒万万不可忽视,皇上,您说呢?”
懂规矩,识大体,皇上已经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了,“嗯,皇后说的是。”
躲在暗处的女子看到这一幕,心里揪成一团,很痛很痛,两行情泪忍不住顺着眼角流下。
“娘娘。”玲珑担忧的唤了一声,微微叹了一口气,既然深爱至此,当初为何还要做的如此决绝。
“真讨厌,今天怎么这么大的风,瞧瞧,都把本宫的眼泪吹出来了。”云七一边抬头,一边用手扇着灵动妩媚的双眸,让泪水退了回去。
这叶不动,衣不动的,哪里来的风?玲珑上前一步,搀过她的手,“娘娘,奴婢带您回去,给您做您爱吃的红枣银耳羹好不好?可甜了。”
“好。”云七冲她展开灿烂的笑容,“本宫要好多好多好多糖。”他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的会变好,会开心。
“好,那娘娘,我们回宫吧。”
眨眼的功夫,二人就消失在了原地,不过那一抹极近透明的薄纱衣角还是被斐瑶池捕捉到了,她心下疑惑,脑子里想的都是那日看到的眼眸。
她现在总算明白云嫔的寝宫外为何会有层层守卫,高墙筑垒了,合着里面关着的人是个会武功的,看样子,功夫还不低,至少轻功很好,能达到来无影去无踪,对一个女子来说很难,这个云七到底是何身份?
沈逸轩和凤锦绣退下去了,在场的人中只剩下了贤妃仍然无所畏惧的站在那,丝毫不顾忌周围的眼光,谁让人家怀着身孕呢?连皇上都无可奈何谁还能说什么?
当然,这个谁里不包括斐瑶池。
“安瑶瞧着,贤妃娘娘的肚子也没有很大,至少,没有到跪不下去的地步。”要说不能伏地也就罢了,不能跪?还真当她怀胎十月呢?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宫怀有龙嗣!若是出了半点闪失,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贤妃本身就仇恨斐瑶池,这个害的她家破人亡,地位尽矢的人,此刻听到她一说话,紧绷的那根弦噌的就断了,冲天的怒气爆发,面部狰狞可怕。
“太后娘娘,您是怀过身孕的人,安瑶还真是不清楚,像贤妃娘娘这样的肚子,难道跪一下就会伤到吗?”
一副满是求知欲的表情甚是可爱,让太后忍不住轻笑出声,甚是宠溺的嗔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这马上就是要为人妇的人了,怎的越发像个小女娃了?”
“安瑶本来就还小嘛!在太后娘娘面前,安瑶一直就是小女娃啊。”
斐瑶池很是不服气,她还不到十五岁好不好,在现代那可是未成年,本来就是个半大的小孩。
“好好,丫头说什么都对。”
祖孙情深的戏码可真是震惊了众人的心,他们知道斐瑶池深受太后宠爱,却都是道听途说,不曾亲眼见过,今日一见,这哪里是宠,分明是宠到了极致。
“哀家怀皇帝的时候,九个月尚且都会跟老祖宗行跪拜知礼,怎的到了贤妃这倒是不可了?贤妃的身子还真是娇贵。”
一下就转变的态度让众人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太后的宠溺只是对斐瑶池而言,旁人,连门都没有!
“太后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为了皇嗣而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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