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竟是李家少爷!
在场华家人全都震惊了,尤其是华天奕那一脉的。
他们五六个人,包括那个盘发妇女,全都开始发抖,仿佛置身零下三十度一样,抖个不停。
华天奕瞬间大汗淋漓,他肥胖的大脸竟跟被水淋了一样,冷汗都滑进眼睛里了,又痛又涩,可他不敢眨眼。
华鹏海等人虽然没有招惹李风,但此刻也意识到大事不妙。
他们没招惹李风又怎样?华家人同宗同源,只要一个华家人招惹了李少,那就是大罪!
更何况,华天奕的招惹是动手殴打李少!
李少的身上都是血,狼狈不堪,何等的奇耻大辱!
“我……我……”华天奕发声,可不完整,他激烈颤抖着,手脚冰凉发软,彻底失去了方寸。
前一刻他还在掐李风呢,这一刻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断!
“你个废物东西!”华鹏海猛地一脚踹去,将华天奕踹到在地。
华天奕惨叫一声,哪里敢反抗?
华鹏海犹自不停,他捡起一根警棍,朝着华天奕就抽下去。
虽然不是抽脑袋,但实打实地抽在了华天奕的身体上。
华天奕就跟被电了一样,痛得全身乱抖乱缩,又不敢真正避开。
李风抽着烟,看着这一幕,并不说话。
华鹏海很聪明,他不愧是华家的主干,已经可以挑起大梁了。
他反应也是最快的,立刻抽打华天奕,以此来拉开华家的赎罪之旅。
华平安还在犯头晕,他扶着额头,声泪俱下,捶足顿胸:“华天奕,你怎么敢啊,你怎么敢啊!”
他年迈了,是不可能动手的,只能这样哭啼啼地骂华天奕,眼泪鼻涕一起流,也是演戏的高手了。
李风还是不说话。
那个盘发妇女忽地也捡起警棍,朝着华天奕裤裆下就是一棍。
这可是致命的,毕竟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在裤裆里。
华天奕捂着裤裆嚎叫,都觉得华鹏海打得不痛了。
什么痛都比不上蛋痛。
“华天奕,你竟敢欺骗我们!明明是你们两兄妹犯的错,你们不认错,还妖言惑众,蛊惑我们为难李少,你好大的胆子!”盘发妇女作为华天奕一脉的掌权者之一,口上手上都很狠。
她帮李风打华天奕的篮子!
一棍不够,又是一棍下去,把华天奕捂挡的双手打肿了。
华天奕在剧痛之下,终于知道说话了。
“李少,我错了,我错了!”
他哭嚎着,卷缩着,死命护住裆部,生怕再被打一棍。
李风吐了口烟气,目光扫视众多华家人。
华家人个个面无血色,他们都是华家的中坚力量,虽然有一些饭桶,但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他们看得出,李风很生气。
暴风雨正在酝酿。
“家法处置,家法处置!”华平安拍着胸口咳嗦,发号施令了。
他是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观察李风的神色,见李风一直不说话,心里不由七上八下。
显然,光是殴打华天奕是不能负荆请罪的。
所以,得更进一步。
“不要啊,我错了我错了!”华天奕崩溃了,被家法给吓坏了。
众华家人也变了脸色,唯有华鹏海冷哼:“打断华天奕的手脚,逐出华家!”
“不要!”华天奕哀嚎着,哭爹喊娘,还朝华平安磕头,希望老爷子放过他。
他心态已经崩了,不然不会这么傻—他应该向李风磕头的。
李风还在吐烟气。
华平安挥手:“动手!”
在家族外行家规是很罕见的,必定震动整个华家,华家几十年来,一共只行使过五次家规,并且都是在家族内,由特定的长辈行使的。
现在,在一个厕所里,对华天奕行家规,表明完全放弃他了,他就跟厕所的屎一样。
在华天奕的哭嚎中,几个长辈动手,用警棍一下下砸下去。
也只能这么砸了,毕竟没有特定的工具。
华天奕晕死了过去,手脚也断了,被几个同辈拖了下去。
只剩下一地的血。
华天奕的父亲一言不发,脸色蜡黄,始终站在华鹏海旁边。
“造孽,造孽啊!”华平安剧烈咳嗦,眼角又看了李风一眼。
李风还是不说话。
华平安就求助地看向梁振华。
梁振华现在哪里敢说话?他假装没看到华平安的眼神。
恐慌开始蔓延,众多华家人瑟瑟发抖,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处置了华天奕,李少还是一声不吭,华家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吗?
华天奕的父亲走前了一步,他喉咙动着,脑袋发麻,决定为了华家,付出更大的代价。
华天奕这一脉亲人,全部请求家规!
不过他还没开口,李风忽地掏出了手机:“我跟父亲聊聊。”
他的“父亲”自然是现任家主。
华家人全都吓得一僵,华平安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最怕的事要发生了。
华平安是老油条了,他又是哭又是骂,还当场打断华天奕的手脚,最终目的只有一个。
希望李少消气,这件事大家关起门来解决。
千万不要上报到李家。
但李风一开口就是跟父亲聊聊,这不就是上报李家吗?
跟家主聊了,华家不得遭重?
“少爷,华家尽忠尽职,一心向着李家,求少爷饶命啊!”华平安扑通一声跪下了,用尽力气磕头!
华鹏海等人见状,哪里还敢站着?
李家是华家的主人,跪了就跪了!
顿时,一大群华家人全跪下了,请求原谅。
李风心里轻笑,看来还是李家的名头好使啊,华家是彻底怕了,再也翻不起风浪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跟我父亲报个平安而已。”李风故作疑惑,看向梁振华,“振华,让他们起来啊,不就是打个架嘛,多大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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