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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也就是仗着家世够好而已,真抡起胆量来恐怕连孩童都不如。
“这么就想让我拿走?”何冲却没有接过来,而是哼道,“秦大少,你是不是先该把钱还给我啊?”
“钱?”秦峰一愣,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还你的钱?”
“怎么?白纸黑字的欠条这就不认了?”何冲哼道,“这才刚过一周就忘了?”
“那欠条……”秦峰想起这事更觉得憋屈,本是想讹人的他却被反讹,绝对是人生最大的耻辱……之一。
何冲好像很公道似的,竟掏出钱包将欠条拿出展开亮在秦峰面前。
“看仔细了,这可是你亲笔写的,并且签字画押了的,难不成还想抵赖吗?”何冲说着竟一把抓住对方的衣服给提了起来,厉声喝问。
“不不,我没有抵赖。”秦峰最会的就是识时务,见到这情形赶忙点头,“我现在没这么多现金,等明天再给你,行不行?”
这时候要是说个不字,恐怕何冲的皮锤就抡上来了,秦峰可不想跟地上这几人一样,当然捡着最合适的话说出来。
“是吗?”何冲闻言居然把他放了下来,“可我应该怎么相信你呢?”
“我发誓明天一定给你!”秦峰赶忙说道,他当然不会是真的愿意给钱,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可惜我信不过你。”何冲哼道,“这样吧,你给我写出来,如果明天不把这五千万给我,就再欠我五千万,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怎么行!”正常人都不会答应,秦峰也是如此。
“不写是把?”何冲一瞪眼,“那简单,我把你五肢全部打断,就当还钱好了!”
这话说的秦峰一愣,从小到大都是说四肢,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有第五肢。
“不明白?”何冲冷笑,“你下面那活儿也算,就先从那里开始好了!”
说着何冲就想抬脚开踹,吓的秦峰赶紧用双手捂住,恐惧的连连摇头。
“别,我写,我写还不行吗!”秦峰叫道。
何冲将抬起的脚收了回去,扭头朝周彤努努嘴,后者赶忙跑去借来了纸笔,却没找到印泥。
“签字吧!”何冲也不用对方亲自去写了,自己先把内容写好,跟着往前一递,“别忘了摁手印。”
秦峰果然是怂蛋一枚,甚至连上面写的什么都没看便老老实实的把字给签了,却没有画押:“也没印泥,要不就不用摁手印了吧?”
“这个简单。”何冲抓住他的手指在一号小弟的嘴上蘸了些血,直接在纸上摁了下去,跟着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滚吧,明天带钱来。”
秦峰见终于可以走了,虽然被踹的狗吃屎,却不敢有半点不满,连滚带爬的快速离开这里,只是那张处分决定书则是皱皱巴巴的留在的何冲脚下。
“决定书吗?”何冲将写好的新欠条收起,拾起决定书看了一眼,哼道,“我倒要看看明天你们怎么开除我!”
经过这么一闹,何冲本还有火气的心情反倒舒缓了不少,怎么说也属于发泄过了,当然会解气一些,也更冷静了。
何冲并非那种喜欢强迫别人写欠条的人,但对付秦峰这样只会背后使阴招的混蛋,使这个办法倒是不错的选择,毕竟对付恶人就要用狠招,否则根本不解气。
周彤还是一脸的愁容,何冲反倒更显得无所谓了,还好生安慰了许久,好像要被学校除名的并非何冲而是她似的。
翌日上午,何冲睡了个大懒觉才起床,洗漱完后都已经将近十点了,他似乎一点都不急,完全没有想要主动解决的样子。
“老大,你怎么不着急呢?”朱晨从昨晚开始就开始絮叨,冯宇睿和张晓波在知道这一情况后也是满脸的愁容,更还不停的出着馊主意。
别看他们四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因为臭味相投,关系却是十分亲密,何冲有了麻烦,这仨竟比他还着急。
倒让人想起一句俗语来:皇帝不急太监急。
“慌什么,既然想要开除我,肯定会让人来主动找我的。”何冲从柜子里拿出一身衣服换上说道。
也不知道是他这嘴开了光还是何冲会掐指算,就在他说完还没过五秒钟的时间就响起了敲门声。
“找谁?”张晓波跑去把门打开,却见到一个不认识的面孔。
“我来通知你们宿舍的何冲。”来者面无表情的说道,“潘校长让他立即到学生申诉处理委员会去。”
那人通知完便马上离开,甚至都不关注何冲是否在宿舍里,在他看来自己的话传到了就可以,至于其他的并不需要关心。
“老大,怎么办?”宿舍的三人齐齐看向何冲,担心的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冲耸耸肩,“我去看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们先回家的!”
说完,何冲完全没有犹豫的走出了301,但在朱晨他们仨看来反倒有些像即将赴刑场的死士。
东大的学生申诉处理委员会是在学校中心位置的办公楼里,看名字就知道,那里是为学生申诉所设立的,但何冲却清楚自己这次去根本没有可以申诉的机会。
之所以让自己到那里,根本就是对方想做做样子而已,告诉外界该走的程序都走完了,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
来到委员会办公室外,何冲深吸一口气,握住门把手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头顶地中海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头顶寸草不生亮晶晶的,只有边上长了一圈的头发,只不过侧面头发留的很长,直接横跨了头顶位置,稀稀疏疏的盖住了一些。
“你就是何冲吗?”那男子直接就问道,声音非常冷漠,“知道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吧?处分决定书你应该也拿到了吧?”
“你是谁?”何冲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很不客气的反问,“你又凭什么像审犯人一样来问我这些事?”“大胆!”那男子闻言大怒,一拍桌子喝道,“我是东大的副校长潘业,你就是这么对学校老师说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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