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对刘琦拱手说道:“将军,末将以为,这一次裴军师前往西南四县平定蛮贼,长沙的蛮兵也必然会乘机功我武陵,甚至还有可能会导zhì长沙张羡乘机出兵侵我武陵之事,所以,我们当故意示敌以弱,大败长沙贼众,迫其退兵,我们再佯装进攻长沙,迫使贼兵回城防守,然后我军乘势占领酃县,此地是通往桂阳和零陵二郡的咽喉要地,一旦据有此地,便可割断三军之间的联系,尤其是零陵,更是成为笼中之鸟,孤立无援之下只能选择投降。”
刘琦的眼中立刻充满了赞许之色,然后又问徐庶道:“军师以为如何?”
徐庶也是赞许不已,点头说道:“士元此策高明,可谓我军平定三郡之上策,只不过兵贵神速,我军大可不必等着长沙贼兵出兵沅南,反而可以主动出兵,张羡见我军分兵,必会轻敌截击,届时我军便可破之。张羡见我军势大,必然会坐守长沙,然后等零陵、武陵二郡之救兵,以里应外合,共破我军,却不会料想到我军早已到了酃县。”
刘琦闻言,拍手笑道:“徐军师之言正合我意,本将也正是打算这样做,只不过此战却有些冒险,因为一旦我军屯据酃县,必将会遭到三郡将士的拼命反攻,所以我们迫使零陵归降的关键要有两点:一是我军必须坚守住酃县,二是文行和承明的大军会及时攻破蛮兵,并果断出击零陵,让零陵之敌在绝望中投降。除此之外,沅南也必然要面临一场苦守,因为长沙张羡必然会乘机攻我沅南。”
魏延闻言呵呵笑道:“兵法曰:以正合,以奇胜。将军此战虽然有些冒险,但是末将相信必能取胜,不如就让末将当前锋,随将军一并出征零陵,必将再为将军建功。”
于禁和甘宁听了魏延的话,也不甘落后,纷纷请命。
刘琦的眼中全是喜悦之色,呵呵笑道:“三位将军不用争抢,每人都有自己的任务,这一次本将必定让你们大展雄才。”
刘琦又与徐庶商量了片刻,便正色说道:“徐庶、魏延何在?”
“末将在。”魏延洋洋得意的看了一眼于禁和甘宁,连忙拱手说道。
“末将在。”徐庶也连忙拱手答应,虽然他为人沉稳干练,但此刻心中也不由激动万分,因为不久之后,将会在他和
“本将命你统率本部兵马,随本将前往长沙,占领酃县,并且迅速修建工事,凭险据守,一直坚持到零陵归降,不知文长可有信心?”
“请将军放心,末将一定漂亮的完成任务,而且定会护卫将军的安全,绝不让敌军伤到将军一根汗毛。”魏延挺了挺胸,笑着接过了将令,朗声说道。
“于禁、甘宁何在?”
“末将在。”似乎知道了彼此的命运,虽然心中不甘,二人却知道魏延是将军刘琦的心腹,也不敢多争,连忙应道。
“呵呵,两位将军也不会如此闷闷不乐,因为你们所肩负的任务绝对不会轻松,你们可能会面临长沙贼众的倾力攻击,其中甚至可能会有长沙蛮的攻击,所以,只有你们坚守住沅南,才能保证本将的安全,否则沅南一失,本将恐怕就再难返回武陵了。更何况,你们还要保证粮草的供应,任务之重绝不下于攻城拔寨。”
刘琦用手轻轻拍了拍这两位虎将的肩膀,又郑重的说道:“本将知道两位将军都憋着一股气,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本将就给两位这样一个机会。虽然城中只有文则的本部五千人马和兴霸所统领的一万杂军,但是本将相信两位一定会圆满完成本将的任务的。”
于禁和甘宁顿时虎躯一震,因为他们明明从刘琦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信任,还有一种将生死托付给自己的豪情,不由得下拜道:“末将纵然肝脑涂地,也绝不会让长沙贼取我沅南一寸土地。”
“哈哈,有二位这句话,本将就彻底放心了。不过本将可不希望你们肝脑涂地,本将希望你们都好好的活着,与本将共创不世功业,扶保社稷,让万民百姓重归和平。”刘琦对着于禁和甘宁一笑,豪迈的说道。
两天之后,刘琦留下司马芝镇守临沅,代行武陵太守之责,负责居中调度,繁钦负责各路粮草运转,带着徐庶、魏延、庞统、王粲、刘式并大军一万八千人出发,只说是兵取长沙。
消息传到了长沙之后,长沙太守张羡立刻命各县率军支援治所临湘,并召集麾下众将议事,言道刘琦率军出发,兵锋直指临湘。并且命令麾下中郎将黄忠率军伏击刘琦。
黄忠却说道;“忠素闻荆州刘琦善于用兵,今岁五月间,曾率兵击退曹公,今日率兵轻进,必然有诈,况且我临湘兵精粮足,以刘琦区区数万人马,就算围攻数年都无法攻克,更何况彼方武陵受五溪蛮袭扰,怎可能会倾尽全力攻我长沙?所以末将看来,彼方必定别有所图。还请大人小心在意。”
张羡却是呵呵笑道:“黄老将军莫非是年老胆怯乎?正如将军所言,刘琦内有蛮兵袭扰,不想办法尽速平定蛮兵,竟然还妄想着袭取我临湘,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此乃天要他败亡,吾若不取,反倒违逆了上天之意。更何况那刘琦虽然声称有两万大军,却绝不会有如许之多,因为据我们的情报,刘琦一共就带了三万大军,他要平定蛮族叛乱,至少也要带去两万兵马吧,守卫临沅和沅南也至少需要五千兵马吧?所以本官认为,刘琦最多只带了五千兵马,以区区五千兵马就妄想取我长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今日如不好好教训教训这小贼,他怎知我长沙兵强马壮?”
说完之后,张羡不再理会黄忠,而是派遣其子张怿率一万大军,前往益阳密林一带埋下伏兵,准备大破刘琦。
这时候一位文士也上前说道:“黄将军所言有理,张太守定要小心那个刘琦,下官观那刘琦名为取临湘,定当别有所图,酃县乃是我长沙与零陵、武陵三郡交通枢纽,地方莫不是要占据此地?一旦真的被他图谋成功,我三郡将被各个击破,彼时我军将危矣。”
张羡呵呵笑道:“伯绪先生未免有些太过小心了吧?说实话,我还倒真盼着他进攻酃县呢。想他孤军深入我军境内,必然会遭到我三郡大军的合理围攻,届时定让他插翅难飞,死无葬身之地。”
张羡望着那个名叫桓阶的文士,嘻嘻笑着说道。
而另外一名叫做杜袭的将领也苦劝张羡不要轻敌,并且请命先率一支队伍,协助酃县县令驻守。
张羡之所以对桓阶客气,是因为自己当初被判刘表,不仅仅是由于刘表不重视自己,更主要的就是由于桓阶的劝解,而对于杜袭就不那么客气了,大声喝道:“你一个黄毛小儿,又有何能?难道本官连你也不如?本官想起来了,你当初也在刘表延为座上宾,现在提出带领一支军队驻守酃县,是不是想要向刘表报恩?若不念在昔日之功,便当斩首,还不速速退下?”
杜袭长叹一口气,只好怏怏退下。
却说张怿率领一万大军来到益阳,早已埋下了伏兵,专等刘琦大军经过,然后发动伏击,准备大破之。
两日之后,果然发现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支队伍,为首者的将旗上端端正正绣着一个大大的“刘”字,张怿知道这定然是刘琦的队伍,心中暗暗得意,心想刘琦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轻yì的就上了自己的当?
待得刘琦大军来到了伏兵所在之处,张怿立刻命令伏兵尽出,务必生擒刘琦。
一时之间鼓声大振,喊杀声大作,张怿率领的一万大军如同虎狼一般涌向了刘琦大军。
刘琦见状大惊,连忙挥军撤退,沿路扔下了不计其数的军器物资。
张怿大军见刘琦拜逃,也不展开追击,开始争抢起刘琦大军丢弃的军器物资。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声大喝:“本将的军器物资,岂是你等小辈可以争夺的?众将士,给我杀,擒敌主将者,赏金百斤。”
随着一声令下,只听得原先那支败逃的大军忽然如同虎狼一般的杀了回来。
“啊?迎敌,快迎敌。”张怿面色发白,随手斩杀了几名争抢物资的军士,命令士兵发动了反击。
刘琦的面色没有丝毫改变,挥出手中的宝剑,对着周围的敌兵展开了屠杀。
由于刘琦的剑法得自名将于禁,全都是最有效率的杀人招式,基本上都是一剑斩杀一名敌兵,很快就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杀杀杀,敌人兵少,根本就不可怕。”张怿大声呼喊,指挥着士兵继续进攻,试图将刘琦大军包围在核心。“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声冷笑,随即就见一只精锐的骑兵从左翼包抄上来,在骑兵后面紧随着步兵,看起来足有五千大军。
而敌方那名自称魏延的将领更是大声呼喝,杀人效率比主将刘琦还要高上不少,在他的身边很快就堆叠了大量的敌军尸体,也不知是哪个敌兵士兵身上的鲜血喷到了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好像是一个杀神一般令人畏惧。
“啊?这,这样看起来,对方的士兵已经与我军相当了,现在我又中了对方之计,这仗可该如何打下去?”张怿心中一阵犹豫,便想喝令退兵。
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得右翼一阵喊杀声响起,随后又有一支队伍杀了过来。
“贼将,颍川徐元直在此,还不速速下马投降?”徐庶策马冲进军阵之中,随手一剑刺死了一名军士,大笑着说道。
“撤,撤兵……”张怿彻底失去了作战的勇气,脸色一白,几乎从马背上摔下来,连忙喝令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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