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华府。
砰!
一声脆响,让华老夫人最喜欢的清代珐琅彩茶碗直接摔成了粉碎。
周围的下人一个个都吓得不敢之声,纷纷都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胸里,生怕被华老夫人给迁怒。
“被抓了?一百多号人,每个人手里都有配枪,结果你告诉我华安被抓了?”
看着面前的管家,华老夫人脸上浮现出难以严明的愤怒之意。
管家看到花老太太这样,脸上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好看的。
对着华老夫人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道:“是的,华安那边的人报告上来,说是楚胜那小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那些人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楚胜给抓了华安。”
“当时华安也不敢乱动,就只能这样了。”
说实话,当老管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满脸震惊。
华安是谁?
整个华府里面最杰出的一个手下之一。
可以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到老管家退休的时候,华安很可能直接顶替掉他的位置,成为下一任管家。
可是现在,华安竟然直接被抓了!
甚至还是在一百多号人的枪口之下被抓的!
这难免让华府的众人有些难以接受。
就好像是自己的脸,狠狠的被人打了一记耳光一样。
听到这话,华老夫人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去死吧!”
说罢,华老夫人直接起身,就想要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帮人未免太过不中用了一点!
让他们干个什么,都没有办法成就大事!
看着华老夫人离开的背影,管家思索了一下,连忙跟上,对着华老夫人道:“老夫人,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启动第二批人?”
“不用。”
华老夫人轻轻摆手:“之前的部署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如果看准机会的话,直接让华安死在沙漠吧。”
“没有用,而且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早一点死,还是会比较好的。”
听到华老夫人这句话,老管家的身子突然一震,脸上虽然有些震惊,但顿了顿,还是轻轻点头:“是,我明白了。”\0
说罢,他便退了下去。
没有理会周围的这些下人,走过长长的走廊,华老夫人慢慢地来到自己的卧室。
相比于其他的地方,华老夫人的卧室可以说是真正的金碧辉煌。
光是一开门,就能够被里面的满屋金色所震撼。
无论是地板,还是梳妆台,亦或者是床头柜等等物件,基本上都是金色黄色。
更有一些,是真的用金子所打造的!
再加上,卧室中间的那张床上,床单被套什么的也都是被黄色所代替。
俨然给人一种仿佛进入了皇宫的感觉!
“怎么了?”
似乎是听到华老夫人的声音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房间中响了起来。
华老夫人抬头看去,只见自己的丈夫此刻正坐在书桌前面,静静的看着三国演义。
那脸上带着的淡然的笑容,让华老夫人心里别提有多烦躁了。
“还看这种书!都是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情看小说!”
说着,华老夫人直接将自己丈夫手中的书给扣上!
“哎,我说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言不合就扣我的书啊,我还没有看完呢!”
老华有些不满地嘟囔了几句,随即重新将手中的三国演义翻开。
华老夫人瞥了他一眼,冷声开口到:“我说老华,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事情已经有多严重了?”
“楚踏仙马上就要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
华国栋脸上乐呵呵一笑,对着自己的妻子开口道:“再怎么说,老楚他现在也应该回来了。”
“荒漠那边的疗养院我也去过,那地方还真不是人呆的。”
“虽然说,环境什么的的确挺适合养老的,但是干什么都不方便,远没有在京城这边方便的多。”
看着自己夫人没好气的样子,华国栋呵呵一笑,走到自己的妇人身边,轻轻的牵着她的手,柔声开口:“再说了,老楚他现在在哪里呆了十八年,也该回来了。”
“什么叫该回来了!”
华老夫人眼睛一瞪,看着华国栋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回来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不仅仅是四大家族,就连咱们华家,也很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不说别的,单单是曾经四大家族联手灭掉了楚门这件事情,他就绝对不会放过四大家族。”
“更何况,灭掉楚门的事情,还是咱们华家给四大家族给的信息。”
华老夫人一把将自己的手从丈夫的手中抽了出来,对着华国栋道:“老华,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楚踏仙出来了之后,咱们华家能够独善其身吧?”
听到华老夫人这么说,原本还笑呵呵的华国栋,脸上突然之间浮现出一抹没落的神色。
沉吟了片刻,华国栋对着华老夫人开口道:
“说实话,我是真的希望楚踏仙出来。”
“毕竟,当年对不起他的,是我们华家。”
“而且,这些年来,我们华家造的孽也足够多了,否则的话,雁轩那孩子怎么可能会那样……”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没落的神色更加明显;“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愿意让老华直接杀了我,然后让老天给雁轩那孩子哪怕一点点机会。”
“毕竟,当年整个楚门没有一个人幸存,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们咎由自取。”
听到华雁轩,华老夫人的脸色也不由的平静下来不少。
稍微停顿了一下,华老夫人对着华国栋道;“算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费神了,还是我来帮你处理吧。”
“对了,雁轩今天打电话了没?”
“没有呢。”
华国栋轻轻摇了摇头:“前天打电话的时候,雁轩说他们已经进入了钺国的腹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应该都是没有办法打电话过来的。”
“这孩子,总是干这么危险的事情。”
华老夫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这脾气跟谁学的,总是这样子,怎么可能让他爷爷奶奶放心的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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