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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的激进派们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回头看向紧紧保卫在他们身后的两位大人还有大组长,心中顿生一股豪气。
他们证明了自己!
他们证明了自己不是废物!!
目光继续眺望透过烈火阵,看向最外围的方向,那里还有一堆执迷不悟的跪拜派,不知死活地祈求大人能够拯救他们,殊不知大人已经早已抛弃了他们。
“真是既无知又可笑啊,你们就乖乖等死吧,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恨就恨你们自己不中用吧,只想着寻求他人的帮助,殊不知大人们的帮助怎么可能那么廉价,不表现出你们自己的价值,又怎么可能等来那虚无缥缈的拯救呢。”
刘长青看罢便直接收回眼神,原先他以为三组组长也会和一组组长一样霸气地寻找自己的出路,但很可惜,没想到居然是一只软脚虾子,只知道求饶的废物,他只当自己当初是看走眼了。
他大手一挥,招呼激进派先出烈火阵的队员们给剩下还未出来的队员让个位置,并让他们原地休息起来,调整状态。
现在虽然整个夕阳红军团支离破碎成了两个部分,但他不认为夕阳红军团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他看得门清,只要两位大人还在,那夕阳红军团就一直都在。
除非两位大人那天失去兴趣了,遣散掉夕阳红军团,那这只团队才真正算是到头了。
现在他说了不算,组员说了不算,只有两位大人说了才算。
一切就等大人从烈火阵当中出来再说。
出来的人给剩下的人让出了一个空地,剩下得到快速路线的激进派们快速且沉默地鱼贯涌入出口。
洪屠苏和马小跳还有王俊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现在他们距离跪拜派已经有点距离了,因为洪屠苏随时关注着烈火阵内的情况,所以对于路线都非常清楚,因此很快便追上了队伍的尾巴。
而剩下还在原地的保守派似乎磕头磕得有些累了,在三组组长停歇下来之后,都忍不住纷纷抬头,拍一拍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
然而正当他们抬头的一瞬间,瞬间傻掉了。
“瓦茨!大人呢,两位大人去哪了?!”
“什么?大人不见了?”
“难不成大人抛弃我们了,你们谁看见两位大人还有大组长去哪了?”
三组组长听到一声声的哀嚎,脸色顿时如同灰土,猛地回头,发现那消失的两位大人此刻都已经进入到了烈火辣椒炼狱阵的中段区域内了。
眼看着就要和烈火阵魂交汇了。
在看到那两道背影的同时,三组组长明白了,他们被彻底抛弃了,其实从一开始他迫不得已被逼入这个派系的时候就已经被那两位抛弃了。
他依稀能够看到,已经有很多激进派的僵尸安全通过了烈火炼狱阵,剩下还有一部分正在快速地通过路口。
三组组长收敛眼中的情绪,拍了拍身边的副组长,示意他向后看一看。
副组长起先一怔,很快便明白了组长的意思,回头看去,发现他们的救世主已经抛弃他们,独自走上了征程。
见状,副组长刚要破口大骂,明明在之前如果那两位提醒他们一下的话,他们便能跟在激进派的末尾,成功躲过这场危机的,可偏偏一点想要提示他们的意思都没有。
独自抛下他们走上了希望的道路,简直不可饶恕。
但当第一个脏字出口的时候,又硬生生地止住了,他不敢拿生命开玩笑,他没有把握保证那两位能否听到他的谩骂,听到之后是否会直接瞬移过来将其枭首。
所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副组长还是明白的,于是满腹的脏话只能转化为心中的怒火,在眼中喷之欲出。
但很可惜,他没有在大事面前客观分析的能力,因此在那双充满怒火的眸子之中,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茫然。
他将视线转回到了组长的身上,企图组长能够在危机关头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怯弱的人就是这样,不管在什么时候,他们都有一个不变的动作,那就是放弃思考寻找靠山,现在他们那两座大山已经跑路了,只能寻找新的靠山。
而场中的跪拜者当中谁的实力最强?
那当然是现任跪拜派的总负责人,原夕阳红军团三组组长咯。
况且这个跪拜的思想还是他最先提出来的,出现这种情况,他有很大一部分的责任,所以他有义务和责任成为他们的‘救世主’救他们与苦海之中。
这不是少部分人的想法,相反,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他们总是喜欢将责任推给别人。
三组组长便是那百口莫辩的替罪羔羊。
面对口诛笔伐推卸责任式的声讨和哀求,三组组长眼中只剩下木讷和绝望,他原本应该站在激进派最尖端的位置,本不应该被这群废物牵连的,如果当初没有动恻隐之心,如果当初没有说出那样的话,如果.....
可惜现实就是现实,没有如果这种东西。
他绝望地不断超前方走去,呆在这个满是恶意和纷扰的地方,他呼吸的每一口都觉得沉重无比。
他走了,走的方向是烈火阵的方向。
在走的过程中,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他们的言语暴行。
然而剩下的那些急病乱投医的跪拜派们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下意识将三组组长比作了救世主,那就是公众人物。
公众人物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们用放大镜不但放大,细思,或极恐或极喜。
而他们从三组组长这种无声向前的举动当中领悟到了一些东西。
“啊!他的意思是让我们跟上那些激进派的尾巴,那样我们便能成功通过烈火阵了!”
“林错对实在是太英明了,他虽然有错,但至少现在为我们指出了一条明路,我们赶紧跟上去吧!”
林错对就是三组组长的名讳,在这一刻,终于被他的队员提起,而且还是直呼其名,完全没有之前那般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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