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陈年旧事。
肖冰、俊子、方啸吟喝闷酒到十一点,实在没意思干脆结账,三人前脚走下露台,酝酿如何表白的刘纯撇开闺蜜,后脚一溜小跑跟上,高跟鞋噔噔噔的声音着实撩拨男人情欲,大胆泼辣的美女矜持好半天才主动凑近肖冰,故作轻松笑道:“喂我叫刘纯,姓刘的刘,纯洁的纯,认识一下怎么样?”
肖冰落后两个好朋友几步,侧头瞧刘纯,高挑靓丽的大美女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紧张、一点点期盼,如果自己含糊其辞点点头,这棵水灵白菜多半投怀送抱,多情而不滥情弱水三千恨不能瓢瓢舀尽的风流男人们挂嘴边的陈词滥调真动听,他不屑为之,再者已经欠三个女人的情债,这辈子够了,淡淡一笑包含几分自嘲,幽幽道:“我有老婆了”
刘纯一愣,旋即咬了咬嘴唇道:“我我不在乎”
肖冰无奈叹息:“我也有情人了。”
“我我可以和她们公平竞争”刘纯骨子里的偏执劲儿上来,语不惊人死不休。
“公平竞争?”肖冰摇头浅笑,双手擦进裤兜直面忐忑不安的刘纯,神情渐渐冷漠,不温不火道:“我不会给你任何公平竞争的机会,别对我浪费感情世上男人多的是,找其他人去吧。”
“我我”刘纯语塞遇上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她彻底无语,也慌了手脚,杵在湖边呆望三个男人钻进奥迪轿车,奥迪车启动扬长驶离,至始至终心仪的男人没回头再看她一眼,决绝的令人心酸、心寒。
夜风吹起三千青丝,一张梨花带雨的娇美面庞流露凄楚哀怨,刘纯告诉自己别哭,可是不争气的泪珠一个劲儿滚落。
灯火辉煌的长安街,奥迪车飞驰过气派的天安门广场,以前肖冰每次欣赏天安门周边的宏伟建筑物,难以压抑心情的激荡,记得十七岁那年他和守义结伴看升国旗仪式,第一次目睹国旗护卫队的飒爽英姿,流着泪纺穿一辈子军装,一辈子为共和国流血流汗,光阴流逝物是人非。
经历太多挫折磨难,雄心壮志已变了味,此时肖冰心乱如麻,杨采薇杳无音信仿佛人间蒸发,汶川地震死那么多人,失踪那么多人,他已渐渐绝望,后座的俊子见才行驶的保时捷卡宴很嚣张,点开车窗,把手里的烟屁股弹进保时捷半开的车窗内,冷笑几声,扭头道:“冰子,姓刘的小妹妹挺好,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不推倒太可惜,你他娘的快赶上柳下惠了。”
“我这辈子作孽够多,还是积点德,活的安心。”肖冰微笑,纯粹为追求推倒玩的感情游戏他做不来,俊子揉着鼻头,不吱声了,侧脸看车窗外那辆保时捷没敢超车,远远落在后边,索然无味地撇撇嘴。
方啸吟的奥迪A挂着国务院车牌,并且末尾是小号,北京的老司机都清楚这类车属于部委领导座驾,还有挡风玻璃左下角塑封的“国A”标识同样象征特权,有钱人能买来劳斯莱斯、私人游艇、私人飞机,但买不来这份特权,保时捷的驾驶者还算聪明有见识。
肖冰回到酒店接近午夜零点,洗了个热水澡,昨晚睡前的热身运动,给老婆发了条很暖昧的短信,上床翻看他和杨采薇的合影,唏嘘感叹一阵子沉沉入睡,半夜被噩梦惊醒,梦见采薇被山石掩埋痛苦挣扎呼喊
肖冰从四川返回,在北京呆了一个星期,欧阳思青忙里偷闲来北京,大尤物得知杨采薇失踪,猜自己男人心情多半不好,决定陪他散心解闷儿,没因少个感情上的竞争对手而倍感快慰,当初她男人快速崛起一鸣惊人,何尝不是杨采薇暗中运作帮忙。
知恩图报,欧阳思青懂,两人游览北京周边的山山水水、名胜古迹,期间大尤物父母多次打电话催促两人领证办事,三十出头的老闺女还傻呵呵谈恋爱而非谈婚论嫁,做父母的哪能不担心。
六月中旬肖冰和欧阳思青照了婚纱照,六月二十号两人飞回海南三亚,没举行盛大婚礼,只邀请街坊邻居摆了两桌,气氛温馨感人,虽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婚礼,但欧阳思青高兴坏了,席间频频举杯,几度落泪泣不成声,娇媚面庞洋溢着幸福。
“妈,我结婚了,我嫁出去了。”
回家后欧阳思青一头扎进母亲怀里,明知自己骗自己,仍然激动的泪流满面,不论真假这辈子做过一次新娘子,她知足了。
于晓丽摩挲女儿的脸,她眼里的思青永远是那个爱撒娇的顽皮小女孩,双眼含泪笑道:“思青好好和小冰过日子,你性子烈爱发脾气以后可不许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欺负小冰,我和你爸结婚三十多年没红过脸手机快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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