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的反应余庆阳很清楚,这是一位母亲正常的反应。
他也曾为人父,理解作为父母的担心。
这也是余庆阳上来就叫大姐的原因。
不管自己对玲玲的感情将来如何安放,现在先让玲玲妈妈安心才是硬道理。
他要是上来就叫阿姨,估计玲玲妈妈会做出两个选择,一时立刻拉着玲玲离开,让闺女远离可能存在的危险,二是因为生活所迫留下来,但是从今以后,时刻盯着玲玲,一刻都不放松。
“余经理,您太夸奖了,她一个女孩子也就会做这些!您让玲玲和亮亮去给你捉泥鳅,他们靠捉泥鳅赚了不少钱,帮点忙也是应该的!”没有了顾虑,玲玲妈妈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真诚。
“大姐,咱们就别这么客气了!你帮我干活拿工资是应该的!咱们这属于等价交换,个体上咱们都是平等的,你要是老这么客气,我不自在,你也别扭不是?”
“是!余经理说的真好,不愧是城里来的大老板!说话就是有水平!”
“大姐,工资待遇我都和玲玲说了,现在人还少一点,以后大约有小二百人吃饭!你看你还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要求,挺好的!五百块钱一个月,不少了!”
“嗯!我知道一点你们家的情况,你和玲玲都在这里吃饭,亮亮可能就没人照顾,你可以把他也带过来!干脆一块在这里吃吧!省的你来回跑!”
“那怎么行!这·······这不合适!”
“没事,玲玲是女孩子,亮亮还小,两个人加起来估计也不如一个工人吃的多!你不来回跑还能多干点活不是?”余庆阳笑着劝了一句。
“那谢谢余经理了!我家亮亮也能帮着干点活的!”玲玲妈还是被说服了,确实,她们两个来上班,留下亮亮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
可是要是让她不再工地吃饭,回家吃,又感觉亏的上。
余庆阳没有和玲玲妈妈多聊,客套两句就离开,回自己房间放下包。
包里有田甜给他买的衣服,还有就是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
玲玲推门进来,嘟着嘴,板着脸冲余庆阳喊道:“余叔叔,你有没有衣服,我帮你洗洗?”
余庆阳一愣,看着玲玲笑道:“今天怎么叫上叔叔了?”
“你都管我妈叫大姐了,我不得管你叫叔叔?要不叫舅舅也行!”
“呵呵!你这小丫头!我要是管你妈叫阿姨,不是把她叫老了?要不一会我出去改口叫阿姨,或者叫丈母娘也行!”余庆阳看到玲玲生气的样子无比可爱,忍不住嘴花花起来。
“讨厌!谁要你叫丈母娘了!余庆阳你是个大坏蛋!”玲玲的脸刷的一些变得通红,抱起余庆阳的脏衣服,骂了一句,扭头就跑!
看看逃跑的玲玲,余庆阳忍不住摸摸鼻子,笑着摇摇头,又做了一回人渣。
中午正吃饭的时候,两辆军用解放停在了他院子门口。
从车上下来三十多个穿军装的解放军。
这么说也不准确,车肯定是军用的,涂装着军绿色。
但是军装上面没有肩章领章。
看着眼前这三十多名军人,余庆阳差不多能够猜测到这些人的来历。
“你好!请问哪一位是余庆阳?”一位佩戴着中尉军衔的年轻军官上前询问道。
这些人里面也就这位军官和开车的军人佩戴着肩章领章。
“我是!”
“啪!”
年轻军人冲余庆阳一个敬礼。
“你好余经理!我奉命来给你送人,一共三十五名退伍军人!”
“你好!实在太感谢了!欢迎大家!”余庆阳笑着伸出手和年轻军人廖不十握手。
这些军人正是他通过蒋丹找的退伍兵,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不过既然来了,也只能收下。
招呼大家进院子,原本挺宽敞的院子一下子涌进三十多个人,变的有些拥挤。
“都还没吃饭吧?”余庆阳笑着问道。
“没有!”廖不十很实在的点点头。
“大家先把行李放下,我让厨房给你们下面条!等吃完饭,咱们再安排住的地方!”
“麻烦余经理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里条件简陋,只能招待大家喝碗面条了!”
余庆阳正客套着,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蒋丹打过来的。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余庆阳冲年轻军官说了一声,才接起电话。
“喂!”
“咯咯……咯!阳子,惊不惊喜?”电话里,蒋丹咯咯笑着问道。
“姐,你这何止是惊喜啊!你这是惊吓!你也不说提前给我打个电话,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我这住的地方都没有!”
“臭阳子,你敢埋怨我,反了你了!
你不是没地方住吗?我这就让廖不十把人拉回来!
哼!”说到最后,蒋丹使劲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姐,姐!我错了!来都来了,再拉回去多麻烦啊!
我想办法,一定能安排下!”余庆阳赶忙道歉。
“哼,算你识相,不然我全都拉回来,一个都不给你留!
我给你说,你可要好好对他们,这些可都是给你选的兵尖子。
要不是你姐我面子大,人家都不舍得放人呢!”
“谢谢姐!我知道姐最厉害了!我姐出马一个顶俩!”余庆阳赶忙拍着蒋丹的马屁。
“那是!不看你姐我是谁!没点本事敢当你姐?”蒋丹骄傲的说道:“好了,不跟你说了,你姐夫又催我吃饭呢!”
蒋丹为了制造这个惊喜,中午饭都没心思吃。
现在人送到了,别管是惊喜还是惊吓。
蒋丹总算是完结了,一份心思,才在张华的一再催促下,坐到餐桌旁开始吃饭。
挂了电话,余庆阳转身去安排老丁给大家做饭。
趁着大家吃饭的功夫,余庆阳紧急联系吕村长,让他帮忙找个房子。
又给田甜打电话,让她抓紧从牡丹市买四十张高低床送过来。
借着这次机会,余庆阳给自己的工人也全都换上高低床。
人都是不患寡患不均。
原来无所谓,大家都打地铺,现在人多了,要是有打地铺的,有睡床的,自然就容易闹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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