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去世后,韩卫东就想将父亲接到城里,但是韩廷谦不愿意去。
用他的话说,没有院子的房子,他住不惯。
韩廷谦没事的时候,就在小院里歇着,院子西面有个高高的葡萄架,晴天可遮阴避凉,雨天,在葡萄藤下听雨声,悠闲自在。
葡萄果实在8-9月成熟,采摘下来可以吃也可酿酒、葡萄树性喜阳光充足,气象干燥的地区,比较耐寒,很适合在北方栽种。
葡萄架下面有个圆桌,韩廷谦平常都是在院子里吃饭。
院子的东边,挂着一个鸟笼,里面养着两只鸟,绿色的羽毛十分漂亮,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鸟笼旁边放着一对青花瓷鱼缸,南边的鱼缸养了几条金鱼,北面的鱼缸养了一对乌龟。
“喵……”
院子的角落,还卧着一只虎斑狸花猫,毛发柔顺、油量光泽,一圈棕黑的毛,一圈白色的毛,长得十分的可爱。
韩彬等人回来,似乎惊扰到了它休息,一副慵懒的模样,打了个滚,舔着自己的爪子。
韩卫东拗不过父亲,就在同村请了一个保姆,每天帮忙打扫院子、洗衣服、做一顿午饭。
早上,韩廷谦自己溜达着,出去买点早餐,老宅出门就是大街,走上几百米就有早点铺,包子、油条、豆腐脑、鸡蛋饼、八宝粥,想吃什么都有。
晚上,老爷子吃的清淡,一般就是自己煮点玉米粥或者小米饭,就着咸菜、火腿等小菜,这一天的饭就解决了。
今天韩卫东等人回来了,就给保姆放了假,归置好买来的东西,就开始收拾午餐。
今天阴着天,天气比较凉快。
韩彬决定吃烤串,老爷子自然一百个赞同。
韩卫东和王慧芳基本上只有听话的份。
烤串的素菜有,金针菇、茄子、韭菜。
肉菜,羊肉串、羊腰、牛肉串、烤翅。
海鲜,青口、龙虾、生蚝、皮皮虾等。
韩彬一家四口齐动手,王慧芳洗菜、切肉,韩卫东和韩彬穿串,韩廷谦负责烧炭。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韩彬架好了烧烤炉,开始烧烤。
院子里吹着小风,下了几滴小雨,吃着烧烤,喝着自酿的葡萄酒,一家人说说笑笑,十分的热闹。
……
琴岛分局。
刑侦三队,二组办公室。
韩彬在老宅住了两天,周一早上才返回市区,韩卫东把他送到了分局门口。
“早。”
“早上好。”分局的同事打招呼道。
“早。”韩彬也点头示意。
不知是不是送锦旗那天出了风头,韩彬发现跟自己打招呼的人明显增多。
进了办公室,田丽在打扫卫生,李辉在剥茶叶蛋。
韩彬笑了笑:“辉哥,你这生活水准不错呀,早上就吃茶叶蛋。”
“彬哥,都什么年代了,茶叶蛋已经过时了,现在的有钱人,都是吃泡面配榨菜了。”李辉挤了挤眼睛。
“要不,等我发了工资,咱们就别吃大腰子了,请你们吃泡面榨菜,体验一下有钱人的生活。”韩彬一本正经的说。
“还是算了,咱就一小警员,有钱人的套餐太奢侈,要是被人发上网,没准还得被叫到有关部门喝茶。”田丽打趣道。
“哈哈……”
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啥呢?”
赵明端着一桶泡面走了进来,放到办公桌上,又掏出了榨菜火腿。
“你瞧瞧、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李辉一拍大腿:“除了榨菜、还有火腿肠,这就叫阔气。”
赵明一脸懵逼:“你妹……吃个泡面至于吗?”
众人又笑闹了一会,赵明也知道了榨菜梗,也跟着笑了起来,颇为局气的邀请大家品尝一下榨菜。
“咚咚。”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众人扭头望去,曾平站在门口。
“呦,够热闹的呀。”
“曾队。”
“您终于来了,可想死我们了。”众人招呼道。
“你们四个闹哄哄的说啥呢?”曾平笑道。
“我们商量着,等您来了,去哪给您接风洗尘呢。”韩彬笑道。
“呦呵,这话我爱听。”曾平伸手,拍了拍韩彬肩膀:
“听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小子做的不错,都受到戴局的表扬了。”
“都是您和郑队教导有方,哥几个给我打助攻,要不然,哪有我出风头的机会。”韩彬谦虚道。
“这话我爱听,彬子就是咱们队的乔丹,我就是皮蓬。”李辉用右手,比划了一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
“你是皮鞋还差不多。”田丽打趣。
又引起众人一阵哄笑。
……
中午十一点,众人正商量着去哪吃饭,给曾平接风的时候。
郑凯旋拿着保温杯,走进了办公室:“老曾,工作安排的怎么样了?”
“文件和卷宗都处理好了。”曾平起身。
“正好,现在有个案子,你能不能接?”
“没问题。”曾平正色道。
“也不问问啥案子?”郑凯旋伸手,锤了锤曾平胸口。
“不管是什么案子,保证完成任务。”
“好。”郑凯旋笑了笑:“这个案子办妥了,咱们三队这次评选警队之星,也就稳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郑队,到底是啥案子?”韩彬问道。
“失踪案。”郑凯旋说着,指了指田丽:“报案人在接待处,你带过来。”
田丽应了一声,出了办公室。
没多久,田丽就领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二十多岁,个子不高、皮肤微黑、长得挺清秀,神色有些紧张。
“坐着吧,我给你做个笔录。”田丽指了指桌子旁边的椅子。
“诶。”女人应了一声,坐了下来。
田丽打开执法记录仪,拿出笔记本问道:“姓名、性别、年龄、籍贯……”
“我叫贺茹、女性、今年二十五岁……”
“为什么报案?”
“我姐失踪了。”
“什么时候失踪的?”
“昨天上午。”
“有没有留下口信、或者消息?”
“她走的时候我也不在场,她把孩子托给了婆婆,说出门办事,就没再回来。”贺茹回忆道。
“你姐怎么走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
“你姐叫什么?多大了?”
“我姐叫贺燕,比我大三岁。”
“嗡……”
就在此时,贺茹的手机响了,她低头一看,惊讶道:
“是我姐发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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