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加班弄材料,开始码字时间已经很晚了,为了争取早点睡觉,所以写得太赶了,中间游湖那段有些东西没写到位,刚睡起来修了修,发上来,一会儿继续写材料,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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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梅香,和风,美人……
执一支妙笔,用一点心思,勾一缕浓翠,染一纸清雅。
只可惜,画龙点睛一恭桶,背景太不和谐,所有该由温情脉脉对视而生的旖旎情思向上,向上再向上,袅袅升腾中化作大眼小眼对战中四散飞溅的电光火石……最后,不知是“陛下”夫纲不振先服软,还是“娘娘”审时度势知进退,两人一左一右一甩头,这出龙凤斗的戏码就此在五星级净房落下帷幕。
“可曾见过九少爷?”
是华韶康。
两人一同回头,媚眼对漆眸,皆是如释重负。
今日明玉八卦期刊封面人物“美人”九少爷松手放下青黛,仪态万方地理了理散乱的云鬓,指尖滑过青黛的脸颊,勾唇媚笑道:“像你这般聪明伶俐的小——包——子——,出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来不用我再多交待!你说是吗?”
“九哥哥交待的,小妹自然省的。不过今日相助之恩,九哥哥可要记在心上。”帮了忙还要受威胁,岂有此理!青黛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被戳破了伪装,没必要再扮幼稚,若说起来,不过早慧而已。量他华九少也不敢出去乱宣扬。
大美人挑眉眯眼,不屑道:“哟,你倒会讨价还价?”
小包子昂首挺胸,赔笑说:“若是今日进来的换做座上的其他姐姐们,只怕到了明日九哥哥就要入洞房了。想来哥哥扮作娘娘,也是为了这一桩吧?”
“行啊,就冲你这句话,今日的情我记下了,改日定当厚报。”语音温柔婉转地划出一丝几不可察咬牙切齿的尾音,颊边,双指舒展合拢,捏一捏,嫩白上浮出嫣红一抹。
“哎呦!”某只蹙眉捂脸。
“再皱,也就是多了几个褶儿的包子,呵呵!”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美人掩袖盈盈笑,起身挥手越窗而走。
“呸呸,什么芝兰玉树,分明就是讨厌可恶!”青黛对着恭桶里那一汪桃花清水,摸摸自己的小脸,气鼓鼓地嘟囔道,“该死的,弄出个印子,我几时才能出去啊?银红指不定以为我掉马桶里了。”
九少爷走后,银红又进去问了两次,待看着青黛揉着“发酸”的腿走出来时,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若是不舒服,回了老夫人,咱们即刻回府。”
青黛摆手说:“无妨,祖母难得有兴致出来一趟,就不要扫了她老人家的兴致。”
回了位置,刚才在一处八卦的姑娘们还未散开,倒是华鸢已经“突围”而出了。
“我正要去寻你……”华鸢睃了眼身边那堆人,小声道,“此处人多,瞧你也不是爱听戏的,可想去湖上泛舟?”
八卦虽有趣,但经过“瓜子误伤”事件后,青黛也想早点离开这是非地,当下点头应道:“想。”
华鸢引着青黛避开众人溜出了乐阁,沿着后园小径往北行了一刻,穿过一面蔷薇花墙,但见一弯如新月的碧湖,岸边有一木质小码头,码头旁泊着一半人高的乌蓬船。一身着靛青衣衫身材高壮的中年仆妇手执竹篙立在船头,见华鸢等人过来,颔首问安:“十二姑娘。”
“劳烦程婶子了。”
“姑娘客气。”
船上地方有限,华鸢叫了个水性好的丫鬟随侍,银红被留在岸上。起初银红不放心,在青黛软磨硬泡下才松了口。丫鬟和华鸢先上了船,青黛才被银红递给程婶子抱上了船。
船晃悠悠驶离小驶离小码头。舱内早已备好了瓜果茶点,青黛拣了个腌渍梅子扔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透着小窗往外面望,湖面如镜,绿柳成荫,花影婆娑……
恍惚间,脑海里似乎又浮现出了曾经熟悉的画面,随即叹了口气,也许上辈子那些花红柳绿的都市生活,是咱梦里临波照影生出的幻像,而这辈子呢,不知是不是那一石可破的镜花水月?想到此,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难得自己能生出这些颇有禅味儿的心思。
看着窗外碧水蓝天,依稀仿佛间青黛似乎又看到了那张漂亮到妖孽的脸在自己闭眼前露出的痛苦神情……呸,怎么会想起他来了?她甩甩头,还嫌自己被恶魔老板压榨得不够,怎的还对他“念念不忘”了?许是今日见着那美人“九娘娘”闹的。
收回目光,青黛看向华鸢,见她正执壶提腕冲茶,白瓷杯中泛着绿意的清透茶汤看着着实可人。而华鸢并不急着饮,放在几上让茶香飘散开来,接着闭上眼,品味这清香,脸上的神情愈发宁静平和。
香气氤氲斗舱,让人顿觉神清气爽。青黛没有打扰华鸢的雅兴,转头向外,再观那树、那花、那水,似觉相同却又感不同,别有一番清幽闲适之感。已入此世又何必念及旧景,咱这辈子暂时没看出倾国倾城貌,但也没有多愁多病身,何必自寻烦恼,所以享受此刻才是真……青黛闭上眼睛,静静嗅着那淡雅的茶香,心中浮躁渐消。
舟行往西,水势渐急,不多时又恢复了平缓,青黛眨眼回望,“原来那弯月似的小湖和岛外大湖是相通的。”
华鸢点头,“正是,别院里的月湖与这镜湖相通,而这镜湖逆流溯源一直能接到明玉山的山涧里。”
两人正说话间,忽而,湖上飘来一阵曼妙纶音。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溅……”
镜湖碧水,和风吹散繁花树影,远望那袅袅烟波处,舟头立着一清艳雅致如柳般的身影,柔婉动人的嗓音,旖旎如醇酒甘甜。
青黛暗赞一声“妙音好曲”,接着就听见不远处也传来两声叫好声。青黛转头看向华鸢,正欲相询,却见她眉头颦蹙,似是气怒。“鸢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华鸢回头向船头的程婶子问道:“婶子,前面停着的船上是谁?”
程婶子停下摇橹,站在船头望了望,“回姑娘,那船上面坐着的好像是七少爷和十一少爷,另外一个不识得,可瞧着身上穿着的像是戏服。”
青黛眉角直跳,九娘娘阴魂不散,怎么躲到湖上来了?还从娘娘变闺秀了。
华鸢脸色一沉,自家哥哥不知检点,刚在园中就与七哥一起同戏子调笑,怎得这会又在此处游乐?!看我回去不告诉爹去!
华鸢不想再去搭理华韶昱,招呼程婶子返程。正在发愁要再撞上九娘娘的青黛自是欢喜,坐在一旁没反对。
那厢,船上的华韶昱发现了有船近前却又突然返程了,站起来抬手搁在额上望了望,疑惑道:“喂喂,那船回去了?不是来寻人的,摇橹的像是程婶子。”
“我说你别晃了,再晃要翻船了。”华韶康不满地抗议道,“不是来找人的更好,你怎得还巴巴地想把那船召回来?”
背对着湖心岛身着戏服的“女子”右手摩挲着下巴,细长的媚眼半眯着,“月湖有水道通外湖,除了咱们三个,就只撑船的张婆子、程婶子和小十二知道。祖母派人堵着各个大门、南码头和通往镇上的路,就是防着我偷跑。若是她老人家知道我会从小码头逃到院外,早就派人在月湖码头守着了。那船上定是十二妹。”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华韶昱额上冒汗,“那会儿在柳树林子,鸢丫头的人就瞧见你和我们一处,她已然误会。刚才你又唱曲,她定是以为我、七哥在与戏子厮混,所以掉头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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