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知道，他的绿芒是真的。
苏白则只是模拟而已，他吃过魂蛇。
他知道那一丝灵魂气息是什么，因此可以模拟出来，骗骗其他魂蛇是没问题的。
苏白感知到魂蛇的存在，吞了口口水，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此刻最重要的是要忍耐，得调查完他们在做什么之后，再开饭，恩，就当是饭前娱乐了……
开饭了。
桌子上一共有四个人。
苏白此刻扮演的何富是其中之一。
另外三个，一个是刚才门口的肌肉大汉，此刻手里拿着switch在玩游戏；一个长发女生，捧着一本书看；还有一个穿着钢铁侠官方周边T恤的眼睛男生，笑的很腼腆。
“你说这是文学社还差不多。”
“绿头盔组织的分部，不像啊……”
苏白打量着其他几人，其他几人也互相打量着，一直到饭后，小分部的部长，肌肉大汉这才收拾了桌子，开口道：“一直都通过软件联系，是时候互相真正认识一下了……”
这一段挺无聊的。
苏白在脑海中看着电影分心度过了。
毕竟几个邪恶组织的成员讨论动漫电影，又有什么好玩的……
说一点你们做的坏事啊！
不过，也不是完全浪费了时间。
苏白知道了各自的称呼和爱好。
肌肉大汉叫小狗，喜欢玩游戏，最喜欢吃鸡。
文学少女叫情怀，最喜欢鲁迅，次喜欢鲁迅。
穿钢铁侠衣服的男生，则是让大家叫他铁人。
苏白也知道了他们这一年一直在做的事情，跟其他无数小分队成员一样，主要是三项，何富因为刚加入，又一直没聚会，对此却是不怎么清楚。
第一：利用魂蛇吸收负面情绪。
第二：利用抓来的人制造负面情绪。
第三：集齐负面情绪，献祭所爱，召唤地狱生物。
“原来一个分部最多只有五个人吗？难怪找不到了……可以说是让组织分散成了原子化，这样就算抓也只能抓到几个人而已……厉害啊。”
饭后，小狗带着四人参观了一下他的基地，这个木屋下面却是别有洞天，其中居住着数十人，这些人的精神面貌都挺好的，至少没被饿，但是都是一副重度抑郁的样子。
这些人都没有被锁住，乃至于可以自由在地下一层里面活动，压根没有被防备，但也压根没有试图反抗，眼神里面满是麻木和绝望。
苏白知道是命运之眼，她们压根无法反抗，默默地看着，还不是时候，不过他也很好奇他们到底遭受了什么，小狗正在一旁解说，“一开始，我是通过调查表来收集……”
苏白偷偷靠近了一个正在发呆的女生，抬起手指，“雷神术-记忆提取！”
……
一道闪电钻进了女生的身体里。
那一刻，苏白仿佛变成了她，度过了一个月。
她叫敏西，是一名上班族，平时喜欢在网上转发抽奖。
两个月前，她第一次中了奖，在微博上，一个微博号私信她，让她参与填写一个调查问卷后，会给她发来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新的价值近千元的那种。
她一开始也觉得不信，肯定是空手套资料的。
不过她打开问卷一看，发现并不涉及隐私资料，更多的是爱好，比如喜欢什么电影，讨厌什么之类的，以及豆瓣账号，于是也就填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她真的收到了电脑！
家里人也很开心，尤其是她弟弟，敏东，天天嘲笑她就知道转发抽奖，屁都没中一个，此刻也吃了瘪没啥说的了，让她满满的成就感。
那之后，她就关注了那个绿头像的账号。
那个账号总是每天各种抽奖，她都会转发。
中奖率都是超乎寻常的高，经常中一个小东西。
直到一个月前，敏西中了一个大的，赫然是五人份的夏威夷旅游套餐！不过要求必须来现场领奖，以便活动方拍照记录。
于是，她就这么来到了这座从来没有来过的城市，因为担心她的安全，家里人也让她跟了过来，在一家餐厅与负责人会面了。
至于那个负责人，正是小狗。
她只记得小狗的微笑，那么的迷人。
那之后，她清醒过来后已经在小屋中了……
在这小屋中，她度过了暗无天日的一个月的时光，和她弟弟一起，每天遭受惨无人道的虐待，一直到今天。
至于那虐待……
苏白回过神来，脸色有些古怪。
小狗此刻也介绍起了虐待的方式：“……通过事先的调查问卷，我们清晰地了解了这些人类的爱好和憎恶，从中挑选出了两个阵营，对他们实施了多种压榨方式，成功地让本部成为了月度标兵，获得了上级的表扬，可喜可贺。”
“来，我给你们实际展示一下有哪几种。”
小狗随手点了两个人：“你们，过来一下。”
那两人都是男生，此刻听到叫他们了，就是浑身一抖，不过依旧乖乖走了过来。
两人坐在一张桌子前面，面对面坐着。
小狗则是拍了拍一个人的肩膀，“来，小赵，说一说你对黑豹的看法，一百字以上。”
那个男生看来很喜欢这部电影，说出来的时候脸上甚至有一丝笑容，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一样，说了足足五百字。
铁人站在一旁，脸上一喜：“有负面情绪收入了！好多，源源不绝……原来如此……”
苏白没有魂蛇可以收入，但他也差不多猜出来了，此刻坐在小赵对面的男生，似乎正在忍耐着什么，但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他似乎很不屑的样子。
小狗在小赵说完之后，又拍了另一个男生的肩膀，“来，小吴，说说你的看法，一千字以上，要真情实感，不许隐瞒……”
小吴脸上露出一丝纠结和痛苦，他沉默了两秒之后，终究还是说了，“我记得当初是跟女朋友看的，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堪称是2018贺岁催吐大作，贯彻了黑命贵的指导思想，野猪打架一样的视觉体验，幼稚园一样的想象力，堪称是漫威有史以来最垃圾的电影，与他相比海王简直是神作，看看人家导演温子仁多牛逼……”
小吴并没有停下，源源不绝的说了足足五千字，对面的小赵坐不住了，也辩论了起来，场面顿时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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