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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宝澜刚踏进炼丹房,就嗅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甄长老颇为忌惮她,故而便笑的十分殷勤:“这灵丹虽然比不得宫主亲自炼制的那一款丹药,但是却也有些妙用,我这里还有好些好物须得敬献于宫主……”
赵宝澜左右打量一下,道:“时间固定在阴年阴月阴日的话,婴孩应该不好找吧?”
“这有何难?”甄长老听罢,侃侃而谈道:“只消女子受孕时间合适,再计算好时日,想叫她什么时候生便什么时候生。”
赵宝澜道:“官府不管吗?”
甄长老道:“我们又不是自己去抓,也不是去抢,只是找些妇人到山上来生孩子,官府哪里会管这么多。”
赵宝澜点点头,却也不曾说什么,随手掀开他搁在案上的记录本看了看,方才不屑道:“你这丹药炼的倒有几分火候,只是比起本宫主来,便上不得台面了。”
甄长老原先还怕她责令自己停止炼丹事宜,故而心下惴惴,现在听她这么说,眼睛登时一亮:“敢请宫主指教?”
赵宝澜想了想,跟侍奉在一边的、从前的刑堂堂主,现在的左护法道:“去请我之前提过的那几位长老来,我要亲自开炉炼丹,叫他们长长见识。”
左护法不敢违背她的意思,赶忙下令去请人来,赵宝澜则焚香净手,跟甄长老传授经验:“你都是用婴孩炼丹,老实说这样不好,刚出生的孩子能有多少精气?而且母体孱弱,根本没什么好货色,炼出来的丹药不过了了,根本没什么妙处。”
甄长老如获至宝,忙追问道:“那宫主的意思是?”
赵宝澜用下巴示意一下,说:“先把火点上——等等,这么小的丹炉怎么够用?去找个最大的来!”
甄长老吩咐人去准备,又求知道:“您方才说用婴孩炼丹不好,那您平时都是用什么炼啊?”
说话间的功夫,左护法的人去请了几位长老过来,门外传禀一声,赵宝澜便叫他们过来。
那几人入内行礼,没回过神来,便觉眼前雪光一闪,脖颈发凉,竟连任何防备都没有,便被一剑毙命。
左护法看得呆了,甄长老也傻了。
赵宝澜用甄长老袖子上擦了擦剑刃上的血,认真讲解说:“刚出生的婴孩没什么精气,炼出来的丹药根本不补,还得是这种有几十年内功在身的人才行,对了,一定要新鲜,我都是现炼现杀,不然丹药效果没那么好。”
甄长老:“……”
左护法:“……”
几名被杀长老的尸体还瘫在地上,血从脖颈处飞溅出来,喷的满地都是,刚才还活生生的,这会儿全都咽气了。
赵宝澜就吩咐人说:“愣着干什么?快点往炼丹炉里边放啊,炼丹就得用刚杀的炼,图的就是一个新鲜!”
甄长老脸上也被溅上了一点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都被染湿了,他木然摸了一下,就见那魔头冷森森的目光看过来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在质疑本宫主的炼丹能力吗?”
甄长老一个哆嗦,笑的比哭还难看:“宫主恕罪,属下绝不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那你还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这儿干什么?!”
赵宝澜咆哮道:“炼丹啊!马上开火!别叫我说第二遍!!!”
左护法看她跟随时都会咬人似的,胆战心惊的往后挪动了一点,甄长老如何都躲不过去,哆哆嗦嗦的把几人尸身丢进了炼丹炉,颤抖着去点了火。
习武之人感知敏锐,火苗刚燃起来就嗅到了烟味。
赵宝澜捂着鼻子往后边退了几步,甄长老也想往后退,却被她一脚给踹回去了:“你去守着炉子好好炼丹,要是炼不出个所以然来,我马上就烧了你!”
甄长老差点哭出来,但是也不敢违逆这魔头的意思,老老实实的近前几步,守着炼丹炉欲哭无泪。
赵宝澜站在门口打量了这间炼丹房几眼,招招手叫了方长老来,吩咐他去给自己找件东西。
方长老听完浑身一颤,挨了一个眼刀之后,开启抖动模式小跑着办事去了。
甄长老此前虽然也用女婴炼丹,但是会辅以各类药材香料,哪像赵宝澜似的手法这么糙,把人扔进去直接烧,这不叫炼丹,踏马的倒像是火化。
正在使用的炼丹炉是所有丹炉中最大的,点燃之后火苗也最大,靠近之后热得不行,他拿了把蒲扇在那儿扇风,脑门上挂满了汗珠子。
也正是在这时候,甄长老耳朵里忽然间听见“咔嚓”一声响。
他心头一颤,猛然回头,才发现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扑过去一看,却是铁将军把门。
炼丹房原本就是精钢打制,等闲逃脱不得,再从外边一关,更是插翅难逃。
甄长老见状慌了神,心里边隐约冒出来个猜测,又不敢再往下想,只得强笑着拍门道:“宫主?我还在里边呢,您怎么把门关了?左护法?方长老?你们二位谁行行好,帮我把门打开啊?”
没有人理会他。
左护法跟方长老站在门外眼观鼻鼻观心,一个字都不敢说。
大魔头赵宝澜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边捏着把弓箭,箭头抹上火油点燃后,弓弦拉紧,空气破裂声中,带火的利箭径直穿破精钢窗户的空隙射进了炼丹房内。
一支、两支、三支。
炼丹房内火光跳跃,隐约有哭嚎声从内里传出来。
甄长老死命的拍打着房门,声音颤抖,难掩惊恐,没过多久便是咳嗽嘶喊,语不成调,最后转为惨烈的哀嚎,寂静夜色中传出去很远。
炼丹房里边不乏有火油、烈酒等助燃物,三支箭之后无需其他助益,便在夜风中熊熊燃烧起来,到最后还伴有几次规模不算小的爆炸。
这场火刚烧起来的时候,就有血云宫人被惊动了,正想过去救火,发现刚走马上任的魔头宫主坐在门口,立即就缩回去了。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吴长老相隔老远,就听见甄长老的惨呼声传入耳中。
“开门啊,开门啊!你们别躲在外边不出声,我知道你们在!”
“开门!开门!开门啊!!!”
好歹也是同僚一场,吴长老穿上衣服,战战兢兢的出去了,瞅见新任宫主大马金刀的坐在炼丹房门口看火,鼓了好几鼓勇气,才没当场逃跑。
他过去行个礼,小心翼翼的过去问:“宫主,您这是——”
赵宝澜腿那么一抬,就有教众会意过来了,小跑着过去往地上一趴,她则顺势把腿踩到了教众背上。
“也没什么,”赵宝澜百无聊赖:“我太无聊了,想听个响。”
她嘻嘻笑道:“你听,他叫的好听不好听?”
吴长老:“……”
围观群众:“……”
暗中观察群众:“……”
妈的,好变态!
她生的清丽,言谈之间难掩活泼娇俏,嵇朗玉树临风,意气潇洒,两人站在一处叙话,远远看过去倒也十分登对,天南海北的说了许久,眼见夜色将至,方才辞别离去。
他们说话的时候,宝蝉并不曾靠近,只寻了家茶铺落座,看那两人分开,这才含笑迎了上去:“如何?”
赵宝澜开开心心道:“好得很!朗哥哥又俊又温柔!我们谈的可好了,还约着过段时间在荆州再聚!”
“那很好啊,”宝蝉也替她高兴:“那位公子生的相貌堂堂,我远观他言行举止皆是不俗,想来也出身大家,他既然与你相约来日再见,便是有意,这事儿有门。”
赵宝澜越想越美,蹦蹦跳跳的往众人落脚的分坛去,那边嵇朗则唤了侍从来,吩咐说:“叫人去荆州码头等待,看蔚家一行人去往何处,待我们返程之时,我再登门拜访。”
几个侍从彼此对视一眼,为首之人面带恭谨之色,小心道:“君侯,您不会是对那位姑娘有意吧?”
嵇朗道:“不可以么?”
“属下不敢,”那侍从顿了顿,方才低声道:“只是出发时公孙先生说过,希望君侯北上求娶燕侯之妹为妻,若是因此横生枝节,怕是不美……”
嵇朗听罢,不过淡淡一哂:“娶了做什么,做无用功吗。”
赵宝澜一行人已经消失无踪,他则淡淡将棋子收进棋笥:“赵氏一族世代虎踞北境,我嵇氏则久居江东,相隔千里之遥,赵德苻只这一个妹妹,又向来爱重于她,如何舍得叫她远嫁?公孙先生希望我娶赵氏女为妻,无非是希望外结援助,来日若有万一,赵德苻助我一臂之力,可赵氏一族兵精粮广,势力不逊于嵇氏,若真到了逐鹿天下的时候,又凭什么不自行取之,反而要助益于我?”
侍从们默然不语,嵇朗也不介意,轻轻将棋笥的盖子合上,道:“公孙先生能算到这一步,难道赵德苻便算不到?他不肯嫁妹于我,是怜惜小妹,若是真嫁妹于我,正说明他心里这小妹也没多少分量,来日起了争斗,你们指望这所谓的姻亲有多少用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今日因利益而结亲交好,来日必然也将因利益而分崩离析,如此既害了赵女,也叫我余生不得安枕,若是有了子嗣,来日又叫他们如何自处?”
嵇朗说到此处,似乎想起什么,神情中微微带了几分笑意:“倒不如朝云,娇憨动人,明朗可爱。”
……
娇憨动人、明朗可爱的赵宝澜脚步轻快的往回走,走到一半,就见许多官府衙役围在某座府邸门前,神色紧迫,如临大敌。
她看的眉头一跳,招招手叫了个侍从来,吩咐说:“去打听打听,看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这时候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赵宝澜也没久留,说了这么句话,就跟宝蝉一起往分坛住所处走,回去吃了个桃儿的功夫,打探消息的人就回去了。
“回禀宫主——那座府邸的主人是本地富商康荣,那些衙役聚在那里,则是因为康荣在两日前收到了摘星手的飞刀传书,说是看上他们家的祖传之宝霞影珠,三日之后便要去取,康荣与本地郡守有些关系,便去报了官,请衙役入府看守。”
赵宝澜听完大皱其眉:“这个摘星手是谁?康荣这样如临大敌,想来是很有名了?”
“摘星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左护法从外边进来,向小魔王行个礼,又摆摆手,打发回话的侍从出去:“这个组织里有七个人,出去办事的时候都用摘星手的名号,所以每个人都可以是摘星手。”
宝蝉听他说的这般详细,不禁心头一动:“难道这也是血云宫名下的某个堂口?”
“正是,宝蝉姑娘果然是冰雪聪明,”左护法先是给小魔王的好姐妹拍了个马屁,这才道:“摘星手也是血云宫名下的附属,故而我才知道的这般清楚,康荣家那颗霞影珠是他高祖父传下来的,据说会放出朝霞一样绚烂的光彩,能将屋子照的恍如白昼,所以他们才动了心,非要弄到手不可。”
“这不叫弄到手,叫偷,那是人家祖先留下来的东西,只因为他们动了心,就要去强抢?好不蛮横无礼!”
宝蝉心生嫌恶,道:“先是大张旗鼓的飞刀传书,搅弄得康家惴惴不安,再合伙去偷出来,叫康家既失宝物、又失颜面,当贼还当出花样来了,简直是恬不知耻!我听说冀州有个老儒生,祖上传下来一卷圣人文书,却被摘星手的人给盗走了,那老儒生自觉无颜面见先祖,便一根绳子吊死了,活生生害了一条性命,而摘星手做下的孽又岂止这一桩!”
左护法跟摘星手的人没什么深情厚谊,现在听宝蝉这么说,也只是呵呵一笑,浑不在意。
赵宝澜则拆开从外边带回来的烤鸭,掰了条腿儿下来慢慢吃:“他们经常干这种事吗?”
“算是吧,”左护法道:“每每听说何处有奇珍异宝,摘星手的人都会送信过去,约定时间去取,收到信的人自是百般防备,只是却从来没人能防得住,接连十几年过去,摘星手的人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
宝蝉冷哼一声,目光在小魔王脸上一扫,想叫她治一治这群无耻的贼,又拿不住她心里边的想法,左护法面前不好贸然开口。
赵宝澜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在鸭腿上咬了口,口齿不清的说:“他们偷了这么多年都没被抓住,肯定有自己的一套章程,我来猜一猜——易容肯定是要会的,还要找人打入内部,到时候里外接应,再就是轻功要好,被人发现了也追不到,应该是这样吧?”一起看书网手机阅读请访问,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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