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我错了!求求你救我出来吧。”
柳月儿的哭喊声在余乐脑中响起,震得他耳朵都嗡嗡响。
“诶?咦?你怎么能在我脑袋里说话的?”余乐惊讶道。
“现在先别管这个啊!”柳月儿焦急地喊道。
此刻,在密室内她正在四处乱窜,躲避道火蝾螈的攻击。
尽管她的真实修为远高于道火蝾螈,真的放开了打,灭了它也不过是两三招的事情,但问题是之后察觉到异常法力赶来的问剑门修士灭了她同样也只是两三招的事情。
所以她只能依靠丰富的战斗经验,以人境的力量与道火蝾螈周旋。
这种做法的难度不亚于赤手空拳的初始不死人单挑锁血最终boss,失败是迟早的事情。
最初柳月儿还抱着侥幸心理,心想自己或许能够一边顶着道火蝾螈的攻击,一边修复传送法阵,或者依靠自己对此处的深刻了解,找出逃跑的方法。
然而当道火蝾螈爬出岩浆池,一边喷火,一边追着她跑时,她就彻底放弃靠自己生还这一思路,冒险发动通讯法术,与外面的余乐联系。
虽说是专门定制,对问剑门特化的法术,但是在秘境里使用还是让人慌得不行,再加上紧咬不放的道火蝾螈,所以她才这么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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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哭腔有一半是装出来的,为了凸显自己的可怜,好打动余乐。她好歹混了那么多年,还不至于遇到危险就被吓哭。
“快点救我出来!”柳月儿大喊。
余乐也明白现在确实不是废话的时候。
而且……他心想:这么一来倒是补上了计划的最后一块拼图啊。确实可以动手救她了。
于是他当即打算答应下来,准备去救她。
然而嘴巴刚刚张开,他突然反应过来,又停下来了,心道:等等!不对!我不能就这么救她。
这不合理啊!
余乐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他与柳月儿表面上的状态。
柳月儿想杀他,而他将计就计把柳月儿关进了密室里等死。
接着柳月儿说快把我救出来,然后余乐就忙不迭去救人……那这也太舔狗了吧?
你不能说叫我救你,我就救你啊,我不要面子的吗?余乐心道:你总得先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比方说经典的‘我手里有一个大秘密’这类的。
于是他用尽浑身演技用嗤笑的语气道:“你凭什么让我救你?”
同时心想柳月儿只要给个凑合的理由,自己就借坡下驴混过去。
而这时处于生死危机的柳月儿听到这种问题,顿时心急如焚,也顾不上有的没的了,开门见山道:“余乐!你不要再装了,我早就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了!”
“哈?”余乐始料未及一脸懵逼,问道:“我有什么目的?”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子吗!”柳月儿大喊道。
余乐:“……”
哈!?????
什么鬼啊!怎么就跳到这上面去了啊?太叔厉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魔道遇事老喜欢往下三路走吗?余乐在心里吐槽:再说了,我到底干什么让你产生这种误会了?我就从来没有对你的身体表现出兴……等等。
余乐突然想起来心道:莫非是当初在灵王宫,我骗她脱衣服,让她误以为我是老色批了?但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啊!再说就算被误会有兴趣,但我也没有干过什么让人怀疑自己在谋划她身子的事……再等等。
余乐神情微妙心道:这数个月里我一直隐晦地告诉她自己知道魔门卧底的事情,而今天她会设陷阱杀我,显然就是她终于领悟到我不仅知道有卧底,还知道卧底就是她!
而这整件事从我的角度看来,无非是自己在想尽办法勾引她来杀我。但是从柳月儿的角度来看,这就是一个老色批一直在明里暗里告诉她自己知道她的秘密,然后却又不上报问剑门,显然是另有所图,想要借此要挟她就范……
靠!这不是本子剧情么!余乐心里大惊。
妹子你误会了啊!余乐在心里大喊,当即就想要解释清误会,挽回自己的声誉,但还没等他张嘴,柳月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给你还不行么!”
余乐:“……”
他突然冷静下来了。亦或是……更上头了?
“咳。”他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一脸严肃道:“怎么个给法?详细说说。”
此时密室内,柳月儿猛地蹲下,道火蝾螈喷出的火柱从她头顶穿过,接着她向后翻滚,伏地冲刺,从道火蝾螈下腹穿过,来到后方,勉强又撑过了一波攻击,再听到余乐这宛如废话的询问,不耐烦道:“你想怎么样都行啦!”
余乐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莫非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全都可以?不愧是魔道妖女,就是放得开啊。大概是身经百炼了吧。
“难道说经验很丰富吗?”他不由喃喃自语道。
“怎么可能啊!”柳月儿以为这是在对自己说,当即回道:“除了你,谁还敢对我动这种心思?”
我好歹也是元魔宗圣女,受宗主师傅保护,抓我过去研究正魔同修体质这种事,其他人哪敢啊。她心想。
居然没经验么。余乐颇为惊讶,但转念一想:啊。也是,毕竟有天境强者愿意为她牺牲,显然地位极高。高岭之花,没人敢摘,也不奇怪。但这样的话……
“那不就是第一次了么?”他头疼道。
躲避道火蝾螈攻击躲到灰头土脸的柳月儿听到这话都快崩溃了。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啊!就是第一次怎么了?”她喊道。
“毕竟是要见血的啊……”余乐道。
“我知道!无所谓!”柳月儿喊道。
研究体质,要抽血再常见不过了。他当我什么都不懂吗?她心道。
“可后续的花样我怕你撑不住啊。”余乐迟疑道。
第一次估计要痛得稀里哗啦,如果还要强行浴血奋战,干点血中旱道行之类的花样,就算修士身体强健,可真接受得了么?他心想。
“没关系。我已经做好准备奉陪到底了!”柳月儿立刻回道。
余乐一惊心道:这么狠的么?果然在死亡面前,什么底线都没了啊。
而这时柳月儿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机会,想了想自己刚刚的对话,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爽快了。
我主动奉献自己的身体,以换取他来救我出来,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但也是此时唯一的生路。余乐故意将我关在这里,想来也就是逼我做出这种决定。但就算饮鸩止渴,不代表我不能把时间拉长一点。柳月儿心想。
于是她又道:“不过一次性全来确实艰难了点。这样吧,我们分成多次。第一次就到出血,然后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尽情做你想做的。我会一直配合直到你满意的!”
余乐瞪大眼睛,心道:这也太爽了吧?
此刻他心里就只剩下一个疑虑了:“你怎么保证自己不会爽约?”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柳月儿怒道。
我一个道境在你天境前哪里撒得了慌啊!
余乐眨了眨眼睛,心想这话算嘛意思啊。
不过他转念一想:不过现在这情况确实没法苛求太多,就当是君子协议吧。
反正我本来就是要救她的,现在还得到了这么个约定,完全就是白嫖啊。怎么想都不亏。余乐心想。
当然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和柳月儿的交易都是得不偿失。和刚刚险些被自己坑死的人在床上嬉戏,你也不怕——按照太叔厉的原话就是‘刚一转身,她就拔刀捅你后腰’。
但对于余乐来说,这完全就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双喜临门,贼爽!
“你等着。”余乐斗志昂然,“我这就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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