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子地位崇高，他能否顺利成长，甚至一定程度上能够影响到本门未来的安定与否。虽然你只是个半吊子剑子，但也差不了太多。而下山历练，无论是谁带队，无论多么小心，都不可能彻底避免危险。”
祝山灵解释道：“所以我只要跟所有人问一句‘万一剑子途中夭折，这责任你承担的起吗？’就足够吓住他们了。”
余乐：“……”
其实这个理由，余乐也曾想到过。只是他觉得问剑门普遍莽汉，应该不会害怕这种问题。而且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会衍生出另一个问题。
“那以往的剑子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他们都不下山的吗？”余乐疑惑地问道。
“以往的剑子修为都是灵境起步，才不会有你这种问题呢。”祝山灵耸耸肩道：“而且成为剑子之后，就会被门派强制扔出去完成问剑行。根本没人会为没法下山这种事情头疼。”
“问剑行是什么？”余乐好奇地问道。
“等你正式成为剑子以后就知道了。”祝山灵笑眯眯道。
余乐：“……行吧。这回算你赢了。但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发表完奋斗逼宣言后，余乐打开剑子洞府大门，往屋里走去，准备休息一下。
但走了几步，突然感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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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脚步声怎么变成二重奏了？
他猛地转身，就看到了祝山灵。
“你怎么跟进来了？！”他忍不住吐槽道。
“其实在与你分别的期间，我认真想了想。”祝山灵一脸严肃道：“咱们问剑门弟子就该快刀斩乱麻，干净利落，不能婆婆妈妈的。既然我们两情相悦，那确实就该事不宜迟，所以我决定来双修了。”
“……好啊。那我带你去卧房。”余乐在前领路。
祝山灵一脸严肃地跟上去。
直到余乐推开卧房大门，走到床边，祝山灵的表情才绷不住了。
她站在门口，惊道：“卧槽！你还真把我领过来了啊！”
“不是要双修吗？”余乐看向她，跃跃欲试道。
而后者看了看余乐，又看了看卧房，有点害怕道：“不会我一进来，你就真把我扒了吧？”
“进来你就知道会不会了。”余乐一脸期待道。
祝山灵：“……”
“行吧行吧！我服了！”她扶额摇手道：“我再也不敢开这种玩笑了。”
“那么请回吧。”余乐说道。
但祝山灵回头看了看剑子洞府，说道：“可是来都来了，干脆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余乐：“……等下，这不是客人的台词吧？”
“放心，我这就去给你整俩硬菜。”祝山灵撩起袖子道。
余乐：“？？？”
他正想说这剑子洞府连厨房都没有，更别说食材什么的，她要上哪儿整硬菜啊？难不成是物理上的硬？烧石头？
但下一刻，就见祝山灵从戒指中取出了一堆肉菜食材以及显然是修道人士打造的厨具法宝……
余乐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在大厅里像凡间厨娘一样来回忙活折腾，炒出满屋子烟火气。
最后她还真的整出了一桌硬菜。
“来。吃。”祝山灵招呼道。
余乐面色古怪地坐下来，看着热气腾腾的菜肴，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挺久没吃过一顿好的了。
毕竟到了法境，光靠法力就足够维持生命了。
他又一直忙于修炼，没有需求，又没时间，自然就不吃了。
于是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顿时眉头一挑，满脸惊讶。
味道远比他想象得好多了，这如果没在厨艺上下过苦工可做不出来啊。
“你怎么会练这个？”余乐不解地问道。
虽说问剑门不忌口腹之欲，但能够通过登剑峰考核的人，都是重视修行超过食欲的人，最多偶尔解解馋，再加上问剑门本来就有供应人境弟子饮食的食堂，根本没必要自己去练什么厨艺啊。
“因为我很闲啊。”祝山灵托着腮，注视着前方，神情一反常态，轻声道：“闲得都有闲心做这些了。”
余乐咀嚼着口中的食物，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
酒足饭饱之后，天色也黑了，可能是担心余乐狼性大发，祝山灵没有逗留，迅速离开了。
第二天，余乐再度找上了王孟。
“咦？余乐？你又来了？如果还是下山历练的事情，那我真的……”
“不不，我是来问你另一件事情的。”余乐打断道。
“哦。那就好。”王孟松了口气，一脸轻松道：“你想问什么？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祝山灵来找过你吧？”余乐说道：“她是什么人？我怎么觉得她有点奇怪。”
王孟表情一僵：“……”
“能换个问题吗？”他尴尬道。
“不是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
“但这个问题……”王孟一脸犹豫，“要不你去问她本人吧？”
“我就是觉得她不会说，才来问你的啊。”
“但是、但是……”
“别担心，我不会乱说的，更不会告诉别人是你泄露的。”
“我做事敢作敢当，不说才不是因为担心这些！”
“……那记得我拜托你们全力挑战我，结果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做到吗？”余乐说道：“告诉我关于祝山灵的事情，就当做是补偿好了。”
王孟：“……”
他迟疑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叹息道：“好吧。其实她是……”
“啊！原来你在这里啊。”祝山灵忽然从大门口探头出来，开心地喊道：“总算找到你了！一大早不在家，跑这里来干啥呀？余乐。”
王孟一惊，当即道：“那什么，余乐，我忽然想起来有事要做，先告辞了！”
说完，他逃难一样的跑了。
余乐：“……”
“你难道是问剑门里的恶霸之流吗？”他疑惑地看向祝山灵。
“怎么可能。你瞎想什么？真有那种人，早就被打死了。”祝山灵说道：“咱们门派哪个是甘愿当受气包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余乐问道。
“普普通通的法境弟子嘛。”祝山灵神情平常道。
余乐一脸怀疑地看着对方，又试着问了些问题，然而对方显然没有如实相告的打算，净是在糊弄，结果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于是余乐干脆甩开她跑了，独自一个人清静一会儿。
“啧。”他自语道：“想调动问剑门资源收集蛾火草失败了。想要召集人手下山历练也失败了。最后连调查祝山灵身份都败了。这算啥？我不会是穷途末路了吧？”
“啊啊啊啊。”他揉着头道：“再想想再想想。肯定有破局的办法的。”
“让我来帮你如何？”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
余乐一愣，抬头看去，发现袁凤正站在前方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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