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道:“现在不一样了。你活生生的出现在上海,你那么的漂亮,楚楚动人。最关键的是,你掌握着巨大的财富。”
丁雅琼道:“纠正一下,财富是丁丁的,我只是财富她妈。”
“于是,那些以前的熟人、同学和朋友,以及各路牛鬼蛇神,都纷纷的冒了出来。他们义无反顾的向你扑来,其中的大多数,还都是已婚人士。那场面,那情景,用你们城里人的话讲,就是典型的招蜂引蝶。”
“去你的。那要是用农村人的话讲呢?”
“用农村人的话讲,那就更准确更形象,你应该知道的。”
“说。”
“苍蝇扑牛粪,嗡嗡又纷纷。”
“呸,狗嘴不吐象牙。”
说说笑笑,菜已炒好。
二人接力,端菜端饭上楼,。
其实饭桌能搁在楼下,也可以放在天井里或走廊上,小资情调的人,就宁愿多费功夫。
喝的是茅台酒,白手喜欢,连喝三盅。
丁雅琼笑嗔道:“吃菜吃菜。慢点喝,一共六瓶,别人送的,我特意为你留着。”
“姐,我敢断言,一定是你的众多追求者里的某个人送的。”
“说对了。”
白手愤愤不平道:“狗日的,你追我的女人,我喝你的茅台。倒酒,倒酒。”
丁雅琼咯咯的笑起来,“小白,你喝的不是酒,你喝的是醋。”
“丁雅琼,交代,坦白交代。”
丁雅琼笑着说道:“你说得全对。我妈生病以后,我回到上海照顾我妈,就有不少人追求我。等我吐露准备把户口迁回上海后,追求我的人就更多,犹如过江鲫。”
“什么叫过江鲫?”
“就像河里的鲫鱼,很多很多。”
白手点着头噢了一声,“那具体有多少条鲫鱼?”
“这我得想想……”
白手又吃又喝,耐心等待丁雅琼的想想。
“初步统计,是初步统计啊。大概有六十个吧,其中自己来扑的有四十多个,旁人介绍的二十多个。小白,有一点你说得很对,旁人介绍的都是光棍,自己来扑的,几乎都是有老婆的。”
白手嚼着鱼块,感叹道:“原来,原来上海跟白村一样,也有坏蛋啊。”
“咯咯,至于我收到多少封求爱信,我全搁着,你自己去统计。不过我声明,我封也没拆开看过。”
“最后一个问题。姐你动心过吗?跟人约会过吗?你跟人那个过吗?”
“这是三个问题,不是一个问题。”
“回答问题。”
丁雅琼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动心是肯定动过,我说不动心,你会信吗。但约会我可没有约过,至于那个事么,我连约会都没没约过,当然就不存在了。”
“佩服佩服,姐,你太坚贞了。”
“主要是因为你。”丁雅琼夹一块鱼肉到白手碗里,再嗔了他一眼。
“为什么?我又没管着你,又在千里之外,你又不是我老婆或对象。姐,理论上和实际上,你都是自由的。”
“傻样。你是特殊的一个,有了你以后,看到其他的男人,就特别的反感讨厌。”
白手笑道:“我的魅力这么大啊。”
丁雅琼道:“还有其他的因素。比方说,丁丁非常反对。又比方说,我回不回上海,还没最终决定。还比方说,我怕一旦开阐,会关不回去。而最主要的是,我得先取得你的同意。”
“姐,谢谢你。为你这最后那句话,我得多喝几杯。”
丁雅琼又为白手倒酒,笑道:“别喝大了,我还要带你去街上转转呢。”
“今天不上街,明天正事办完之后,我有的是时间。”
“你打算待几天?”
“至少一个星期。”
丁雅琼大喜,“那你多喝,敞开了喝。”
白手一边喝酒,一边还训道:“臭娘们,你记住了。你要在我身上搞绿化,我非打烂你的屁股不可。”
“德行。”丁雅琼不生气,反而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邪乎劲。”
不用说,喝了酒,办的都是酒事,说好的去医院看望萧老太太,也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白手和丁雅琼带着几只皮箱,各骑一辆自行车,来到位于普陀区的第三百货公司大楼。
大上海就是大上海,一个百货公司都有一个八层楼,也忒气派了。
还有电梯。
白手是第一次乘电梯,有点紧张兮兮,惹来丁雅琼的窃笑。
二人出了电梯,来到一间开着门的办公室。
门牌上写着“副总经理王茜”。
进门前,丁雅琼伸手叩门。
“请进。”一个女人的声音。
丁雅琼先进,白手跟着。
王茜从一堆资料中抬头,看到丁雅琼,笑着起身相迎。
“雅琼,欢迎欢迎。”
丁雅琼微笑着道:“茜姐,我把人和皮箱都给你带来了。”
王茜含笑颌首,打量白手。
今天的白手,被丁雅琼精心打扮过,跟出发上长途客前差不多,精神饱满。
一个字,帅。
尤其是白手的个子,一米七八,加上皮鞋,已达一米八零。
白手不瘦,他是吃货,体重早有一百五十斤。
但也不胖,天天练武健身,想胖也胖不起来。
不过,白手打量王茜时,却被她的个子震撼到了。
第一次,白手面对一个个子比他还高的女人。
王茜四十岁,看上去像三十多岁,也很漂亮。
但白手的关注点还是在王茜的身高上。
这时候的白手,总是有点傻傻的。
幸好有丁雅琼,她拿手捅了白手一下。
白手回过神来,拿出名片,双手递给王茜。
“王总你好,我叫白手,你叫我小白就行。”
“小白你好,我叫王茜,这里的副总经理。”
王茜收了白手的名片,再转身拿过自己的名片,也是双手递给白手。
待白手接过名片,王茜又冲着他伸出右手。
右手握右手,很正规。
丁雅琼笑道:“茜姐,小白初来上海,你别吓着人家。”
王茜也笑了,“帅,太帅了,阳刚,阳光,阳春,绝对的三阳开泰。”
丁雅琼哧哧一笑,“评价这么高,你不会吧。”
王茜请白手和丁雅琼坐下,再去倒来两杯水,然后自己也坐下来。
“雅琼,你罪过大了去了。”
丁雅琼不解道:“什么意思?我有什么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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