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继续说道:“有啊,至少还有四个奖。”
“哪四个奖?”蔡美红问道。
“五年奖,十年奖,二十年奖,终身奖。”
“小白,你具体解释一下。”
“我不管你的教龄年龄,也不管你已经在龙岙中学待了几年,我就从现在算起。只要你在龙岙中学工作五年,我就给你奖励。依次类推,待上十年和二十年,我都给你奖励。你要是在这里退休,我会发给终身奖。”
蔡美红道:“我有两个问题。一是有三名教师,五年内就要退休,你也颁发终身奖吗?”
“当然也发,但奖金肯定少发一点,我会结合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第二个问题,五年十年二十年还有终身奖,具体的奖金是多少呢?”
“这个我还真没想好。但是,也有初步的打算。现在按现在的物价计算,将来按将来的物价计算。拿现在来说,最低一年一千块。就是五年五千块,依此类推。”
“如果是终身奖呢?”
“这个有讲究了。终身奖,最低三万块。但是,你要是故意调到龙岙中学,再待到退休,那我一分钱也不会给。”
蔡美红笑了,“这个漏洞,你要先行堵上。”
白手也笑了笑,“想拿终身奖,那是有严格要求的。至少在龙岙中学工作三十年,才有资格拿到终身奖。”
蔡美红点了点头,“嗯,照你这么规定,我已经在龙岙中学工作快二十年了。也就是说,我再待十年,我就有资格拿到终身奖了。”
白手笑道:“就是这个意思。姐,你要是达到终身奖的条件,我给你一百万。”
“嘻嘻……那我等着。”
这天晚上,白手就住在龙岙中学。
白手与蔡美红商讨了很长时间。
如果他的奖励计划能够实现,并顺利的推行,下一步他要建立一个教育基金。
这个教育基金,将面对全乡的师生,包括中学和小学及幼儿园。
蔡美红也有提议。
春节后的龙岙乡中小学,分别是正月十六和正月十七开学。
她要在正月十六这天,召开全校师生大会,邀请市乡两级领导,和全乡小学老师,公开宣布白手的奖金计划和教育基金。
白手答应,他的行程安排,本来就是正月十六启程回沪。
第二天上午,白手开车把蔡美红送回家。
快到蔡家时,蔡美红让白手停车,她怕公公婆婆看见白手而起疑心。
白手把车停在路边。
“小白,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商量。”
“姐,直接说嘛。你我之间,什么事都可以说。”
“你弟弟,就是你三弟白面。我想把他调到龙岙中学来当老师。”
白手笑了笑,“姐,这是你们教育界的事,用不着跟我商量吧。”
蔡美红也笑了,“这事啊,还真得要跟你商量。”
“为什么呢?”
“他自己还没决定来不来中学教书。但他不是来了女朋友么,我想他为了他女朋友,他肯定会来龙岙中学教书。我想让你出面,先动员她女朋友,再让他女朋友动员他。”
白手苦笑了一下,“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我三弟不对眼,要是知道我在背后做工作,这小子肯定不会同意的。”
“事在人为,试试嘛。”
白手点点头,但想到一个问题,“姐,我三弟和他女朋友调到你龙岙中学,他原来的小学怎么办?你龙岙中学多出的两个老师,你又怎么安排?”
“他那个小学,他走了,正好安排当地一个中专生顶替,也已经说好了。我们中学这边,你三弟和他女朋友来了之后,两位民办老师会调到乡中心小学教书。两位民办老师本来就是从乡中心小学临时调来的,他们也都同意了。”
既然如此,白手当然同意。
不过,白手自己不出面,他会发动其他人去做三弟的工作。
回到温桥街的家里,白手就叫来方玉兰和袁妙可,把这个事跟她们两个说了。
三弟比较听方玉兰的话,就让她去劝说三弟。
而邱佳慧很听袁妙可的话。
姑娘们还在皮箱厂加班,听说都干得挺欢的。
白手没去皮箱厂,难得有闲,一个人在街上瞎逛,把温桥街转了个遍。
温桥街的旧建筑保存得蛮好,这几年没见减少。
原来的荒地上,拨地而起许多新楼,那是温桥镇新建的小区。
二弟白当一家就住在那个新建的小区里。
白手知道,二弟没钱,他买房子的钱,是母亲、二舅和方玉兰他们出的。
白手也见不到二弟,他现在在隔壁的乐清市做小生意,过年回不来。
二弟没出息,也就那样了。白手没想过要帮二弟,因为他认为,二弟过上安稳的生活,就是他最大的造化。
古人说,人的命,天注定。
白手说,人的命,一半天注定,一半自己定。
这个自己定,就是性格决定命运。
马上要过年了,白手不想二弟。
街上年味越来越浓。
家里也不断的购进年货。
白手的邻居是陆水龙。
陆水龙今年留在上海值班,他把母亲和奶奶都接去了上海。
陆家钥匙在白手手里。
白手开了陆家门,动员大家,给陆家也进行一次大扫除。
但袁妙可她们都不愿住到陆水龙家。
因为陆家全是旧家具旧被褥,连白手都不习惯。
关于年货,白手已是大人,倒不再馋嘴。
但手做年糕,那个香味,那个嚼头,白手念念不忘。
现在市场上卖的年糕,全是机器做的,一点味道都不好吃。
吃晚饭时,正好母亲也念叨,说现在的年糕没有以前的年糕好吃。
于是,年货的准备又多了一项,白手决定手工做年糕。
人多力量大。白手指挥,方玉兰负责,袁妙可她们参与,白家整整做了五百斤年糕。
春节前夕,最后三天,白手带着袁妙可和郑小平,把该去上门拜年的人一一走到。
这是拜早年,在当地人特别是长辈看来,这是最高礼节。
只是对白手来说,就是太累。
要是一年一次这样回家过年,既累人也没有必要。
除夕夜,白手坐在窗前,一边欣赏窗外的爆竹烟花,一边琢磨新年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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