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远吃了一惊,“你不知道?”
“刚知道。”白手说道。
崔永远松了一口气,“老板,我以为像这种小道消息,你肯定知道。即使你不知道,老顾和老余他们也应该知道。再说当时你正忙于炒股,我怕你分心,就没有向你汇报。”
白手嗯了一声,好奇的问道:“其实也没啥大事。不过,老崔,你当时是听谁说的?”
“忘了,都一个多月了,我哪还会记得。”
“不不,你想想。”
看白手郑重其事,崔永远才知不是小事,这才认真的想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我是在春风茶楼听说的。”
“具体是谁?”
“当时,好像有好几个同行朋友一起喝茶,具体是哪一个,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白手点了点头。
崔永远问道:“要不,陪你去一趟春风茶楼?”
白手欣然点头,“好啊,春风茶楼,闻名遐迩,我早就想去了。”
白手的奔驰轿车。
白手让崔永远开车,自己坐副驾座,郑小平坐后排。
“老崔,春风茶楼在什么位置?”
“黄浦区的金陵中路,离人民广场不远,离延安东路也不远。”
“嚯,那边的房租不便宜啊。”
“对,听说跟十六浦附近差不了多少。”
“嗯,那是你和你朋友的根据地吧?”
“老板你说对了。就像长风饭店是你常去的地方,春风茶楼是我们常聚的场所。”
这就叫人在江湖飘,各有各的道。
劝业旅社与市建筑协会比邻而居,是建筑行业的信息中心,江湖地位崇高无比。
但除了劝业旅社,建筑行业的老板们,又都各有自己的去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崔永远的瑞恒公司,在建筑行业里只能排在第三档,他们有两三百之多,大约有五六个相对固定的活动场所。
崔永远告诉白手,常去春风茶楼的同行,大概有五十人左右,企业规模以员工人数计算,没有超过两百的。
抱团取暖,哪个行业都有,建筑行业特别厉害。
到了金陵中路,春风茶楼前。
白手和崔永远下车。
白手让郑小平也下车。
郑小平不肯,根据她哥郑太行对她的教导,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不下车,车在人在,护车为主,顺便观察这个地方。
特别是没有专门停车场的情况下。
金陵中路不是大街,还是老街,车就停路边,车需要守护。
另一个就是跟着老板进去。
但大哥又告诉过郑小平,朋友陪着老板,相对比较安全,那么无需跟进。
郑小平心想,老板股市大赚,身价培增,自己一个人跟着,有点力不从心,顾此失彼。
回去要向安全顾问刘端阳建议,以后老板出门,至少要带两个人。
茶楼里,一楼大厅有二十多个人正在喝茶。
看到白手,至少有三分之二的茶客起身,并纷纷向白手打招呼。
他们都是同行,岂能不认识白手。
白手也是礼貌的一一回应,还与几个近的握手。
女老板李春芽闻讯现身,一边自我介绍,一边与白手握手。
崔永远介绍道:“老板,春风茶楼是春风建筑公司的李春风开的,李春芽是李春风的妹妹。”
李春芽漂亮,二十五六年纪,个子高挑,皮肤真白。
“李经理,你真漂亮。”白手赞道。
“白总,你过奖了。”李春芽俏脸生红。
崔永远问道:“春芽,你哥呢?”
“在楼上包间,正打牌呢。”李春芽道。
崔永远做了个请的手势,“老板,咱们上楼。”
李春芽也做了个请的手势,“白总,楼上请。”
“谢谢。”白手迈步上楼。
大厅里的同行们,还在惊谔中没有恢复。
一惊白手在这里出现。
二惊崔永远竟然叫白手老板。
二楼的一个包间,有三个男人正在打扑克争上游,不过没有耍钱,就是输的人往脸上贴纸条。
看到白手,三个男人也是非常意外。
这三个男人,是正维建筑公司的丁贵、宏运建筑公司的姚永明和春风建筑公司的李春风。
都是崔永远的同行朋友。
一阵忙碌,包间里里恢复秩序,大家也都坐了下来。
李春芽亲自斟茶,再主动退出。
丁贵年近四十,略显沧桑。姚永明三十几岁,文质彬彬。李春风三十出头,身材魁梧。
三个人当然都认识白手。
白手却只认识丁贵,行业开会时曾坐在一起。至于姚永明和李春风,白手确实没有印象。
寒暄过后,茶喝一杯,丁贵问道:“白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白手笑着老问,“老丁,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能来吗?”
丁贵忙道:“不是不是。我是说,你要有事,打个招呼,我们过去就行了。”
白手点点头,笑而不言。
崔永远解释道:“三位,有一件事,我们老板非常重视,他说要来,我就陪着他来了。”
丁姚李三人愣了,崔永远竟然叫白手老板。
知道三人为什么发愣,崔永远看向白手。
白手点了点头。
崔永远道:“你们三个不要奇怪。我和白总的关系,是从我收购瑞恒公司开始的。当时我资金不够,被长风饭店的老板蒋长风知道,蒋老板就推荐了白总。我的瑞恒公司,白总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所以,白总是我的老板。”
三人这才明白,崔永远为什么会傍上白手。
崔永远也开始说事。
“……你们仨当时都在,你们想想,这三个小道消息是谁说的?”
丁贵指着姚永明笑道:“你说的。”
姚永明点了点头,看着白手笑道:“白总,当时是我说的。”
白手微微一笑,“姚兄,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或者是谁告诉你的?”
“我想想……”姚永明想了起来。
忽然,姚永明道:“想起来了。我上次与几个朋友打牌,当时有个人,名字我忘了。但我知道,他在申风公司上班,是他说出来的。”
“邹真义的申风公司?”崔永远问道。
“没错。我不认识他,他走后,是牌友告诉我的。”
丁贵问白手,“白总,这件事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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