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不可能继续说下去,他只告诉陶教授六个字,天机不可泄漏。
白雪醒了,要见大哥。
看见大哥,白雪又流眼泪。
其他人悄悄的退出病房。
白手不说话,拿着手帕为妹妹擦泪。
“大哥,我的哇哇呢?”
哇哇,是白雪给女儿起的小名,因为哇哇哭起来声很高,哇哇直叫。
“雪,你放心吧。大哥已经派出了几十个人,一定帮你把哇哇抢回来。”
“大哥。”
“大哥发誓,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大哥搭上性命,也要把哇哇抢回来。”
白雪瞥了大哥一眼,“那,那姜波呢?”
说到姜波,白手哼了一声,“你还不死心啊?别的不说,事发时的表现也不提。雪,你简单的想一想,如果他不愿意走,他能被他姐姐带走吗?”
白雪不吭声。
“雪啊,我还是那个道理。就咱们这出身,哪怕你大哥成了世界首富,也还是被他们看不起的。你认识姜波,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大哥,我……”
“再说这个姜家,现在应该是姜波的大姐姜英在当家作主,姜波也是身不由己。你与姜波,我一开始就不看好。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们没有以后,绝对没有。”
白雪眼泪汪汪。
白手喝道:“别哭,再哭我不管你了。”
白手嗯了一声。
“乖。雪,听大哥的话,冷静下来,恢复那个敢嘲笑大哥智商的那个智慧美女。”
“可我的脸……”
白手把肖秧的话告诉妹妹,“……放心吧。雪,为了你的美貌,大哥决定在你的脸上投资一个亿。不过,记住要还的哦。”
白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可是……大哥,他们看不起我,那为什么要把哇哇也带走呢?”
这是个问题,白手皱眉思索起来……
白手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没有任何收获。
腊月廿八深夜。
瑞金医院。
住院部。
白手站在走廊上,听着梁兵的汇报。
“……对不起,老板,我们尽力了。据我们的判断,他们已经顺利进京了。”
“不怪你们,你们辛苦了。”
“接下来怎么办?”
白手略作沉吟,“过了年再说。你让你们的人放假,老梁,你也回家过年。”
梁兵透过玻璃门,往病房里看了看,“你怎么向你妹妹解释?”
白手淡淡一笑,“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快回家去吧。”
把梁兵打发走后,白手走进隔壁的空房间,关上门,一边掏手机,一边掏通讯录。
刚拿出手机,手机就响了。
是老杨打来的。
“老杨,你好。”
“你还在医院?”
白手嗯了一声。
“向你通报一下。市局和分局的人,一齐追到了北京。在北京警方的帮助下,我们控制了他们。此次南下,他们三辆车,一共三女六男。现在他们办理了取保候审手续,都已暂时回家。我们决定,春节以后再继续办理此案。”
白手说道:“老杨,我不指望你们。你说的我又看不到,谁知道是真是假。”
“哎,你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真话。我理解,老杨,要是一般人,你们早把他们抓回来了。”
“老白,你听我说。”
“打住。老杨,我只想知道,孩子在什么地方?”
老杨说道:“对不起,我们没能把孩子要回来,现在孩子在她大姑姜英手里。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帮你把孩子要回来的。”
“你的人亲眼看到孩子了?”
“看到了,孩子没事,你就放心吧。”
为了给老杨压力,白手挂断电话,连声再见也不说。
白手翻开通讯录,找一个北京的电话号码。
既不是那位徐秘书,也不是那位徐处长,他们都已不在北京工作。一个在南方某省,一个在西北某区,虽然常有联系,但这种事他们帮不上忙。
白手在北京还有一个朋友。
平民朋友韩国富。
当年在北京,韩国富是个二道贩子,也就是帮外省进京办事的单位或人当中介。
白手发现韩国富是个老实人,便有意的帮助他。
现在的韩国富,在北京有两个公司,国富装潢公司和国富装潢材料公司。
说是公司,其实是吹牛。装潢材料公司,就一间门面店,由老婆守着。装潢公司,就十来个老乡当工人,由小舅子领头。
但大小也是个老板,韩国富终于不用当二道贩子了。
千里之遥,一面之缘,白手敢借十万块给韩国富做生意。
这份人情,韩国富一直难还。
电话通了足足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十一点十分,白手已坐在广州前往北京的特快列车上。
这趟特快是临时加开,中途只停三个站,其中就有上海。
孤身北上,白手谁也没有告诉。
今年的腊月只有二十九天,明天是腊月廿九,也就是除夕。
车厢里的乘客三三两两,一人两个座位还有富余。
白手在座位上躺下,他特地带了一件军大衣,正好可以当被子使用。
京沪相距一千两百多公里,所谓的特快列车,也就每小时六七十公里。
抵京需要二十个小时以上,白手在车上睡得又沉又香。
天蒙蒙亮时,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途。
白手迷糊之时,感觉当枕头用的密码箱正在挪动。
白手不动声色,左眼张开一条线缝。
好家伙,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正蹲在他身边,对他虎视眈眈。
还有一个光头矮子,也蹲在那里,正双手齐动,企图把密码箱挪走。
白手笑了,“呵呵……真笨。”
两个小偷愣住了。
但很快的,俩小偷起身要跑。
白手还是躺着,两条腿却曲起来,一前一后的飞踹而出。
俩小偷惨叫,身体却往白手这边跌回。
原来,白手的双脚踹在俩小偷的脚肚子上,四脚顿时朝前,身体只能后仰。
“饶命,饶命。”
俩小偷反应也快,只好使出最后一招,跪地求饶。
这时,有乘客醒来,有的围观,有的去叫乘警。
就这样,白手在火车上义务劳动,抓了两个小偷。
特快列车靠停北京站时,已是除夕的黄昏七点三十五分。
白手看到,韩国富正在站台上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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