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不解的问老顾,“什么现实意义?”
老顾显得更加严肃,“你就是腾飞公司,腾飞公司就是你。哪怕你退休了,你还是腾飞公司,腾飞公司还是你。”
白手笑了,“这个还用强调吗?我在腾飞公司还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是第一大股东,当然可以说腾飞公司就是我,我就是腾飞公司。”
“哎,我说的是你存在的意义。”
白手笑着点头,“我也是在说我存在的意义。老顾,你搞搞清楚。我只是回老家去住,而不是去月亮住,并没有从地球上消失。住在上海与住在老家,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邹月芳说道:“还真的是不一样。老白,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你住在上海,腾飞公司的魂就在。你要不住在上海,就相当于腾飞公司的魂没了。”
白手问老顾,“老顾,真是这样的吗?”
老顾点了点头,“老白,大家都这么说,应该不会错。你住在上海,别人根本就不敢动坏心思。就连咱们公司的人,只要你住在上海,他们就心里有底。”
邹月芳也继续劝,“老白,留在上海吧。即使要走,那也要等一段时间,给大家一个适应的过程。”
白手沉吟不语。
老顾不让白手犹豫,“明说了吧。老白,你要走了,那我们两口子也要考虑,要不要提前退休。”
白手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老顾,你这不是吓唬我吗?”
“吓唬也好,不是吓唬也罢,言尽于此,你看着办。”
说着,老顾起身,跺跺脚,拉着邹月芳一起走了。
白手瞅了瞅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安,“臭娘们,你的目的达到了。”
小安嘻嘻一笑,装出一付无辜样,“跟我无关,跟我无关啊。”
白手一把揪过小安,在她的臀部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你再不承认,我可就真要走人了。”
小安笑道:“我承认,我承认。大家不让你走,既是我的提议,也是大家的共同心声。”
“下不为例。”白手又打了一下,才把小安放开。
小安坐好,撩了撩头发,“老公,对不起。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我这么做,是有我的道理的。”
“你说我听,是真有道理,还是假有道理。”
“第一,公司确实还需要你的影响力,我说得对不对?”
“嗯,有点道理。”
“第二,我跟你去乡下,咱们小安如留在上海,我不放心,她还太小。”
“咱们带着她一起去嘛。”
“这我不同意。乡下的教学水平,怎么比得过上海。老公,我文化不高,我不想咱们女儿像我一样。”
“这好像也有道理。”
小安陪起笑脸,“老公,就这两条还不够吗?”
白手点着头嗯了一声,“好吧,我不走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说不走就不走。我就住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了。”
“谢谢你,老公。”
不离开上海,白手又开始发愁,天天没有事做,这日子实在不好过。
但老顾他们说得对,白手在上海和不在上海,对腾飞公司来说,确实是不一样的。
市地产商协会那边,就进行了一次改选,重新让腾飞公司成为常务理事单位。
也就是在这个期间,腾飞公司成为全国地产商协会理事,而以前只是一个会员单位。
腾飞公司在全国地产界的地位又上了一个台阶。
谷/span别说腾飞公司的人,就是白手的朋友,也为白手留在上海而弹冠相庆。
这天晚上,蒋长风作东,请白手吃饭喝酒。
除了蒋长风自己,他还请了牛贵清、汤云平、曾玉山、董培元和谢洪水。
可白手面对六位朋友,心里却是满满的感慨。
因为六位朋友,只有一个半是同行。
一个是董培元,半个是牛贵清。
之所以说牛贵清是半个,是因为他只是市二建的管理者,而不是拥有者。
蒋长风开饭店,谢洪水开超市,与地产行业没有一毛关系。
汤云平卖建材,曾玉山倒是有个建筑公司,但毕竟不属于地产开发行业。
但白手马上释然,他想到自己,自己不也已经退休了吗。
酒菜上来,蒋长风先向大家敬酒。
大家各喝了一杯。
蒋长风一边为大家倒酒,一边冲着董培元使了个眼色。
董培元心领神会,“老蒋,你今天晚上为什么请客,你还没有说呢。”
蒋长风笑着,先说了两句对不起,再伸手指向白手。
“为了他,为了庆贺他留在上海。”
董培元拍着桌子喊道:“喝酒喝酒。老白,你得喝酒。”
白手翻了翻两眼,“老蒋,老董,你俩眉来眼去的,想干什么?想把我罐醉吗?”
董培元笑了,“狗日的,真是生了一对狗眼。”
汤云平哈哈笑道:“你们啊,别瞎想了。想把老白罐醉,门都没有。”
白手酒品上佳,酒风很正,从没在酒桌上醉倒过。
牛贵清摆着手说道:“老白,我说句公道话。既然老蒋出了题目,这酒你得喝。你快把酒喝了,我再找你说个私事。”
白手也是爽快,连喝了三杯红酒。
曾玉山问道:“老牛,你有什么私事?”
牛贵清说道:“我吧,国企老总,看着光鲜。承蒙大家不弃,把我当成朋友。但咱们看看,在座七人,除了我,大家都是私企老板。”
谢洪水笑道:“老牛这么说,肯定是想钱了。”
说到钱,牛贵清确实不如这些老板。他在市二建的年薪,一年不过是十二万。就是加上补贴、福利和奖金等等,也只有二十六万上下。刨去几险一金,到手的也只有二十万左右。
二十万不是小数,但与在座的这些私企老板比,确实不值一提。
“老谢,被你说对了。我五十多了,没有别的念想,就剩两个愿望。一是平安退休,二是钱包鼓点。”
蒋长风说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董培元说道:“老牛,你想钱的话,那就下海啊。”
牛贵酒摇了摇头,“让我下海,我既没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曾玉山问道:“老牛,那你想干什么?”
牛贵清指指白手,“我想让老白帮忙,让我在合法的前提下发点小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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