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森科克知道所有事情，他知道亚当斯和鲁比尼奥都是棋子，只是其中一个不知道自己是棋子罢了。”
————苏玲玲
现场陷入了短暂的僵局，苏玲玲有些愣神，显然无法回答赵青的问题，最终还是赵青自己意识到可能出了难题。既然苏玲玲作为“那部分势力”做了担保，那就先试探一下为好。
“我们刚从海底上来，在那里遇到了灯塔的傀儡——鲁比尼奥。还有你的那位金发小朋友。”他看向苏玲玲，但是余光在关注奥尔森。
“她可不是什么小朋友，细论起来，比你们都要大。”少将冷笑道。
“大多少？”林慕白问。
“总之大很多，这不重要，不用太拘泥。”
“她还活着吗？我没看到她从那里逃脱。”张寻宁问。
“废话，当然活着。现在已经去往该去的地方，在那里等着你们行动。如果你们拖拖拉拉，所有苦心都会白费。”苏玲玲好像对过多的无关主题的问题有些不耐烦了。
“那……我想听听你们怎么说，为什么你们会在一起？我是说，局长和你？”
“说来话长，”威尔逊科克局长扫视对面坐着的三个人，“我一直知道灯塔的来历，哎……”他叹息一声。
“是的。‘我们’一直在这里寻找可以合作的人。当然我们会优先找情报组织，于是我们找到了科克局长，试图通过与他的合作，向美国传授于灯塔作战的方式。最初，有一些很简单的办法，但是因为一些人心上的弱点，没有成功，造成了巨大的悲剧。不过现在，机会又出现了。”苏玲玲无所谓道。
“你说的机会，是指那个翻桌模型？为了不让灯塔猜到我们的军事行动，我们整整打了五年败仗。”赵青笑道。
小小的会议室再次陷入尴尬而暂停了片刻。
“掀翻棋桌计划确实失败了，我们好像无法跳出她的计算。这是因为我们仍然不够大胆，无法像一个真正的孤注一掷的赌徒那样跳出所有理性算计，只要我们理性，就在她的计算内。”科克说。
“呵呵，你出现在这里，仍然想代表美国给我们出馊主意？孤注一掷？听上去不是什么好事。”赵青笑道，他完全没打算给局长面子。
“这次与美国无关，全得靠你们。我知道你们在犹豫是否把你们知道的情报说出来。没有这个必要，你们不必告诉我，我只告诉你们我知道的所有事情，然后由你们自己寻找那个唯一的取胜方式。”
“所有的事情？”赵青说。
“是的，关于我国的两位**。现在，灯塔正面临严重的军事失败，她必须实施一项更大胆的计划，我想我不用说，你们也知道指的是什么。”
“是的局长，我们都知道。”赵青点了点头。
张寻宁有些生气，因为他并不知道指的是什么，从谈话开始，他就完全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是又不容插嘴暂时只有听的份儿。
“我是你们在美军内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记住是唯一。接下去的事情，会决定地球和人类的命运，如果灯塔的计划成功了，她会接管美军扭转颓势，同时北美的休眠者会被唤醒，成为武器，有了这些本钱，她会在今后十年内，慢慢赢得战争，战争将会变得空前残酷和冗长，最终把人类最后的资源——人口消耗干净。而我们目前的巨大优势，其实只能为我们赢得一个非常小的机会，一旦错过，我刚才说的事情就会发生。”
赵青转向苏玲玲，看着她轻轻点头。
“如果你有计划，我愿闻其详。”
“我没有任何详细的计划，我也不必知道你们的计划，一切只能靠你们了。”
局长看了一眼手表，突然起身：“我必须回去向**做报告了。”他走到桌子这边与每一个人握了握手，然后自行退出去了。这让张寻宁完全摸不到头脑。
“老赵？这家伙什么毛病？话说的没头没脑，自己走了？”
“因为他不能说，也不能猜。他只是告诉我们比如最彻底的放手一搏。”赵青悠悠道，他似乎听懂了科克的意思。
“不能说，也不能猜？什么事情这么玄乎？”
“我们已经意识到过去几年失败的原因，真正的掀翻棋桌必须摈除所有的理性和所有的干扰因素，这其中包括太多人参与决策。”苏玲玲冷冷说。
“只是怕泄密？”赵青说。
“是，但是也不完全是。”
“我没太明白？你们能不能说人话？”张寻宁说。
“她的算无遗策本质上是一种博弈，我方太多人参与，结果就会趋同。等同减少她的预测难度。如果能找到一个无理性的疯子或者一个无约束的傻瓜来决策，反而更有机会，我说的够明白了，听明白了吗？”苏玲玲显得越来越不耐烦。
“还是没太……为什么我们不能同时找一个疯子和一个傻子。”
“说的没错，看起来你终于开窍了。行了，我安排你们回去。灯塔在美军的代理人已经在行动要干掉你们，不过不会得逞。”苏玲玲突然摸了摸他的脸，“把你知道的藏在肚子里，不要告诉任何人，最终你会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但是你不是说只有疯子和傻子才能拯救世界？”
苏玲玲不再回答，自顾自转身也离开了，留下一脸迷茫的张寻宁，他左右转头，发现其余二位都做若有所思状，显然他们听懂了一些，这让他格外生气。
早上五点，一架中国舰载直升机听到驱逐舰甲板上，将张寻宁赵青以及林慕白接走，局长并没有再出现。一天后，张寻宁与赵青返回国内，林慕白似乎另有任务，不知去向。
两人直接飞往东亚大陆北方。由于时夜里，张寻宁不知道具体到了那儿。赵青肯定知道，但是一直没说，张寻宁也不敢问。
转乘两次后，直升机降落在一座要塞的停机坪上。即使四周灯火管制有没有月色，但是张寻宁隐约看到山脊上的长城。
两人称作电梯一路向下，深入到某个区域。张寻宁评估即使没有灯塔在棉兰老挖的洞穴更深，也至少有数百米深度。
最终两人来到一间黑暗的房间，这里有两张椅子，四周黑漆漆看不到任何东西。
赵青显然来过这里，他示意张寻宁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下开始安静地等待。等了一会儿，两人听到背后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响起，张寻宁分辨出那是苏玲玲的脚步声。她果然已经走到前台，不再隐藏。
房间的灯光开始慢慢变亮。
“张中尉的血液样本已经被敌人获得，不过时间尚早，我们必须赌一下，她还无法形成感应。”苏玲玲说道，她站在两人背后，这里并没有她的座位。
“好吧，中尉，介绍一下你知道的。”一个声音从左侧传来，但是那里并没有屏幕。显然这间房间里只有三个人，但是有一些人在其他地方参与这次音频会议。
“从哪儿说起？”
“最近这次任务，你在超虚拟里看到的。”苏玲玲说。
“是首长。”他起立，意识到没有敬礼的方向，然后又坐下。“灯塔正利用她最新的心理干预技术，在试图控制美军决策。”
“什么样的技术？”
“一种……不容易描述的技术，他们利用克隆关键人物的方式，可以获得这个人心里想的事情。”
“就是说，她拥有整个美军的血液样本，可以克隆任何一名将领，知道所有我们与美方共同制定的情报？”
这次问话的声音从右侧传来，竟然是林常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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