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陈均带着管铭来到了管裔的办公室内。
人带上来之后,陈均就退下了。
管裔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沙发前,对管铭说:“管总,坐。”
说这话时,他脸上带着笑意,十分和善。
管铭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管裔替他倒了一杯咖啡。
将咖啡放到茶几上之后,管裔才一起坐下来。
而后,他看向管铭:“管总找我有事?”
“管裔,合作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管铭说,“满亚很需要这个项目,爸一直都有做地产的念头。”
“管总,在商言商。”管裔微笑了一下,“我现在是汇中的人,以汇中的能力来说,要开发新楼盘,根本不需要与人合作,这种增加成本、减少利润的事儿,怎么可能呢?”
“管总还是找别的公司合作吧。”
管裔的话说得很客气,但是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管铭听完管裔的话之后,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他看向管裔,轻叹了一声,问道:“你还在因为当年的事情记恨整个管家,对吧?”
“管总,言重了,都是过去的事情,我早就忘记了。”
管裔笑得从容,他说:“我只是单纯地在商言商而已,你应该也知道,汇中并不是我说了算。就算我同意,这个项目也是要经过封总审核的,而封总不会同意这种模式的合作。所以,满亚还是找别的公司比较好。”
管铭自顾自地说着:“爷爷和爸当年那么做,也是出于无奈,小雨她——”
“我说了,和那件事情无关。”管裔打断了管铭的话,“管总,工作时间我们还是不要谈私事儿了。”
管铭沉默了两三分钟都没说话。
“如果我是以大哥的身份跟你提这件事儿呢?”沉默过后,管铭这样问管裔。
管裔微笑了一下,“我算不上管家人,你懂的。”
管铭知道管裔这是铁了心不打算松口合作了,再说下去也没意义,于是,闲聊了几句,之后就走了。
管铭走后,管裔走到办公桌前,从里头的抽屉里拿了烟和打火机出来。
他将烟叼在嘴里,点燃,用力吸了一口。
那些痛苦的记忆侵入脑海,他倚着办公桌站着,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呵,如今和他谈起“家”了。
………
晚上下班后,管裔没有回家,开车去了PUB。
他进入包厢的时候,邹闵桉、阮淮西、徐子沛三个人都在。
这三个人都是初中时候就跟管裔认识了,一直相处了这么多年,关系比亲兄弟还亲。
管裔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等他坐下来之后,邹闵桉往他身边靠了一下,“今儿心情不好?”
管裔没说话,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就开始喝酒了。
邹闵桉和阮淮西还有徐子沛三个人对视着,交换了一下眼神。
昨天管博中八十大寿,管裔带着封朵回去了,这事儿他们都听说了。
管裔和封朵结婚半年多,带着她出席公开场合的次数并不多。
但是,每次一出席,就会被媒体一通冷嘲热讽。
他们都知道管裔骨子里是骄傲的人,肯定受不了这个。
管裔喝完了一杯酒,然后看向了他们三个人,勾唇笑了笑:“喝啊,愣着干什么?”
“你丫心情不好就直说。”徐子沛说,“我给你找个姑娘过来泄泄火?”
“泄你个头,你忘了上次你找那个小明星过来陪酒是什么后果了?”阮淮西抄起手来在徐子沛后脑勺上打了一下。
“管铭今天找我了。”管裔放下酒杯,漫不经心地开口,“管家看中了封家手里的资本,想和汇中合作开楼盘。”
“疯了吧?”邹闵桉听得瞠目结舌,“汇中还需要跟人合作?他这不摆明了是要吸你的血吗?想通过你从你老丈人手里拿好处——”
“嗯。”管裔随意应了一句。
“你没答应吧?”邹闵桉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这种事儿你可别管,惹自己一身骚。”
“当然不会答应。”管裔耸了耸肩膀,“我也没那么大权力。”
“说起来这个……”阮淮西眯起眼睛看向管裔:“你老丈人是什么个想法?表面放权给你,私底下还是他做主?”
“不然呢。”管裔凝着酒杯,“时间不够久,他还不相信我。”
徐子沛一听管裔这么说,有些急了:“那你想出来对策了吗?你总不能一辈子就跟那个残——”
他刚说到这里,就被管裔的眼神弄得说不出话了。
管裔的目光很冷,阴沉沉地看着他。
徐子沛摸了摸鼻尖,咳了一声,说:“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吗。”
“和她没关系,别提她。”管裔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哎,我说……”徐子沛摸了摸下巴,一脸探究地看向了管裔:“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封朵了吧?我说她一句你怎么这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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