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水波粼粼,江面呼喊声起伏.
一场激战好像夏日电闪雷鸣,暴风雨即将降临!
王政文率军靠近燕军水寨时,尚未吩咐三军攻击,黑色苍穹中,传来嗡嗡声响,犹似黄蜂过境.
“将军小心!“
有中郎将突闻天际越来越近声音,身体像猛虎似得扑倒王政文,双方滚落船梆处.
嘭!
嘭,嘭!
嘭,嘭,嘭!
身体远离瞬间,黑暗夜空内巨大石块从狠狠落下来,一块块砸在王政文附近甲板.
顿时,厚实甲板出现裂痕,甚至不少地方发生破裂,巨石砸进船舱内,轰隆隆作响!
王政文起身,尚未整理甲衣,又有巨石从空落下.
他与中郎将迫不得已又隐藏在船梆处,雨点般密集石块再次落下,更有巨石击中船梆,震得王政文与中郎将在甲板翻滚.
穿梭在时刻击中甲板石雨中,侥幸双方仅有皮外伤!
“这群混蛋,反击,马上反击!“王政文摇摇晃晃中起身,蹲在桅杆附近,持剑指向燕军方向怒声大喝.
这群燕军太飞扬跋扈,初战,便妄图凭借强大装备破坏吴军战船,打吴军措手不及!
岂料,旁边惊魂未定中郎将,灰头土脸神情复杂道:“将军,我们床弩射程无法抵达燕军战船,若强行靠近燕军战船,不仅遭遇石雨袭击,还有可能被对方床弩反攻!“
若有机会,中郎将也迫切希冀带吴军反攻,杀杀燕军锐气,可惜燕军改造越国战船后,越军原来的战船攻击加强许多.
吴军迫于战事,尚未做出针对性防御!
“什么?“王政文喝道,不相信燕军改造越国战船后,对方战船威力有这么强大!
从吴越水师作战,越军常常被吴军碾压,被杀的片甲不留!
难道因归降燕军,受燕军蛊惑,越军战力也在短时间内提升不成!
“将军,燕军投石器射程太远,我们床弩根本不能伤及对方!“中郎将再次汇报:“投石器呢,马上利用投石器攻击.“
“我军的投石器,也达不到燕军的射程!“中郎将好像专门与王政文作对,专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闻声,王政文跺脚,气急败坏吩咐道:“不管射程怎样,投石器,床弩,全给本将投入战斗,吩咐所有舵手,战船徐徐后撤,诱使燕军战船离开水寨,,另外派信使前往北方吩咐林间律,陈北冥即刻从北方对燕军攻击
若陈林二将,敢延误战机,格杀勿论!“
“遵命!“
中郎将苦着脸,迫不得已答应!
吴军主动佯攻,在燕军猛烈还击中,处在被动状态.
中郎将前行中忍不住怒喝道:“这真是见鬼了!“
王政文神情也苦恼,燕国国力究竟有多强大,轻松改造越军战船,越军作战能力突然提升不少!
何况,尽管计划中,他率先诱使燕军战船出水寨,林间律,陈北冥领兵从北方杀来.但算算时间,陈林二将早该抵达预定地点.
当前燕军注意力全集中在东南方,林间律,陈北冥从北方攻击,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可惜,战火连天中,迟迟不见陈林二将踪迹,万名精锐吴国水师也像销声匿迹一样!
这时,江面中,吴燕两军水师猛攻猛打,战船穿梭在波涛不惊江面.
空中来回飞动的巨石,长枪,在黑暗夜空中形成枪林石雨,向彼此发动毁灭性打击.
穿梭的巨石,长枪偶尔在天空碰撞,发出爆裂声响,块块碎石从空而落,溅起阵阵水花,江水哗啦啦作响,
撞击在巨石长枪折断,像被斩首毒蛇,跌落江水中!
一时间,两军作战从规模,到气势不断升级,长枪变成火枪,穿梭夜空中,犹似火龙巡逻.
巨石密集程度增强,两方战船甲板皆有损伤,不过,吴军投石器射程有限,被损坏程度更严重!
激战中,不服输得吴军喊出:“全歼燕将,生擒牧君辰口号!“
燕军以牙还牙,怒声狂喝:“消灭吴军,攻陷琉璃城!“
如火如荼战事,在靠近燕军水寨地方上演!
在燕军水寨北方,茂密芦苇荡内,三十艘战船隐藏其中.
一艘艘停靠在芦苇荡内战船,好像猫腰准备进击的巨人!
从战船所处位置,若向燕军水寨发起冲锋,寨顺风顺水,顺流直下,加快战船前行速度,约莫半盏茶功夫,便畅通无阻杀进燕军水寨.
领头战船甲板,陈北冥挺身而立,双眸望向南方,耐心等待消息.
林间律命护卫备酒备菜,坐在软榻中,专门在甲板设宴,欲发泄被王政文激起的怒火!
漫长等待,煎熬,痛苦!
陈北冥欲放弃时,突然南方传来隆隆战鼓声,苍茫低沉军鼓声,打破夜空宁静!
军鼓声未落,紧接震天动地杀喊声从南面传来,气氛顿时紧张.
预料之外声响,让心有所思的陈北冥大吃一惊.
尽管惊讶,但心中仍万分高兴,至少证明琉璃城已派将领杀出城,与燕军交锋.
然燕军率先响起军鼓声,又率先爆发出杀喊声让陈北冥隐隐不安,唯恐前线战事与部署有诧异!
忙转身疾步前行,向端坐甲板饮酒的林间律急促道:“林将军,燕军水寨突传杀声,前方战事可能有变,你我不该逗留,需马上带兵南下,杀进燕军水寨中!“
按王政文部署,他们作为奇兵,事先必须隐匿踪迹,水寨方向传来杀声时,便须马上领兵南下投入战斗,协助佯攻水寨得吴军.
这会儿,南方水寨传来杀声,证明严行客已带吴军佯攻,不管前方发生什么,按部署该他们出战了.
岂料,林间律端着酒杯,白了眼陈北冥不温不火道:“陈将军,你着什么急,按王政文计划,严行客该把燕军吸引在琉璃城南方,我们再从北方直扑过去,杀燕军措手不及.
这会儿,战事刚刚打响,燕军肯定尚未离开水寨,距离你我出战时间尚早.“
没错,按原计划该这样做,然杀喊声不是率先从吴军战船传出,相反是从燕军战船传出,证明水寨内燕军可能提前察觉吴军前来!
这微妙变化,大概引起整个战事巨大变化!
陈北冥坚信前方吴军处境肯定有所变化,作为友军他们该马不停蹄南下.
获悉林间律放任自由,欲延误战机态度,陈北冥甚是不满,喝道:“林将军,战事瞬息万变,作战时,某希望将军不要参杂私人情感.“
林间律临战饮酒,已让陈北冥非常不满,念及袍泽之谊,他没有追究林间律过错.
岂料对方蹬鼻子上脸,作为奇兵欲捡便宜,把所有战斗全推给前方吴军,这与无赖泼皮有何区别.
何况,虽说王政文擅自部署作战,不敬重叶流凡,让他非常不满,但他亲自带水师前来,察觉这条秘密水道,的确是击败燕军杀手锏,便搁置双方私人矛盾,希望尽快完成对燕军打击.
怎奈林间律竟是这样态度,早知如此,他便独自带领军队前来.
“陈将军,大军距离燕军水寨最多十余里,战船顺流直下,眨眼间抵达燕军水寨,完成对燕军打击.战机变化再快,有我军冲锋速度快?“林间律端起酒杯满饮而尽,端起酒壶斟酒时,察觉酒壶已空,朗声向身旁守卫喝道:“去,拿酒来,本将军再喝一壶.“
林间律嗜酒,目睹他熊样,陈北冥震怒!
这里是他的战船,今夜所带领水师也是他麾下兵卒,林间律敢在他地盘耍无赖,岂能容他!
看着护卫前去给林间律拿酒,陈北冥声音低沉询问:“林将军,你确定不迅速对燕军作战吗?“
“陈将军,某非常确定,你想怎样?“林间律朗声道.
“本将灭了你!“
闻声,陈北冥暴跳如雷,疾步走向林间律身旁,猛地踹翻案台,重拳击打在林间律额头,向左右侍卫喝道:“林间律临战饮酒,无视军规,把他绑了,关押在船舱内!“
得令,很快有两名护卫前来,不等林间律起身,已毫不犹豫把他按在打翻案台.
林间律还想反抗,陈北冥二话不说,继续重拳打在他面孔喝道:“林间律得罪了,得击败燕军,本将亲自王将军,叶将军,及皇上请罪.“
“陈北冥,你..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林间律被打的七荤八素,来回挣扎无果,面孔贴在案台棱角处,怒骂陈北冥.
怎奈陈北冥心思全在战事上,根本不曾搭理他,向身旁侍卫喝道:“带下去,严密看押!“
“遵命!“两名侍卫不曾久留,押着骂骂咧咧的林间律快速离去.
这时,陈北冥麾下中郎将齐齐集中过来,有人望着林间律踪迹,道:“将军,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啊,这林间律是个不识好歹的货色,很容易陷害将军!“又有中郎将道.
陈北冥朗声道:“战事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吩咐全军将士,扬帆起航,直接冲向燕军水寨,记住了,尽可能多毁坏燕军战船.“
“遵命!“几名中郎将纷纷抱拳.
“扬帆起航,擂鼓征战!“有中郎将在甲板上,向四方狂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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