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校,云霁又开始了忙碌而充实的一天。
工作间隙,趁着邮局还没下班,又把写好的信了过去,这样一来第二天一早就能寄出。
从上次匆匆一别到现在,又过了三年。
他已经三年多没见颜素了。
不管他和颜素什么时候打电话,她都是要么刚结束训练,要么刚出任务回来。
因为颜素的行程都无法固定,他们打电话通书信的时间也不固定。
上次打电话是在半年前,颜素说她在联合军事演练中得了一级奖章,又在出任务时得了一等功。
她所在的单位已经表彰过她,也开过庆功会了。
战友们也都为她高兴,纷纷为她庆贺。
颜素提起这些的时候特别开心,隔着电话他都能感觉到颜素眉飞色舞张扬恣意的表情。
她好像真的就是为了军人这个职业而生的一样。
因为相关的军事训练和任务都是保密的,所以云霁也不知道颜素到底在什么部队,又在做什么任务。
可有句话说“一等功家人领”,足以见其凶险程度。
在和平年代能活着拿到一等功,其中的危险常人是无法想象的。
但颜素那么喜欢。
那么喜欢。
云霁发了一会儿呆,又去洗了澡,然后穿上了一件领子和袖扣都已经磨烂已经满是毛边的白衬衫。
他穿着这件衬衫去学校时,不止同学,也有老师打趣他,虽说国家提倡节俭,但他自己有工资,家里老爷子工资津贴比他高多了,又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为什么不买件新的穿?
为什么?
云霁也想问问颜素,这件白衬衫他穿了七年多了,她怎么还不送他一件新的呢?
云霁独自坐在书房里,看着窗外圆盘似的月亮怔怔地出了一会神。
颜素出任务几个月没有消息是常有的事情,他已经习惯了担心和等待。
只是他有些发愁,半年前打完电话后颜素又失去了消息,他这些信只能寄到他原单位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颜素才能看到。
他又想到了高考的时候。
那天到了县里后,颜素说要登记好一点的房间,干净也清净,可以让他安心考试。
她说要登记两间,登记信息的大妈以为颜素也考试,就写上了。
颜素上去后,他动了点歪心思,跟说自己做错了事惹了颜素生气,希望能退掉一间房,然后招待所那个大妈很通情达理,立即就退了钱。
还拍着他的肩膀跟他说,“小伙子,这么漂亮又精神的闺女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这样的女朋友你就偷着乐吧,下次不要再惹她生气了。”
大妈刚说完,颜素就下来了,她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结果抓到了他干坏事。
不过颜素给他留了面子,没当面拆穿他,到了房间后才让他交代怎么回事。
他想也不想,随口就说,“是爷爷吩咐的,你陪着我来考试,我得保护好你的安全,让我必须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爷爷本来说过这话,他也不算撒谎。
颜素似笑非笑,仰着头睨着他,挑眉道,“再说一遍,谁保护谁?”
随后颜素被他的态度逗得开怀大笑。
他说:“你保护我。”
快穿之大佬她又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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