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是支票?”
打开红包,颜素都愣了一下,不知不觉间眼睛却已经湿润了。
外公早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他没有阻拦也没有劝说,他只是默默的将整个方家的资产交到了她的手里,无声的支持着她。
颜素闭了闭眼,将眼底汹涌的热流压了下去。
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
她的计划,必须成功。
荣城也绝不能经历剧情里那样的惨剧!
……
“姐姐,你的眼睛……”
“我没事,你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若是没有大事,颜谨绝不会在这时打扰她。
颜谨脸色有些沉重,说,“闹起来了,比我们预想的时间还早,父亲的人也掺和到了里面,他们听说那出戏是你特意写的之后认为你这么做是羞辱他们……”
颜素听后冷笑,“羞辱?他们若是堂堂正正,问心无愧,何必怕什么羞辱?”
当初荣城被围,颜飞龙留下了一支队伍,名义为守卫荣城等待援军,实际上却是吸引火力给他逃跑争取时间,而大多数人都跟着颜飞龙跑了。
从上到下十几万人,在那样的形势之下,难道都看不清颜飞龙的真正打算?
不。
他们很多人只是不想送死,贪生怕死罢了。
车子到营地时,还没下车就能听到里面两军对阵的声音。
一方自然是一腔热血问心无愧的人,另一方是被那出戏戳到了肺管子却喊着要个公道的人。
颜素一来,两方都哑了火。
“吵啊,怎么不吵了?”
颜素站在广场的升旗台上看着众人。
大晚上的,黑压压一片,无形中会给人很大的压力和危机感,颜谨手心都捏着一把汗。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不支持颜素亲自出面,可他劝不了颜素。
底下开始很沉默了,在颜素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声之后,逐渐有了议论声,接着声音越来越大。
“大小姐,大过年的,您给我们看这样一出戏,听说还是您亲自写出来的,您是什么意思呢?不想让兄弟们过个好吗?”一个身高有一米八多眼神却有些飘忽的男人说。
颜素看向他,“是我写的,我的文采如何?国立大学教授都认可的水平,应当还不错吧?”
众人:“……”
那人本来就在气头上,听到颜素的话越发生气,“您是文人咱们都知道,可这是军营,不是您卖弄文采的地方!您分明就是羞辱我们!”
颜素乐了,“卖弄?如果你认为我是卖弄文采,那你大可轻蔑不屑漠然置之,现在这样又是为何?恼羞成怒了?”
“……”
颜素冷笑了一声,凌厉的神色从那人身上移开,面向了更多的人。
“戏只是戏,可又不全是戏,它的情节是我虚构的不假,但诸位扪心自问,若是敌寇打到了家门口,你们会如何做?”
底下又是一阵沉默。
颜素神色冷厉的看着众人,大声道,“你们是会像戏文里那些忠肝义胆视死如归的英雄一样死守荣城、保卫百姓,与敌寇血战到最后一人?还是如那吃着军粮却贪生怕死苟且偷生甚至是为了活命将家国百姓送入敌寇刀刃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