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素一语惊人,不仅陈子珏红了脸,绿衣更是吓得魂都要丢了一样,先是大骇,很快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再看与她前后进来的其他丫鬟,一个个脸上的神色才叫一个好看。
在二少爷身边伺候的丫鬟,从一等丫鬟到洒扫倒夜香的婆子选的无一不是容颜娇俏形态婀娜之人,哪怕是已过中年的妇人,也有一股风韵犹存的味道。
听了颜素的话,有些人面露鄙夷讽刺,有人像是要吐出来,但有些人却急了眼。
绿衣是太太和老太太同时把关为二爷选的人,虽说是内定的姨娘,可在两位主子允许之前,在二奶奶进门前,她也只是比她们得脸的丫鬟罢了。
往日绿衣总是仗着自己高人一等就对她们说教,伺候人就好好的伺候人,万不可有什么非分之想,不可天天盯着爷们的身子,不可爬爷们的床,结果她自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与二爷滚到一起去了。
当真是贼喊捉贼,好不要脸!
“陈子素,你,你!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陈子珏涨红了脸指责颜素,却被颜素一句“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给堵住了嘴。
绿衣自然想要坐实二奶奶的身份,可那是被老太太和太太公开承认,而不是这般被人揭穿底子,灰溜溜的承认。
她一边哭一边道,“三小姐,奴婢是哪儿做的不周到得罪你了吗,你也是女子,何苦如此编排我一个下人,这让我以后还如何生活……”
“周到?出了老太太太太与二哥,你还对谁周到了?”颜素反问。
绿衣神色微变,似乎卡壳了一样。
颜素又道,“你说我故意编排你,那你可以自证清白,只要你对天发誓,说你与二哥从未做过那起子不要脸的事情,从未勾引过二哥,从未爬过二哥的床,否则就叫你永远也不可能如愿,这辈子都断子绝孙,不得好死,那我就相信你跟二哥没什么。”
绿衣已经傻眼了。
陈子珏也怒吼了起来,“陈子素,你,你如何就这般恶毒?她一个下人碍着你什么了?你何苦这般诅咒她?”
颜素:“我诅咒她了吗?我只是假设一下,她心里没鬼,自然可以发誓,怕什么?”
说罢颜素便竖起了手指,对着天道,“上天作证,若我今日所言有一句假话,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从陈子珏到绿衣等丫鬟再到院中积极关注屋内的一干下人都愣住了。
她竟然真的敢对天发誓?
那是不是就能说明绿衣姑娘早就勾引着二爷上了床呢?
没想到这绿衣姑娘浓眉大眼的,最是温柔不过,却也是个内里藏奸的,早早的就将爷们拴在了她的腰上。
这厢他们腹诽还没完,又听颜素说,“若我所言具真,看在小女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希望上天能开开眼,让那些满口谎言,假仁假义,以下犯上,内里藏奸,作恶多端的人都现了原形,遭到报应!”
这话一出,不论是陈子珏还是绿衣还是其他人都变了脸色。
好狠毒的心思!
这是要让老天惩罚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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