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缕阳光穿破黑夜的阻隔,砸龙池的区域之中铺展开来时,整个龙族的气氛都是被点燃起来。
今天,是龙族大会开启的日子。
无论是青龙族,金龙族,银龙族,幽龙族,还是血龙族都是如潮水一般涌入到了广场之中。
龙族盛会,所有龙族人的节日,不少人都是热烈期盼着,准备一饱眼福。
虽然都是龙族一脉,但阶级分布还是十分明显的,青龙族的人是最为傲慢,金龙族,银龙族,幽龙族的人还算是相互之间比较客气,哪怕他们之间有着血脉的差距,毕竟不大,唯独血龙族不同。
在龙族内部早就有声音把血龙族剔除龙族,当年要不是有着敖臣的异军突起,怕今日的龙族大会上就不会有血龙族的身影了吧。
敖奕岿然不动,站在了血龙族队伍的最前面,面对着四周的嘲弄与讥讽,他的眉头紧皱,拳头狠狠的攥紧,整个手都是握的发白。
各大龙族的代表之中,敖奕算是最为特殊的那一个,且不说在地位,辈分上和其他几个龙族族长不匹配,单单是所处的位置就能看出青龙族对于他们血龙族的怠慢。
金龙族族长敖哮,银龙族族长敖尽,幽龙族族长敖云都是位于上首的位置,是的,没错上首的位置,万众瞩目的地方,而反观他敖奕,则是和寻常的龙族人一样位于下首,要不是身后跟着那么多人,怕谁也不知道他会是血龙族的族长,也难怪这个家伙会恼火,毕竟长久以来都是心高气傲的性子,这种区别对待,心里不爽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龙族就是实力说话,你血龙族如今动荡不安,人家本就低看你一眼,实力有再一次削减,这个待遇也就正常不过了。
作为特邀嘉宾的苏妲己,凤于彤,凤求凰,金发财,龙靖宇,敖臣也是有一个次席。
热闹的气氛突然瞬间炸裂。
“看来这一次的龙族大会又要成为了无双的独角戏了。”敖尽面带笑容夸赞道。
“那里,那里,咱们龙族可是妖孽辈出,说不定你银龙族就藏着一个呢。”表面上敖柄十分谦虚,但内心却不以为然,毕竟现在的敖无双在妖域这一众人之中,也是独领风骚,独孤求败的存在。
这样的盛会,在敖柄看来,无非是一个让他们父子露脸的场合,给了这些人溜须拍马的机会。
而他也十分享受这种赞美。
“无双乃是人中龙凤,千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天才,怕是这个妖域也就只有两个人能够并驾齐驱而已,妖域虽大,天才虽多,但依我看,照着无双还是差了不少啊。”敖啸也附和道。
“这样的盛会还用看吗?肯定是无双最终夺魁啊,毫无悬念吶。”敖云也加入到了吹捧大的军之中。
面对诸多族长的讨好,敖柄十分的满足,这份虚荣让他十分受用。
当然,对于敖云等人来说,这些家伙可都是一个个的人精,聪明的很啊,这些吹捧又没有多少的麻烦,无非就是浪费吐沫而已。
当你强势时,这些花言巧语是赞美。
而当你失势时,这些赞美,就是捧杀,到时候,率先跳出来踩你一脚,落井下石的人就是他们。
正当敖柄沉吟在这一份荣耀之中时,原本喧闹的气氛,突然爆炸了,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声,齐刷刷的目光转头向出口的位置看去。
突然的气氛转变让上首的诸多高层也是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也是随之投射过去。
接触的一霎那,敖柄那原本洋溢在嘴角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敖渊。
说实话,在椅子上呆了这么多年,敖渊的身体早就垮了,正常的行为早已不能支撑,甚至连基本的走路都是退化了,只能依靠轮椅来代步。
而敖渊出现在这里,正是以这样的形象示人。
敖渊在青龙族的历史上也是风云人物,当他出现,唤醒了不少人脑海中的久远记忆,不约而同的目光又落在了敖柄身上。
毕竟,在当年敖渊巅峰的时代,他可是稳稳压制着敖柄。
当初敖渊出事,不少人都怀疑是敖柄搞出来的,只是并没有证据。
后来敖虹出事,矛头又指向了敖柄,说是巧合也太巧合了吧。
但最终仍旧以没有证据告终,哪怕族长敖悯也怀疑,但他也无可奈何。
就当所有人把这个人快要忘记时,一块玉牌让他再度重回众人的视线之中,一起回归的还有他的儿子,不可一世的天才,甚至在当时已经坐在了魔界第一人的位置上的敖虹。
过往的龙族大会,按照礼仪,身为长老的敖渊是需要参加的,但一直缺席,毕竟从儿子出事之后,他就已经彻底放弃了。
谁能想到这一次出了变数。
哪怕,每一次龙族大会,敖柄都会虚心假意的表示一下遗憾,并表示非常希望把敖渊的出席,但真实想法呢?
巴不得敖渊就此消失,若不是族长顶的紧,他早就下手除掉自己的哥哥了。
贵为长老的敖渊并没有享受到青龙族长老的待遇,不少人都是报以嘲讽,讥笑。
“这叫花子还没死呢?”
“不是因为儿子死了,自己也要寻死腻活的吗?”
“他来干什么?这里似乎和他没有关系吧。”
“哦,对了,是因为那个龙靖宇的家伙,这老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把玉牌给那家伙。”
“擅自把我们龙族的东西交给外人,就这一条,就足以把他驱出龙族。”
……
情绪越发的暴涨,舆论在急速的发酵,都是奔着对敖渊不利的方向发展。
这个时候,敖柄似模似样的站了出来,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哥,你终于来了。”
这种连演技都算不上的表演让跟在金发财身后的龙靖宇作呕不已。“真是虚情假意。”
“呵呵,你认为,这是做给你看的嘛?非也,这是做给龙族看的,有点意思。”金发财也淡淡的笑着说道。
“不就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吗?”敖奕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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