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麒麟这么一吼,把辕家两父子都吓了一跳。
这头金麒麟,从一现身,就神神秘秘的,但是它的实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方才,它和云笙约定了后,就乖乖得趴在云笙身旁,这会儿一下子站了起来,堪比神兽的可怕威压,毫无保留全都释放了出来。
金麒麟块头不小,站起来,都和一个成年男子差不多高矮了,此时,它金瞳里,怒火如火焰般燃烧,全身的金鳞更是一片片炸开,看上去,愤怒无比。
事实上,夜北溟这会儿是不能开口说人话。
要是他能直接说话,早就是不顾摄政王的气度,破口大骂了。
这是什么意思,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两父子,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撬他的女人!
本王还没死呢,本王的女人不能改嫁!
“金币,闭嘴。没看到我在和辕叔叔说话嘛,约法三章再多一条,我与他人说话时,不准插嘴,”云笙很是尴尬,死命安抚突然“发疯”的金麒麟。
不过,金麒麟一发飙,倒是让化解了她刚才的窘迫。
辕无屈的意思,她懂。
她也能够察觉的出来,辕不破对她有好感。
只是……她不能接受辕不破。
云笙柔软的手指,就如顺毛一样,轻轻抚过了金麒麟的脖颈,夜北溟只觉得,自己的火气,也被她一抚一抚的动作,强压了下去。
“辕叔叔,我不能答应你的好意。虽然在外人眼中看来,我如今不过是个……活寡妇。”云笙鼻间微微一酸,抚摸金麒麟的动作也顿了顿。
活寡妇,正是如今很多人,对云笙的看法。
夜北溟失踪,而且迄今杳无音讯。
云笙等着他,暂时充当着摄政王,她其实心中,也不知道,夜北溟什么时候回来。
即便是他回来了,横隔在两人面前的,上古麒麟的诅咒,又该怎么办。
明明是生离,却犹如死别般难受。
听到了活寡妇几个字眼时,夜北溟只觉得心中一阵窒息般的疼痛,它不再咆哮,探出了软乎乎的舌头,在云笙的手背上舔了舔。
像是感觉到了金麒麟的安抚之意,云笙只觉得心中,生出了一股力量。
“云笙,你又何苦……”辕不破其实也早就猜到了答案,云笙是个心思坚定的人。
她认定了的人和事,从来就不会改变。
“我不苦,一点都不苦。我知道,他会回来的,他眼下只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得不离开。那个男人,从来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他一日不回来,我就等上一日,直到我断气的那一刻。”云笙的话,并没有什么特别,她说话的口吻,就如说家常般。
可她的话,在在场的几人听来,却犹如千斤那么重。
一个年华正好的妙龄女子,为了一个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的男人,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夜北溟的心中,一阵剧疼后,又是一阵甜蜜。
他知道,云笙说的,正是她的誓言,她在用她最特殊的方式,等待着他的归来。
他不会让小野猫失望的,在它找到自己能够正常恢复人身的法子前,他也会用他最特殊的法子,守着他的女人。
辕不破低下了头来,他明白,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获得云笙的心了。
但是,随即,辕不破坦然一笑,依稀可见当年那个初见云笙时的毛头小子的模样,“云笙,夜北溟一日不回来,你就等他一日。那,他一日不回来,我也一直等你,可好?”
她能等,他也能等。
辕不破看中的女人,就算是海枯石烂,他也会努力等她,追求她!
“吼——”
金麒麟这一次不光是怒吼了,它直接前肢一屈,金色的身子,犹如一枚疾驰的箭,直扑向了辕不破。
男人与男人,动嘴还不如直接动手来得利索。
他不打死这姓辕的,他就不叫夜北溟了。
“金币!我说过,不准凶我的朋友!”云笙气急败坏的声音,伴随着金麒麟的怒吼声,在帝鸿城上空,不停地徘徊着。
时光如梭,三年后,大周摄政王府。
春日正好,和煦的风伴随着几缕晨曦,穿过了敞开的窗户,洒落在了一件房间内。
雕花大床上,女子和衣而睡,长长的黑发,落在了她的肩上。
女子身上,只是穿了件单薄的绸衣,凹凸有致的曲线,很是动人。
几缕阳光,映照在了女子的脸上。
女子还在沉睡中,红润的脸颊上,两个梨涡生动迷人。
许是被阳光惊扰了美梦,女子翻了个身。
她翻了翻,忽然发现胸口沉沉的,身子也挪不动了,胸口隐隐还有阵凉飕飕的感觉。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眼皮动了动,睁开了。
女子的眼陡然瞪大了,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一只长满了金色鳞片的掌,探入了她的衣襟内,落在了她的两团柔软上。
紧接着,女子骂骂咧咧了起来,长腿一踢,也不顾身下是否露出了大好的风光,踹向了身旁。
雕花大床上,原来不止睡了女子一人,那里还卧着一头金色的麒麟。
麒麟的身形,很高大,几乎是占据了大半张床。
女子一醒来,金麒麟就已经察觉了。
像是早就预料到女子的动作,它犹如猎豹般,优雅地弓起了身,躲开了女子的攻击。
四肢一张,继续好整以暇地趴在女子的身上,只可惜,女子这么一醒,占便宜的机会就没了。
“金币,你又爬到我床上来了,我们约法三章过的,不准再爬上我的床!”
金麒麟打了个哈欠,一双金眸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约法三章?
哪门子的三章,他们俩夫妻的约法三章,恐怕都有约法一百章了吧。
这女人,一天一个约定。
只是,那都是她单方面的,他可没答应。
自从三年前,它被云笙“领养”后,从帝鸿城返回了大周玉京,就一直跟随在云笙身旁。
尽管夜北溟如今还只是兽身,可是心理上,可是个完全正常的男人。
早前,他和云笙在洞房之夜,不得不分离,这对于他而言,已经是一种严重的身体虐待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云笙的身旁,它又怎么能错过和云笙同床共枕的机会。
~某金币表示,表现好吧,各位看官还满意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