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的先祖除了玄之又玄的女娲和伏羲,公认的始祖就是炎黄二帝了。
人总是只记住胜利者忘却了失败者,总是忘记黄帝时期还有一个蚩尤。失败者会被胜利者的后人说的越来越坏越来越丑,真相早已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再关心。
蚩尤虽然失败了,但是蚩尤率领的九黎人一直还在。
几百年后,到了履癸当天子的时候,东方的九黎后人就是东夷。东夷远离中原,生活在广阔无垠的东海之边,有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部落,由于路途遥远,中原的天子也很少关心这些部落,人们几乎都忘却了这个强大的部族。
湟里且就出生在东夷海边,少年的时候就和大人们一起下海采珍珠。
湟里且的父母在一次落潮时候采珍珠,突然来了巨浪。看起来平静的大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变成惊涛骇浪的恶魔,吞噬了湟里且父母的船只。
大海看起来很美,大海也是最难以驯服的,下海这件事情其实非常凶险,湟里且的父母也被大海吞没了。
少年的湟里且成了孤儿。
年少的湟里且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慢慢练成了一副无论什么时候都微笑和人说话的习惯,他知道举手不打笑脸人,只有对人好,别人才会愿意把东西和你分享。
采好的珍珠通常等着中原诸国来的商人运来粮食交换。商国由于离着东夷很近,和东夷的货物的往来最多。
一个商国的老商人经常来湟里且所在的村子来交换货物。老商人人很好,平时和大家交换的时候,粮食总是会尽量给大家多一些。
由于湟里且是孤儿又讨人喜欢,老商人每次来都很照顾湟里且,湟里且就让老商人住在自己家中。
老商又来到了东夷,依旧住在湟里且的家中。
这一天突然开始上吐下泻,老商人病了。一直好几天一直不见好,似乎就要熬不过去了。
湟里且每天用心照顾着老商人,老商人精神逐渐好起来。
“湟里且,你真是一个好孩子啊!”
“老人家,您平时总照顾我,您生病了,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我现在好点了,就是还是浑身没有力气。”
“您只是吃了不新鲜的鱼虾生病了,过几天就好了!您就在这安心住着吧,如果有人来交换货物,我来帮您做。你如果闷了就给我讲讲故事吧!”
“好啊,你如果是我的儿子就好了!”老商人奔波一生,确是依旧孤苦一人。
湟里且没事的时候就在老商人身边听老商人讲商国和中原的事情,湟里且从小从来没有离开过渔村,对远方的世界充满了向往。
老商人生病的时候,湟里且就帮老商人交换货物,晚上和老商人核对一遍数目。老商人发现湟里且数字都记得很准确,从来没有差错,也没有私自多拿一分。
湟里且记数字的天赋连老商人都自叹不如,老商人越来越喜欢湟里且了。
慢慢的老人的身体就恢复如初了。
“湟里且,你想和我一起贩运货物到中原各国吗?”
湟里且眼睛一亮,“您真的肯带上我吗?我可是东夷人~”
“你和我学好中原的话,就没人把你当东夷人了。贩运货物也许不能让你变得很富有,还有很多风险,可能遇到强盗,但你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国家,看各种各样的风景,听到无数别人听不到的故事。”老商人慈祥地看着湟里且说。
“我愿意!我愿意!”湟里且雀跃起来。
等老商人病好了之后,湟里且就跟着老商人去了商国。
老商人给湟里且打开了一个全新世界的大门。湟里且开始了四海为家的生涯,他跟着老商人走过了四海内的国家,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见过四方的风情。
湟里且遭遇国强盗,遇到过各种恃强凌弱的恶人,但湟里且一直与人为善不贪财物,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无论寒冬酷暑可能都在不停的赶路,忍受着冬天的寒风和夏日的烈日。但他得到的远远抵得过他受的一切苦,在哪里劳作都会受苦,只有跟着老商人,他才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天下不仅有辽阔无边的大海,还有奔腾不息的河流,巍峨雄壮的群山,以及平静温柔的大湖,风吹草浪的草原上一群一群的羊群和牛群。拥有波浪一样无边无际的黄色的沙丘,高大神秘的森林,这一切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看到的风景。湟里且陪着老商人走遍天下,见识了各个地方独特的物产和风俗。
湟里且把一切都记在心里,他具有超出常人的过目不忘的能力,湟里且从心底感谢老商人让自己的人生有了一个新的天地,慢慢的湟里且长大了,不仅对货物和钱贝记得非常清楚,对走过的路也都能记得很清楚。
湟里且有了自己的商队,东夷的人知道湟里且是东夷的人,都喜欢把贝壳、珍珠和风干的海物和湟里且交换。
商国和东夷的关系一直很好,慢慢的湟里且成了商国最大的东夷商队了。
天乙经常接见湟里且,发现了湟里且贸易和财务账目的能力,天乙就很欣赏湟里且,湟里且也很敬仰天乙的仁德,慢慢的二人就成了好朋友。天乙把国内的很多货物交换都交给湟里且去做。
有一天天乙说,“湟里且,如今你在商国的地位已经超过了很多大臣了,朕必须任命你为朕的卿士了。”
“大王,湟里且志在四方,不想在朝堂为官!”湟里且推辞着。
“做了朕的卿士,依旧可以志在四方,从此你的货物只会更多,商国的所有货物都由你来交换和贩运。”天乙拍着湟里且的肩膀说。
“大王如此厚爱,湟里且定当为大商竭尽心力!”湟里且看天乙如此真诚,也愿意追随天乙。
命湟里且从此总管商国的钱贝,成为了天乙的得力助手。
时光回到天乙在太行山上的时候。
此时此刻,天乙依旧在太行山顶逃亡,履癸在追杀天乙庆辅几个人。
这时候山下的近卫勇士就要陆续爬上来了。
湟里且知道他们必须迅速脱身,否则肯定凶多吉少,突然他对伊挚说了什么,伊挚就消失在山崖后了。
“大王,我贩运货物走过这条路,这里有山民编织的一条藤条可以顺着下山,伊挚先生已经下去了!大王快走!”
刚才看着眼前的地形,湟里且想起曾经走过这条路,另一边是一条只有攀着藤条才能下山的路。
湟里且在山崖边上对天乙和仲虺招手,天乙看到之后,急忙拉住仲虺飞奔到湟里且身边。
“庆辅将军怎么办?”
天乙看了一眼还在被履癸追的四处躲闪的庆辅,此刻虽然狼狈但并无危险。
“大王脱身之后,庆辅将军才能安心脱身。山下的近卫勇士就要上来了,到时候一切都晚了,恐怕我们就都要葬身于此了。”
天乙对庆辅喊,“庆辅将军不可伤了天子,追兵就要上来了。尽早抽身!”
庆辅边跑边喊,“大王先走,我自有办法!”
履癸一直没追上庆辅,对天下无敌的天子来说,哪里有想杀的人杀不了的。“你这假鬼先受死吧!”
天乙、仲虺和湟里且三人顺着山民编织的藤条往下攀登下去,山崖并不算高,几十丈而已,但如果从顶上掉下来必然会粉身碎骨。
几个人迅速拉着藤条到达了底部。
仲虺大叫,“庆辅将军,大王下来了。你快点抽身下来。”
履癸哪里会让庆辅跑了,凌空飞起向庆辅飞扑了过去,双勾对着庆辅劈了过去。
庆辅一不留神,脚下似乎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双勾从鼻梁上面带着凌冽的劲风划了过去。
“这下看你还不死!”履癸举起双勾就要把庆辅勾为几截。
突然眼前白光一闪,履癸什么都看不见了,急忙双勾护着全身,倒着纵身跳开。待得再看清的时候,哪里还有庆辅的影子。
“这假鬼,果然会妖术!”
庆辅磷光脱身之后,心有余悸,天子勇猛果然是无人能敌,力量其大而又迅猛灵活异常,若不是磷光救命,恐怕自己也无法脱身,近卫勇士上来肯定就被砍成肉泥了。
庆辅跳下悬崖,半空中抓住了藤条,把短刀插到悬崖边上,刃口正对着藤条。然后急忙顺着藤条往下纵跃下去。
刚到一半,履癸那战神一样的脸就在头顶出现了。庆辅双脚用力一蹬崖壁,拉着藤条在悬崖上荡起了秋千。
仲虺在下面看的清楚,“庆辅将军不快点下来,做什么呢!”
伊挚看明白了,“他要防止天子和近卫勇士追下来,否则我们依旧必死无疑。”
庆辅荡了两下,紧绷的藤条撞到短刀的刀刃上,加上庆辅的飞荡的力量,几下藤条就开裂了。
“咔吧”一声就断了,庆辅跟着从半空飞纵了下来。
履癸犹疑了一下,刚想顺着藤条向下追,确见藤条断了。履癸气得直跺脚,对刚赶到的近卫勇士说,“放箭射死他们,用石头砸死他们。”
一时间大石头飞箭就都下来了。
仲虺边用长矛拨打碎石头和飞箭。这次从上往下射箭和石头可没有了射程不够的问题。
几个人万分狼狈,终于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只听得羽箭射到石头上“叮叮当当”响成了一片。
僵持了良久,上面的履癸和士兵想下来也下不来,只要天乙他们一露头,夏军就是箭如雨下。
仲虺心中对履癸充的怨恨就要爆发,“我们这样做缩头乌龟要到什么时候!难道等他们的弓箭都射完?”
“仲虺将军不要着急,再等等我们就可以走了!”伊挚安抚着仲虺。
山里的阳光总是很宝贵的,远处夕阳照的远山犹如镀上一层金光,山崖下已经迅速黑了起来。
今夜上半夜没有月光,转眼就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天乙几个人悄无声息的趁着夜色,摸索着继续下山了。
待得第二天天亮,履癸再喊天乙他们,哪里还有回音,天乙他们早已走的无影无踪了。
履癸无奈只能愤愤地回斟鄩。
履癸转眼就把天乙的事放到了脑后,他现在思念一个人,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这让履癸似乎心里长满了蚂蚁,心里的空洞感觉在变得越来越大,终于回到了王邑。
“妺儿,朕回来了!”
妺喜绽放的如花笑靥融化了履癸的所有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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