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施城外厮杀声震天,战斗依旧在继续。
“突击!”
仲虺指挥商军发起了冲锋,战车迅猛冲突之下夏军阵线被撕开了数条口子,商军潮水一样冲了进去,几个来回之后,夏军又被分割成了几部分,伊挚指挥精锐继续围攻履癸,无数蚕丝绳带着石块朝着履癸飞了过来。
“点火,保护大王!”履癸周围的勇士的长矛长戈都燃起熊熊烈火。履癸点燃长矛上的松油,那些抛过来的蚕丝绳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瞬间如同火烧蜘蛛网。
夏军箭头都在火上引燃,随着吱吱的破空之声,弓箭齐发,箭头上带着火苗飞向商军,拿着蚕丝绳的商军,不一会都着了火。火苗顺着蚕丝绳燃烧过去,商军蚕丝绳子缠在身上瞬间就成了火人,嚎叫着倒在在地上翻滚着,商军大惊,不知是进是退。
“哈~哈~伊挚你这把戏也该换新的了~”履癸仰天大笑,震得这些商军纷纷后退,履癸四处挑刺,几十个商军转眼就被履癸扎了蛤蟆,履癸终于一解这些天来的心头之恨。
履癸杀了个痛快,夏军一看大王这边占了优势,顿时都来了斗志,奋力杀向商国阵线。商军抵挡不住节节败退,履癸四处寻找伊挚和天乙,商军人数太多,天乙和伊挚的大旗都不见踪影,履癸杀了几阵商军溃败数里,志得意满地回城了。
履癸好久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仗了,在有施大堂中召集虎豹、赵梁和鬼臼一起喝酒吃肉,却没有邀请有施的人,完全没把施独放在眼里。
施独闷闷不乐回到后堂,这时候雍和来了,雍和就是多年前劝施独献出妹喜给履癸的老臣。此时雍和已经一百岁了,依旧思维调理言语清晰,好像越活越年轻。
“如今妺儿身为大夏元妃,依旧没把我施独放在眼中!”施独叹了口气。
雍和对施独说,“国君不必烦恼!如今看来是天生夏王履癸,以亡夏国,履癸多残夏民,久已当亡。今来到有施不要再残吾民!”
施独听到雍和如此说,大惊之下竟然不知如何说。好一会施独才说:“当初不是你把妺儿嫁给了履癸,如今又来如此说,雍和你要害死朕啊!”
“大王,如果当初不把王女嫁出去,你我早就没有命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大夏大势已去,履癸已经成了困兽犹斗!再打下去只会连累有施!”
“那当如何?”施独王妃问。
“酒中放入麻药,醉履癸鬼臼以酒,待其熟睡,缚之麻绳百道,献出而朝商国,国君不要忘了,您曾经的爱婿还在商国当左相!投奔商国才是有施如今的明路~”
“啊?!”施独大惊。
“老臣已经百岁了,没有什么可怕的了,这一切就都交给老臣办吧!如若失败,就都说是老臣的主意就是了。”
施独这才发现,有施真正说了算的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还是雍和。施独一直以为雍和年纪大了,就对雍和没有了戒心,钱财和军队都由雍和统管。
如今雍和要杀履癸,施独发现连阻止雍和的能力都没有了。妺喜听到如此,赶紧跑去找履癸,刚一出门就被雍和的手下拦住了。
“王女,仲虺就在城外!如今除去履癸,不是正好成全你们二人!”雍和眼神中透露出额笑意让妺喜觉得恶心。
“反正都是雍和的主意!仲虺不也在大商做做相吗?娘知道仲虺是不会忘了我家妺儿的!没有了履癸,妺儿你后半生才能过的更好!”有施王妃也说。
“母亲,孩儿是大夏的元妃,岂能做出如此不义之事!”妺喜怒斥。
“你如果还考虑你的父母,明天宴席就不要说话,否则父母和母国可能就会身死国灭~”雍和说。
妺喜突然怔住,她也无法出门了。
履癸忙于作战和将士们在一起,今日没来看望妺喜。
转天中午宴席,履癸准时前来。履癸看了看坐在施独王妃旁边的妺喜。妺喜也正在看着履癸。这个天下男人之中的男人,依旧浑身结实的肌肉,双目如电,扫视过大堂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里都打了个突突。
施独坐在那里,神情如常,雍和赶紧过来笑脸相迎。
“大王,昨日大败商军,大王神勇果然天下无双!雍和代表我家国剧敬大王一爵!”
履癸拿起酒爵,拿到嘴边正要一饮而尽。
“大王,这酒不能喝!”妺喜突然站了起来。人只有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要珍惜,才会想起这个人所有的好。妺喜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觉得再也不能因为自己伤害到他了。
履癸似乎没有听到妺喜的话,爵里的酒却没有喝,举起酒爵走到雍和面前。
“雍大人,朕能娶到元妃,全靠雍大人的功劳,朕在这里谢过雍大人,还请雍大人饮了这爵酒!”
雍和本来笑着的脸上顿时僵住了。
“大王!雍和年岁大了,不胜酒力!”
履癸隔着长案,“彭”的一把抓住了雍和的领子。
“雍大人不必客气!”揪着雍和双脚离空,把酒给雍和灌了下去。
满堂文武一半是履癸的人一半是有施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有的舌头吐出来都没缩回去。
履癸把雍和放到地上,雍和不一会就浑身哆嗦,双脚站不稳。
“大王,这酒力太大!”然后就摔倒在地,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嘿嘿!果然好酒!施独国君要不要来一尊也!”
“大王,这都是雍和的主意和施独无关!”施独赶紧给履癸扣头。
雍和勉力抬起头来,刚要开口继续说话,履癸一拳过去,雍和已经飞了出去,履癸接着就要去杀施独。
这时候妺喜已经跪在大堂中:“大王,父王千错万错都是妾的父亲!如果大王要杀,妾也只有一死!”
“妺儿,也罢!先饶了那老匹夫~”履癸拉起妺喜就朝着大门口走去。
此时有施的士兵听说雍和被杀了,杀到有施王府门前。有施王府门前瞬间双方矛戈林立,弓箭都瞄准了对方的咽喉,血战一触即发。
履癸不顾有施士兵的兵器,旁若无人拉着妺喜而过,有施士兵不由自主地给让开了一条通道。
履癸一把抱起妺喜上了马车,妺喜说:“妺儿不愿母国受刀兵之灾,大王,我们走吧~”
“好~就依妺儿的~”履癸带了妺喜和夏军继续向东南而去。
施独不知所措,只好按兵不动。
赵梁老于世故的人,最敏感的就是和他同样老而奸诈的人,早就对雍和疑心了。
“大王~雍和老而成精,那天我看他眼神,似乎心中有奸计,估计想要害大王,明日宴席万万不可去!”
“老东西活腻了~”履癸一听大怒,提着双矛就想找雍和。
“大王不可打草惊蛇!”赵梁说。
履癸如今已经没有那么冲动了,听到赵梁的话问:“梁相何意?”
“大王此去,那雍和对大王早有戒备,大王估计杀入他家里,雍和也早得到消息跑了!大王不如将计就计!”
“哦?!”履癸思索了一下,“梁相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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