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群虽然站在何鸿深后面,如同一个隐形人,但是就凭何鸿深对李元群的推崇,谁也不敢轻视这一个风水大师。
甚至远在拉斯维加斯的杜林普和史蒂芬永利等人,也在听说了风水的妙用后,请了风水大师给自己布置赌场。
而这一切都缘于李元群。
何鸿深看李元群少有的站出来说话,他一点头,“元群,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李元群见何鸿深力挺自己,他缓缓说道,“在下可以为这位小兄弟脖子上这枚吊坠作保,证明这绝对不可能是磁性物体。”
李元群在这种场合,一般从来不说话,但是这次他一出口,就引起了大家的猜测,“这***跟这个年轻人是认识?”
“他是***带进来的。”
“那怪不得,怪不得。”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哦,元群怎么说?”何鸿深看李元群这么说,必定是知道什么,于是问道。
“这枚吊坠,可不是普通的吊坠,而是一枚骨头,这枚骨头的学名叫做佛骨舍利,是佛教的传播者,大德高僧释迦摩尼圆寂时候留下的遗兑,相传这枚舍利在唐朝就曾不见所踪。”
“既然唐朝就不见了,那你怎么能认得出来?”
“这枚舍利是佛教圣物,历代佛学典籍中均有记载,所以对它的外形描述的非常精准,长约四寸,卷曲如指,色如象牙,间有人纹。”
李元群背诵的佛教典籍,让众人佩服他的博学,“这长短色泽,就不用我多说了,大家都能看的出来,这人纹看上去跟裂痕差不多,但是这在佛教中却是把人浓缩在这骨里的象征,也就是说佛祖把自己的一身精华,都融入在这枚小小的舍利中。虽然这释迦摩尼的遗兑有几百上千颗,但是这浓缩了祖师精华的佛骨舍利却只有这一枚,相传这枚佛祖舍利包含有大福缘,大智慧,非有缘者不能得到。而这间有人纹,就是这佛骨舍利最精准的证据。”
李元群的一句“大福缘,大智慧”把何鸿深给惊了一跳,李元群绝对是个见过世面的风水大家,各种各样的法宝,他也见过不少,但是像今天这么称呼一件宝贝的情况却绝无仅有,这就说明这个年轻人佩戴的这枚骨制品,看来还真是个不世出的奇宝。
众人都低头寻思李元群的话,但是王雷却站了起来,“就算这什么骨头没问题,但是我却感觉这把刀有问题,而且绝对有问题。”
王雷的话,直指唐振东的尨牙。
面对王雷的职责,唐振东依旧是无动于衷。李元群看看唐振东没有说话的意思,他便道,“唐师傅,我能否看一下你这把刀?”
对李元群,唐振东观感不错,他先是引自己脱重围,然后又帮自己说话,虽然他不知道这话说出来,对自己是福还是祸。
唐振东一伸手,“李师傅,请!”
李元群上前两步,仔细的看了看外表黝黑的尨牙宝刃,看了半天,才伸手拿起尨牙,触手之后,一股直接冷到骨头里的寒意,瞬间遍布了李元群的全身。
要知道李元群虽然是个风水师,但是风水师自古以来就跟道教联系在一起,很多风水大师都是修道者,李元群也不例外,虽然他的功力尚浅,但是却也不是个一般人。
连自己这修道者,刚拿起刀,都被这寒意给激了一下,现在李元群想拔出这刀,但是却潜意识里感觉里面有种极其恐怖的东西,不过李元群还是拔出了尨牙。
尨牙一出鞘,那彻骨的寒意,疯狂的朝四周涌去,即使这荣华富贵厅里常年恒温的中央空调都起不到丝毫作用,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唐振东之外,都浑身打了冷战。
李元群身在局中,这种感觉更甚。简直就是冻的他张不开口。
这种寒意,别人会以为是寒意,但是李元群却知道这是煞气。寒气冻肉,煞气冻骨,这煞气直接就会透过人的身体,直达骨髓,这是一种由里而外的冷。
不过这煞气却不是最让李元群吃惊的,最让他吃惊的还是尨牙上面那两个古色古香的篆字:尨牙。
李元群倒吸一口冷气,身为一名博览群书的风水大师,他当然听说过上古三大邪刃的大名,其中尨牙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上古三大邪刃,尨牙,虎翼,犬神,这每一柄刀中都蕴含无与伦比的法力,这法力也就是煞气,这三大邪刃也是自古风水师追求的著名的法器。
这股寒意,直到李元群把尨牙重新插回鞘中,这种感觉才消失,众人才感觉恢复正常,而这大厅中的温度才回复正常。
“元群,刚才这是这刀的作用吗?”何鸿深纵使经过了无数大风大浪,他还是被刚才的怪异场景给惊住。
“这把刀叫尨牙,是上古三大邪刃之首,这寒意就出自这把刀,准确来说,这也不叫寒意,而是叫煞气,这种煞气是风水相师最理想的法器。相传这把刀是上古战神蚩尤的随身佩刀,杀人无数,成就战神之名,后来战神身死,这把刀就下落不明,不过我好像听说谁得了蚩尤的佩刀,就能统领整个苗寨,永远的被苗寨封为苗疆之主。”
李元群这次没故作惊人之语,他的语气平淡多了,也许是刚刚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吃惊似乎太多了,这次介绍就简单的多,虽然这次的介绍也足够让人吃惊,但是尨牙的真正作用,李元群还没透露,那是因为这传说荒诞离奇,李元群自己都不相信,后面的一些话,也就被他当做玩笑话说了出来。
众人都被李元群的这两段话惊呆了,怎么这年轻人随手拿出的两件不起眼的东西,竟然都成了奇宝?这怎么可能?难道他身上带了个多啦A梦的神奇口袋?
“行,行,别吹牛了,夸大其词!”王雷是个不服输的主,以他的身家,什么样的宝贝买不来?但是今天王雷感觉自己的威风都被唐振东抢走,成了一个配衬,最让他难受的是,这个年轻人还刚刚赢了他王家十个亿。
李元群根本就没向王雷多看一眼,以李元群的自傲,他只尊重有实力的人,像王雷这样凭借家世吹牛的二世祖,他从来不看在眼里。
李元群见自己完成了解说的任务,朝唐振东一点头,又退回到了何鸿深后面。
“那这也不能说明他没作弊,如果他没出老千,那明明已经是一点的骰子怎么会在最后关头,被撞成了六点?再说像他这样在骰子还没停稳,就拔下摇筒的,根本就没有先例。”王雷兀自不服气,他还知道他老子王念之肯定也不服气,但是他老子自恃身份地位,不可能像他这么随意出口。
何鸿深听到王雷的话,他实在忍不住笑,因为王雷的辩解太可笑了,“世侄,”何鸿深特意加重了世侄两字的语气,就是为了反衬他老子王念之跟儿子王雷都叫自己叔,感情这爷俩是一个辈分。
“世侄,咱们都是赌场上的人,你知道的,赌场凭借的是运气,只要不出老千,任何规矩都是人定的,你这样狡辩,我只会感觉你是输不起。”
何鸿深再不愿意和王雷多说甚么,他又转过头,看着王念之,“念之兄,咱们赌场中人,愿赌服输,这场比赛我可宣布结果了。”
王念之点点头。原先还以为十亿块钱到手,但是这眨眼间,自己不光没赢到钱,而且还输了整整十亿。
王念之这个不甘心,但是不甘心能怎么样,在场的都是赌坛大佬,称霸一方的人物,难道自己要背弃誓言?
王念之正不甘心的工夫,何鸿深走到唐振东身边,朗声说道,“现在我宣布,刚刚由我做中间人的一场赌局,以这位小兄弟的胜利而宣告结束,这位小兄弟赢得的奖金为十亿元整,本次赌赛公平公正,钱货两清!”
何鸿深说着,把王念之给自己的那张瑞士苏黎世银行的本票递给了唐振东,跟这张本票一起的还有唐振东先前交到何鸿深手中陈姐的那张金卡。
“恭喜,恭喜!”李元群,何友龙,何超群等人纷纷上前恭喜唐振东。
听到这声恭喜,王念之更是差点气炸了肺,你们何家这是恭喜他,还是臭白我呢?王念之恨恨的看了一眼杜千,杜千正被自己老板这个眼神看的六神无主,他输了赌局,一直在偷偷观察老板王念之的表情,这下被他捕捉到老板那奇怪的眼神,他不禁有些心中忐忑。
王念之的睚眦必报,杜千很清楚,不过他本就是银河的人,自己输了赌局,而且又是银河的内部家务事,此时更是没有人会帮他说话,他回去后就要承受老板的雷霆震怒了,杜千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就在杜千为自己性命担忧的时候,王念之迎向唐振东,面露凶光的说道,“年轻人,先别着急走,可敢再来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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