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午门上。
紫禁之巅。
两个人影遥遥对立。
在京都充满雾霾的空气中,两个人的身影显得格外的清晰,犹如两盏烛火,令人无法忽视。
两个屋尖上,原本翘挺向上的建筑,加上两个人的站立,犹如两柄利剑,直插云霄。
午门城楼上的人全都走了下来,站在午门内外两侧,紧盯着城门口顶上的两人。
两个人遥视对立,并未动手,但气势却在不住攀升。
楼下的人更是一个个屏住了呼吸,紧盯着楼上的两人,唯恐错过了什么。
……
与此同时。
人造海上。
一号大院内。
大长老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前,看着紫禁城的方向。
“应该……要开始了吧?”大长老看向座钟,时间还差一分钟指向九点钟。
站在大长老跟前的人道:“人已经齐了,应该马上就开始了。”
大长老点了点头,看着窗外,一阵皱眉。
“你说……”大长老缓缓地道:“这次的战斗,你看好谁?”
那人闻言弓腰道:“我不敢说。”
“但说无妨!”
那人犹豫了一下,沉声道:“依我所见,叶家会赢。”
“为何?”大长老问。
那人低声道:“叶家做了很多准备,布置了很多暗防,如果一旦出现问题,这些人立即会出手。我始终认为,人……是无法跟武器对抗的,哪怕再强的人!”
大长老听了,不由得呵呵地笑了起来。
想了想,大长老道:“既然这样,我就派你去现场看一看吧,回来以后跟我把情况汇报清楚,顺便去看看人……究竟会强大到什么地步!”
那人闻言,浑身不由得一震,看了一眼大长老,问道:“那您……认为……”
“我觉得,上清宗会赢!”大长老沉声道。
“这……”
这时候,座钟响了起来。
座钟响了九下,说明已经是九点钟了。
决战……要开始了!
“去吧!”大长老道。
“是!”那人立即转身出。
……
紫禁之巅上。
上尧跟杨辰根本没有看时间,但却若有所感,猛地抬头看去。
天空,云雾散去,月光大亮,照射下来。
朦胧的雾霾也无法遮挡月亮的光芒。
此刻,仿佛月光专门为两人出现,洒照在午门城楼上,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
上尧从腰间拔出一把剑来。
剑光晶莹,宛若秋水涟漪般,散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芒。
在上尧拔剑的一瞬间,仿佛整个紫禁之巅上变成了一汪池塘,全都被他手中剑的寒光潭水所覆盖,令人窒息。
上尧舞动了一下手中的剑,在月光的照射下,宛若无数的流光幻影,美丽的令人窒息,散出来的寒芒更令人心头打颤。
“是大师兄的寒锋!”上丰咕嘟一声淹了一口吐沫,声音都有些颤抖。
上亭双目中满是渴望地盯着上尧手中的剑,羡慕道:“当初,这把剑可是将那头猛虎一刀两断,猛虎还朝前跑了五米,倒地之后十秒才喷出血来,锋利程度,几乎可以骗过神经!”
“是啊!”另外一人道:“没想到……大师兄竟然会拿出这把剑来,看来这次杨辰是完了!”
“我估计,大师兄准备以牙还牙,将杨辰也打残了,将其带回宗门,交由宗门处置!”
“我也觉得!”
“嗯,肯定是这样的!”
上清宗众人纷纷议论道。
紫禁之巅上。
上尧看着手中的剑,伸手轻抚剑身,仿若此剑是一个女人,更是他最爱的情人一般,动作温柔,充满爱意。
“此剑乃寒铁所铸,其名寒锋。剑长三尺七,吹毛断,锋锐无比。剑成当日,以猛虎血祭之。寒锋陪我战无不胜,从一名入门弟子杀上宗门第一人,功不可没!你今日败在她剑下,不亏!”上尧缓缓地道,看向杨辰的时候,一脸傲气,仿若杨辰已经成为了他剑下败将般。
杨辰冷笑一声,对上尧的言语嗤之以鼻。
上尧淡淡道:“能够让我拔剑的人不多,你应该感到荣幸!”
杨辰看了一眼楼下的叶昕众人,缓缓道:“希望你使出你全部的能力来,别等输了再哭鼻子耍赖!”
“呵!”上尧冷笑一声,挥剑指着杨辰道:“拔出你的武器吧,别说我胜之不武!”
杨辰看了上尧一眼轻轻摇头,叹息道:“也好!”
说完,杨辰伸手抹到身后,再度出现的时候,手中已经出现一柄在黑夜中散着奇异绚丽光芒的匕。
在月光下,匕宛若荒芜宇宙中最神秘最令人恐惧的星球,上面散着各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神秘光芒,神秘且令人向往,黑暗与未知更让人恐惧。
上面所散出来锐利的剑光,丝毫不下于寒锋。
在匕拔出来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其吸引,就算远在楼下,也依然能够看得清楚。
上尧见了,他能够感觉到剑锋上传来的锋锐,但是这样绚丽的色彩却让他嗤之以鼻,“大马士革叠刚手法?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崇洋媚外!”
杨辰微笑道:“好用就行!”
上尧摇头,“如此花哨的手法,完全不能体现材质的特点,好看,但并不实用!”
“实用不实用,你一会儿感受一下便知!”杨辰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上尧闻言冷笑,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剑,将其靠在背后道:“大言不惭!”
杨辰微微一笑,轻抚匕身,缓缓道:“此匕名为云来,是我当年在乞力马扎罗游玩之时捡到的一块陨铁所铸,匕身长六寸,把手长两寸,共八寸长;采用大马士革叠刚手法,用岩浆侵泡数月将其打捞出来打造而成。匕成之日……便以千人斩完成祭刃,如今它刃下的亡魂,已不止万千,现在我觉得我的云来应该很饥渴了,他告诉我……你的血……应该很好喝!”
说完,杨辰冷冷一笑,眼中寒芒与手中云来匕的寒光相呼应。
“我的血?”上尧冷冷一笑,露出缅怀的表情,“我的血……真不知道我已经多少年没在战斗中留过血了……如果今日你能将我打伤,便算你赢!”
杨辰冷笑,身子微微下沉,双目如锋,盯着上尧呵斥道:“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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