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没有想到一听到这话,毛思贤直接怒了。
当下也不等自己儿子把话说完,便“啪”的一声,将面前的古玉牌连同盒子一起扫到了地上。
“可盈,可盈,那个小贱丫头到底给你喂了什么迷魂汤了,居然将你迷得连妈的话都不听了。”
古榕听到那声清脆的声响,当下心里就是一突,忙快走几步,将盒子和古玉牌拾了起来。
仔细地看了片刻,确定古玉牌还好好的,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而毛思贤却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自己儿子,依就是大骂不止。
“都是蓝可盈那个小贱人啊,早知道那个小贱人根本就是一个白眼狼,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爸收养那个小贱人的。”
古榕拧眉。
“妈,你这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如果被人听了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呢。”
毛思贤瞪眼:“说我,说我又能怎么样,现在你看看整个儿B市说咱家的还少吗,现在那些个大老板都不愿意和咱们家做生意了,都是那个小贱人,把那些所谓的证据交给了那个姓穆的记者。”
一说到这里,毛思贤就气得肝疼。
她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那个小贱人根本就是一灾星,不对,就是一个扫把星,当年就不该带她回来,生生地毁了我们一家人啊。”
古榕看着自己的母亲:“既然你后悔了,那么怎么不把她的东西还给她?”
毛思贤差点儿没直接跳起来。
“还什么还,这东西是咱们古家的,和那个小贱人有什么关系,而且收养她的时候,我们家供她吃,供她住的,只留下她一块破烂,已经很便宜她了好吧。”
说着毛思贤又想起来了什么,当下狐疑不定的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
“古榕你小子不会是想要把这个东西还给那个小贱人吧?”
古榕抿了抿唇,倒是并没有说话。
而毛思贤则再次咆哮了起来。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古榕叹气:“妈,这是蓝可盈的东西,不是我们古家的东西,现在是她没有想起来,她来咱们家的时候,已经记事儿了,万一哪天她想来,过来要,我们要拿什么还给她呀?”
毛思贤梗着脖子:“她敢,她敢来要,老娘吐她一脸口水,我就看看那个贱人到底有没有那么大的脸,那么厚的皮过来要。”
“还有,古榕,你也是一个白眼狼,不卖这东西,你爸的公司现在没有运转资金,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咱们再不出货,那咱们家要赔多少钱,现在银行都因为那个小贱人和那个狗屁记者搞出来的事儿,而不贷款给我们。”
“不卖这个东西,你让我卖了咱们家吗?”
古榕沉默了一下。
想了想,还是让步了。
他点了点头,道:“好,那等到公司度过了这个难关,我们再把这玉赎回来。”
毛思贤看着古榕脸上的神色,当下眼珠一转,便直接点了点头。
“这个可以,妈答应了。”
一听毛思贤如此说,古榕也放下了心里的大石,等赎回来了,再拿去还给蓝可盈就行了。
至于典当出去的事儿,便不用告诉蓝可盈了。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那张清水芙蓉般的小脸。
古榕不禁一阵恍神。
再看看手里的唐古玉牌。
古榕不禁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既然蓝可盈的身上有这样的东西,想来她的出身也不是一般家庭吧,只是不知道她亲生的父母为何要将她遗弃呢?
就算是逼不得已,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见他们寻找女儿呢。
正在古榕脑海里乱七八糟想事情的时候,毛思贤已经穿好了外套:“走吧,儿子!”
这一声倒是将古榕从自己的思绪中唤了回来。
看着一副要出去模样的母亲,他不由得愕了愕:“妈,你这是?”
毛思贤一笑,上前直接挎住了儿子的手臂。
“妈和你一起去。”
哼,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这性子随了谁了,不像他爸那么明智,也不像自己这般的精明。
要放他自己去,她还担心这小子会巴巴地将这块玉牌给蓝可盈送回去呢。
所以她必须要跟着。
儿子大了也得她这当妈的时刻盯着才行。
可不能让他走歪了。
再说了,她可没有想过卖了以后再赎回来的。
至于儿子说的,万一蓝可盈想起来过来讨要……
“嗤!”她有证据吗?
现在就算是想要报警,你不也得拿出证据来吗?
没有证据,你就算是说破了大天也没有什么卵用。
古榕自然看出了自己母亲的心思。
当下也只能是在心里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知道现在自己就算是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那么便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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