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己之力(1 / 1)

“午时已到,斩立决!”

官员抽出一枚令牌直接扔去了地上,在铡刀身后,六名彪形大汉闻声即动,抬起捆在脚下的铁索取在手中,齐齐放开,只听得铁索滑动,铡刀在高空“漱漱”降落的声音。

“今虽死,夏犹生!”

“今虽死,夏犹生!”

六名“囚犯”气势昂扬,听见铡刀滑落的声音是眼也不眨,口中呼喊着夏家军的军号,一副慷慨赴死的悲壮魄力。

这在瞬间,左右的围观群众没了声音,似乎在蓄势待发,等待人头落地的那一刻一拥而上,开始他们的狂欢。

夏寒手中真气聚集,盯紧了机会,如离箭之势飞出。

“咻!”

“咚!”

六把铡刀锋芒砍落,六名夏家军旧部则是眼睛都不眨的继续盯着远方,却都是以为自己死了。

人群当下发出骚乱惊呼,只见法场上这六把铡刀上刚好露出了留个圆洞,却是没有伤人半分。

左右士兵见状当即就把法场给团团围住,而酒楼上的“影”字号伏击队也未敢轻举妄动,却是不知道是谁能够一口气将厚如砧板的铡刀给击穿洞来,震惊之余还是有着强烈的好奇。

夏寒在人群中会心一笑,也是表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大吼大叫,看着乱糟糟的法场,正是自己所料想的场面。

官员也显得很是惊慌,在诸多士兵的拥护下见并无他事,便是故作镇静的从盾牌保护中走了出来。

“集市口法场,竟然是有妖人作祟,如今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押后再审!”

见官员说要将所以人关起来审讯,人群立马又是变得骚乱,许多人已经开始再冲击围堵的士兵,想要离开这个不详之地,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来看热闹,竟惹上了杀人之祸。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是无辜的,我是去买吃食的,不过路过。”

“我要回家。”

吵杂不断,这些嗡鸣嘶乱的声音让夏寒心生怀疑,想到平南王所说的“墨”字号暗客,便是扮演这些贴近生活的人,夏寒环顾左右,仿佛个个都不怀好意的盯着他渗笑,看得极为恐怖,有上了年纪的老妪,还有怀抱童子的孕妇,有抱着大人腿显得拘谨害怕的小孩子,更是有弯着腰杵着拐杖的老伯,这一切都太过于真是,以至于夏寒根本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们是围观群众,而是所谓的“墨”字号暗客,但是世事难料,如果这法场内全都是一场圈套,那么落入来的自己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以至于回想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显得有些无奈尴尬。

所有人的恐慌在夏寒眼中看来却是对自己的微笑,就连正在往外冲撞士兵防线的小伙,也是正回头朝自己笑,周遭的一切都放慢了速度,夏寒呆呆的站在人群的大口喘息,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哈哈哈哈。”

“就他一人么?”

“要当场拿下么?”

“听上台指示。”

夏寒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的幻听,而又有一种可能,自己踏入法场的时候便是自己的幻觉,或许是因为某种怪烟,能够让人失去心智,此刻感到头晕目眩的夏寒是越想越恼,自己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在刚刚踏入法场就中了敌人圈套,这是失策,还是对弈时候自己的大意,原先气势冲天的豪言壮语此刻仿佛已经是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心中只有痛苦与焦虑。

四围的所有开始慢慢失去颜色,夏寒可以明确自己已经是入了圈套,当下气涌百穴,游走细查,即便是再厉害的毒,也是会被化解。

很快,夏寒摇摇头,醒来还是在刚才的吵闹中,不过这一次都是变得真实,可以明确感受到他们脸上真实的恐惧,对即将关押的恐惧,没有一丝做作的痕迹。

“蹲下,全部蹲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小队士兵上了阁楼,已经拉开长弓对准了法场下的围观群众,领头的校官呵斥大家蹲下,不要吵闹,围观群众也听话般的抱头蹲下了身子,虽然还是有嘤嘤凄凄的低啜,但是比起刚才已是显得很是安静。

“大胆贼子,混入百姓中胆敢来劫法场!”

校官自腰间抽出马刀,提在手便是到了一名“囚犯”跟前,道:“既然天不行道,那我今日便替天行道。”

在举刀的时候,夏寒明显感受到了所有人的眼睛盯着自己周围的人,虽然也是双手抱头,但是夏寒可以肯定,凭自己的速度,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

“咻!”

一刀挥落,响起的不是头颅掉地的声音,而是校官手中的马刀断开两截跌的清脆。

“这,这。”

校官也是惊恐,立马是朝台下士兵望去,换来的却是无数的摇头与示意没有看到异常。

突然,人群中一老妪起身振臂高呼,道:“苍天有灵啊,知夏家忠良,才有仁慈之心,保佑他们周全。”

校官见老妪站起身子,且口出狂言,当下便是大怒,直接将手中还有半刃的马刀投掷而来,夏寒听得耳中,却是知道这可能会是陷阱,但还是下意识的起身稳稳抓了刀柄在手。

六名旧部见到夏寒起身手握断柄,当下是悔恨的闭上了眼睛,露出懊恼的神色,夏寒立马便知道自己已经是中了陷阱。

果不其然,身旁的老妪突然是放声大笑,声音也渐渐的在苍老女音中转化为雄浑男声。

“你这逆贼,终究还是上当了。”

果然是“墨”字号,但是如果一开始此处就是陷阱,为何独身入来的自己没有被察觉,夏寒这才知道,老妪为“墨”字号是真,但是为了起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能够引来平南王,法场百来人群中不过是安插了些个“墨”字号暗客,便是防备当下这种情况。

夏寒见自己暴露,笑道:“上当又是如何?你们能捉住我么?”

夏寒深知上方还有“影”字号的暗客,但是目前已经是败露了自己最优计划,没有余地回旋,便是好硬抢了。

“呼!”

眨眼间,在众人瞪大眼睛的惊呼声中,法场上传来一声清脆响声,等反应过来,六把铡刀已经不知道飞去了何处,夏家六名旧部“死囚”个个因为行动不便倒翻在地,口中呼喊着:“不要救我,大业为重。”

夏寒哪里听得进去,思绪清晰,还未等官员从士兵盾牌堆李钻出来,夏寒又是一一挣断了他们手脚上的镣铐,众人都被眼前这个天生神力的年轻人给震惊。

校官下令阁楼上的弓箭手朝法场上放箭,顿时间,飞箭呼啸而来,虽然是为数不多,但是也可覆盖住法场,许多护着官员举盾的士兵被无辜射中,倒是夏寒却是看也不看,手掌聚力朝半空中打出一掌,所有即将将他插成刺猬的箭羽却是停滞在半空。

阁楼上士兵大知不妙,却是没有反应的时间,刚自己射出的飞箭又如数被夏寒打了回来,一时间许多士兵从窗台上摔栽了下来,身上还插着穿身的箭。

“还不出来,我就要走了!”

夏寒有些得意,身后坐着行动不便六位夏家旧部,冲着阁楼上的人喊道。

“砰!”

只见阁楼之上突然是门窗爆开,乌泱泱的纵身跃下来数几十人,可是还未落地,便消失不见。

夏寒左顾右盼,笑道:“如此好轻功又是如何,出来与我较量一番。”

话音刚落,夏寒便朝自己身后半空打出一掌,伴随一声惊呼,竟然是在什么都没有的空中现落出一人来,“啪叽”一声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这便是所谓的暗客“影”字号么?若不是救各位叔叔,我今日定要将你们暗客门如数杀尽。”

夏寒又是朝半空不断挥打出掌,都是响起无数惊呼掉落出人,个个直接如同没有生命体征的样子坠落,想来是被夏寒直接一掌给打了毙命,慢慢的夏寒停了动静。

“怎么,怕了,想到你们如此不堪一击,我都不用费力想一整夜。”

夏寒在暗客的态度上,有着斤斤计较的怨气,因为陈曼沙的事情,让夏寒对暗客憎恨到了极致,他知道自己当下如此叫嚣不对,但是他知道,自己所说的全部话,都会传入到当初下达掳走陈曼沙命令的那人耳中,这是夏寒发出的挑战,也是自己出了给父亲报仇之外,必定要杀干净的一个机构,所以是绝不能姑息,要在气势与心理上将对方击垮。

“不来了?那我就走了。”

夏寒正要搀扶身后的各位叔叔,忽然听见半空有声息袭来,当下便微微侧首,转身右手呈虎口按下,直接是将一个人按了出来,锁死在地上,此人如同刚才死去的其他“影”字号暗客,裹着蒙面,衣物都是红褐色。

见着手下还生龙活虎不断挣扎的夏寒,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手下暗客的眼睛,道:“你们都得死!”

“啪叽!”

在众人的声声惊呼中,夏寒虎口劲握,手中真气虹贯而出,直接是将那人的脑袋给打入了地中,法场石板地上陷出个深动来,那名暗客胸口上半部已经是斜插入洞里,双脚晃荡在半空,俨然是已经没有了气息。

见到夏寒如此残忍,左右的士兵都不由咽了咽口水,惊恐的盯着他,看得出来他们害怕,没有一个人有胆子上前,校官也是知道了夏寒厉害,油嘴滑舌的笑笑,转身正要走,夏寒并不是想滥杀无辜,所以当校官转身离去的时候,是置之不理的。

见刚才死去的暗客惨状,“影”字号的其他人仿佛是停止了进攻,或许已经是在叫援手,夏寒此刻正杀的兴起,希望所有暗客都来,一个都跑不了他手心。

监法场的官员只躲在士兵堆里瑟瑟发抖,哪里敢出来,任凭是在场士兵百人,却是面对夏寒一人,都无一人敢冲上前,眼睁睁的看着夏寒传入真气将六位旧部医治好来。

夏寒也是想不到竟然如此轻松,竟然是还有时间将他们腿脚治好,而后七人大摇大摆的在几百人的注目下挥袖离去,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六人来不及说话,手持兵器尾随夏寒往城区外走,刚刚出了法场门口,来到了一条空无人烟的街巷,夏寒往前前后都是士兵的围堵,前面的为首是身蒙面衣服打扮,看来应是暗客门的人,而后则是刚才法场的校官,正一脸得意的望着夏寒,俨然没有刚才抱头鼠窜的样子。

“我就不信,区区七人,可以敌得过五百士兵。”

校官正说着话,夏寒注意道街巷左右上的空楼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放眼望去,屋檐上都是暗客门的人,下方露台阁楼,都是精良的弓箭手,左右足足是有几百人,紧挨着排列的密密麻麻拉开弓箭对着夏寒七人。

这时,屋檐上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却是不同其余暗客的打扮,虽然也是蒙面,但是一头飘逸的秀发很是惹人注意,夏寒当下便是知道此人为暗客重要人员,便死死盯着他,露出所有的杀气,那人仿佛是被夏寒惊到,选择了逃避。

校官在街心下令道:“劫法场同党,罪加一等,应是当即射杀!”

“放箭!”

“嗖!嗖!嗖!”

如果说刚才在法场的飞箭如雨,那么现在的便是暴雨,无数飞箭朝七人射落,但是夏寒注意到,自己身边的这六位统帅都是身手了得,手中兵器挥舞的徐徐有力,便是不断的弓箭也奈何不得。

夏寒见状心中是放松了许多,当下便是闪身不见了人。

暗客长发首领发现夏寒消失,当下瞪大了眼睛,四下寻找,却是听到了对面楼上传来了惨叫。

只见一排排弓箭手瞬间像是被人从后大力拍了一掌般跌落街下,且是速度极快,瞬间五六十名弓箭手便齐齐栽落街头,蠕动惨叫,露出败兵的样子。

“好快!”

如出一辙,右边楼上的弓箭手也没有逃过夏寒的攻击,脚下真气加持,却是如风幻影,手中噼噼啪啪的朝迟缓的弓箭手后背打出,却是直接爆破了楼阁栏杆,将他们全部打落。

校官看着眼前百来名弓箭手纷乱倒在街头抱头痛苦哀嚎的景象,却是震惊,但还是命令着身后士兵上前肉搏击杀。

夏寒看了看,笑道:“不自量力。”

夏寒知道,些个并无身法的士兵在他手下不过是如同草芥,杀来是不费吹灰之力,至于暗客高手,夏寒也是嗤之以鼻,出了江湖,便是朝中护身高手有所威胁外,其余在自己面前是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面对袭击挥刀而来的百名士兵,夏寒不过认为是在砍草,也不想伤到他们性命,但是暗客就是该死,夏寒,双腿划圆,双掌在胸前聚力,面对呼喊连天杀来的士兵,夏寒推前打出一掌。

“砰!”

只见即将是要到跟前的士兵如数倾倒,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力量打击,飞去了半空纷纷栽落在地上,兵器头盔响绝于耳,所谓的惨败不过如此。

而身前暗客带领的士兵们就没有校官的手下般好运气了,夏寒借来了军汉手中的长刀,大声吼道:“在场的暗客,今天都得死!”

长发暗客当下一惊,而后又不屑的说道:“不过是除了些废物,有什么好嚣张的,如今是我们来杀你,而不是你杀我们。”

此人的声音极为阴柔,却是有着无比的淡然,仿佛夏寒刚才的招式在他面前并不觉得惊艳,而瞪大眼睛的不过是夏寒吵闹的性子。

街上,夏寒忽然消失不见,眨眼间便是到了街道另一头暗客跟前,还未反应过来,飞起半空的便是无数根残肢断臂,还有如雨的鲜血喷涌。

到底的弓箭手见到这一幕,直接是在地上攀爬逃走,却是因为害怕腿脚显得不利索,也被这惨像震惊。

“哦,每个人身中十刀,还是有些实力。”

长发暗客看着在士兵中穿插宰杀的忙活样子,在屋檐上细细自言自语道。

伴随不断的惨叫,几百士兵瞬间便被夏寒屠戮干净,街道的地板已经变得通红,六名夏家旧部分明是见过不少战争战况,但是几百人个个被划开十几块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看着眼前这个还给长刀自己的少年,军汉眼神显得很是敬畏。

夏寒身上却是没有一滴鲜血,这才是最为恐怖的地方,夏寒看着左右屋檐上居高临下的暗客,道:“你们不打算下来么?”

“还是准备要逃,要逃可不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死的会更惨。”

听了夏寒的话,许多暗客已经是显得有些紧张,看来是行刺多年,却是没有碰到如此残忍的对手,口中扬言只杀暗客,却是不知道暗客与他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小子,暗客与你有仇么?”

夏寒见刚才的长发暗客首领终究是发话了,想也没想,全身真气直接爆炸,使出了在武当都没有使出的全力真气,直接闪到了长发暗客身后。

“什么!”

长发暗客想来也是不俗,但是没有料到夏寒突然增强千百倍的真气气息瞬间来到了自己身后,仿佛自己身后的世界全部变得冰凉,死神正来收割他的性命。

夏寒全部怒气还未爆发,见到有个话事的暗客显然是激怒出更多狠劲。

“啪!”

街心的六位旧部还未发现夏寒已经消失不见,却是周围突然扬起一阵风,便是听到了屋檐上有东西跌落在瓦片上的声音。

仔细看了清楚,才发现的长发首领的两只手臂滚落,夏寒身后幻佛琉璃站在街心,已经是打完回到了原地,却是比眨眼的时间都快,让人是措不及防。

“噗!”

随后发出响声的是屋檐上十几名站着的暗客手下,只见他们喉咙处全部喷出了血舞,人人用手捂着脖子,表情极为痛苦,随后便是无数的瓦片碎声,十几名暗客挣扎跌落,直到血喷涌停止,才没了动静。

长发首领显然是心生恐惧,痴痴发抖的望着夏寒身后的擎天琉璃大佛,结巴道:“少,少林,金刚坐。”

夏寒恶狠狠的盯着他:“你装什么高手,以为我听不见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在我面前,不过是个蝼蚁,最是憎恨你们这些自视甚高的废物,做着掳人的勾当,以为自己武功精湛,在我面前,不过就是个飞蛾,想捏死你,就捏死你。”

长发首领完全没有料想道夏寒这个戾气重的少年能够有顶尖的本事,当下有了自己死去觉悟,道:“不是我是废物,而是,出了江湖,便不再是江湖的模样。”

“轰!”

长发首领话音刚落,却是被夏寒一掌连同屋子给化为灰烬,左右两边都是残垣断壁,空荡荡的另一头是远处无数惊叫慌乱的百姓,看到夏寒这边街头的惨状,无比惊恐。

夏寒与六名旧部消失在街的尽头,留下的是抖成筛子的校官与蹲在角落的士兵们。

法场周围的暗客们悉数死亡,刚才的一切尽入“乌鸦”眼底,个个瞬身消失不见,才是知道遇到了江湖中的凶狠之人。

出到城外,进入了郊区范围,却还未到据点,便迎来了平南王众人的接待,六名旧部早就是没有了欣喜,心中也是被夏寒刚才的实力震撼,看着平南王的眼神也是显得有些怪异。

“怎么了?”

平南王见自己的开心并不能引发旧部门的情绪,当下便是知道了有异常。

旧部左先锋聂金远,身高魁梧,便是有着将帅的英气,盯着笑容逐渐凝固的平南王道:“平南王,此番你救我们兄弟几人,大恩无以为报,但是这位小兄弟,却是杀人如麻,手段极为残忍,是何来历。”

夏寒也是猜到了他们的心思,自己刚才权当是发泄,也有震慑的意图,想来颍州被人坑杀的士兵百姓,死了几个暗客走狗也是算什么,但是夏寒并没有辩解,只是一眼不发的站着。

平南王知道夏寒救出他们肯定是不易,但是没有想到聂金远竟然会在意救人途中的杀戮,不过照他来说,夏寒的许多杀戮都是显得没有必要,这便是让他们疑心的点,因为是长久被朝廷追杀的对象,许多事情有疑心也是可以理解,平南王,笑道:“这位小兄弟是江湖中人,是因颍州坑杀之事不平,才有了今日泄恨。”

“颍州坑杀?什么颍州坑杀?”

左先锋聂金远听见“坑杀”二字当下是虎躯一震,显得有些惊诧,便是发出连连追问。

平南王看着左右道:“此地不安全,还是先去了据点,我在与你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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