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这样的困惑境况下又过了半个多月,双方的对峙已经是到了一触即发的境界,平南王下了战书,对自己的阵型很是满意,而夏寒则带领这两万消极的夏家军在后方预备,从头到脚都充斥了不满的味道。
一日,夏寒往日的在打探来前线平南王欲排兵布阵的地形图,观察之后,个人觉得是中规中矩,虽然是没有大的错误,但也没有闪光点,很是适合他畏首畏尾的战略,这也让夏寒明白了之前为什么他会说自己的战绩不过是追随自己父亲旁落得来的,如今看来,夏寒心中对他的这个说法又有了新的答案与认识。
是不是旁落得来的丰功伟绩不重要,但是平南王并不是一个适合做统帅的人,这点夏寒便是可以轻易看出,夏寒没有说要贬低平南王的意思,在他的认知中,一个不愿意采纳意见的主帅是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要求士兵们将自己的性命安全放心的交给他,这是让人疑惑的,也是让文校尉疑惑的。
或许是因为朝局的纷扰,也或许是因为梵人狂暴的来袭,才让许多士兵跃跃欲试,想着上前厮杀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梵人,可是他们错了,如今的梵人,却是没有以前那般好对付,如今的梵人,定是做好了打算才来侵袭,而且还不是简单的侵袭为讨得大魏贡品与婚姻联谊,他们的目的是灭国,是直接结束大魏对这片土地的统治。
夏寒知道,热血对士兵来说也很重要,但是盲目的自信与热血就会导致更加悲烈的景象,太过于保守,反而便是慢性死亡,就是对自己的过于自信,现在不止是战士,便是全军上下,都以为梵人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如今上战场,是邀功请赏的好时机,也是打出功名的好时机,不止是战士们如此想,即便是夏家军们的旧部首领们也是这么想,他们受够了卧薪尝胆,如今的这次机会,正好是翻身的时候。
这是最大的弱点,因为他们不是了为胜利,而是为了自己,这样得想法在遇到了苦难后,便会因为舍弃自己刚开始的念头来保全自己性命,而不是为大魏捐躯,为朝廷献身,如此一支有私心的队伍,是要在经历过一场大败后才会来的镇静,但是夏寒知道,大魏已经没有再可以被大败的资本了,如果败了,那便是无力挽回的局面,夏寒想过很多次结局,在大败后如何快速肃清整理军纪,平南王是难辞其咎,而最后的希望便是在赵老将军的新兵与自己手中的颓丧夏家老兵手中,显然是还某与之一战的纸面实力,但是不同的是,如果梵人破了平南王的三十万大军,那么即便是再厉害的十万夏家军也是难以地方梵人的决心,或许战事惨烈,但是大魏背水一战的心态已经是完全消失不见,这才是最为致命的地方,夏寒最为担心得便是这一点,但是他也希望着,哪怕是希望渺茫,也希望平南王可以带领军队击败梵人,如此一来,便是最美好的收场,便是最为顺利的事情,自己便可以安心的让人唾骂,即便是骂上几年,夏寒也是心甘情愿的。
很快,赵老将军便是铸防好了幽州与凉州的地界,这下让梵人是断了念想,一心扑在与汝州的对决上,赵将军也是不敢懈怠,日夜操练着新军也预备不时之需,在需要应援的时候积极补缺,这便是最好的战略。
慢慢的,夏寒发觉自己的营中有不少老将悄悄的脱离了军队,却是跑到了聂先锋的旗下,而且更加诡异的是平南王对此事的默许,才是最为伤人的地方。
夏寒不怒也不威,如今他知道,唯一能够变化他们心态的就是眼见为实,但是夏寒宁愿自己被冤枉一辈子,也不想看到梵人的血烟吞噬,但是他知道,心中有数,这必然会发生,所有的方法计谋,阴谋阳谋,逼迫,差点就是杀了平南王来阻止悲剧的发生,但是夏寒没有,他在等,等待胜利,等待一个简单的胜利,来证明是自己想多了。
战书送到了梵国人手中,很快便是接战,定在了五日后的上午,将军在漠边交接,平南王在战书上写道,即便是梵人不应战,他也会将军队推过汝州,杀他们喝片甲不留。
梵人显然是不怕,爽快的应战了下来,夏寒知道,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或许双方都不会贸然遵守,其中的花招定然是层出不穷,平南王可以应付一二,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一劫。
夏寒看着自己军中的老部下市越来越多的消失,甚至还有亲自过来与他打招呼要走的,都是去了聂将军的队伍,如今自己在三军中的名声早就是臭了,都说他是个神棍,跳大仙的,而唯一对夏寒信任不移的是幽州刚开始来到战场上的那五千骑兵,因为他们亲眼所见,亲眼目睹,才是打心底的相信,而平南王这边,都不过戏谑的称呼夏寒先锋纨绔队,而队里的都不用操练,也不用巡夜,这在大敌当前,是极为羞耻的事情,所以,夏寒军中由刚开始的两万,到现在走的是只剩下七千人,有些是相信夏寒的,也有许多是半信半疑,但是最为多数的留下来的原因,还是因为对夏清的执念,对他的尊敬,也是对夏家军的尊敬。新首发..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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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十为感动,便是倾尽自己所有的心血,在军中创作出了一套应对血烟的心法,此心法,为许多无内力的练武者通用,招式奇特,却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屏障,来抵挡血烟的吞噬。
连夜的赶工让夏寒有些应接不暇,却是还有两日就是大战之际,看到七千夏家军纷纷幻化出来的红气屏障,夏寒很是欣慰。
而许多的士兵觉得夏寒不过就是个搞风水的江湖骗子,而这七千夏家军在三军中也是有了个别称,叫江湖七千神棍,惹来了许多人的白眼嘲笑。
夏寒深知不必辩解,只是为大魏建铸起最后的一道防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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