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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旗鼓(1 / 1)

夏寒知道如今是个艰难的时刻,也是大为生死存亡的时刻,必须是要平南王以统帅的威慑站出去,而不是全天下都知道他是个爱哭啼的统帅,不然就会是三军混乱,军心涣散,更加是不用谈任何计划谋略,什么排兵布阵,什么应对措施,只要天下都知道大魏当下的统帅是一个败仗后哭鼻子的统帅,那么,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士兵们就必定不会心有誓念,况且若果是梵人知道了魏国军队里面的统帅是一个柔弱内心的人,定是会耻笑,且会有更大的士气,这是当下一定要解决的问题,也是亟需妥善处置的死结。

深夜,平南王辗转难眠,知道自己任然是旧病在身的他,此刻却是胆怯了许多,没有之前怼夏寒的冷漠,也没有那种狂怒与坚定,也没有柔和,就是害怕,瑟瑟发抖,自责与失落交集,却是没有一点要振作起来的意思。

夏寒推门而入,作为三军中唯一一个能够缓解他痛苦的人,自然是多多关心他的健康,见夏寒进来,平南王更加的害怕,害怕面对夏寒,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发病,必定会选择夏寒给出的策略,这个策略如今肯定能够带领大魏取得胜利,不过是一念之差,却是相差了这么远,他很自责,也很脆弱,看着夏寒慢步靠近,直接是捂住了耳朵,大声喊叫道:“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害怕你,不要过。”

夏寒看着身体日况俞下的平南王,很是心痛,便是慢慢上前道:“别怕,是我,寒儿,别怕,我是来帮助你的。”

但是平南王看见了夏寒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直接是跳了起来,失声尖叫,夏寒知道说什么也没用,直接是快步上前一掌将他打晕了去,想到药王谷中自己治疗癔症的方法,如今看见平南王,知道很是困难,且不仅仅是当下,要在短时间快速重新建立起平南王的信心实在是难于登天,但是夏寒还有另一个铤而走险的方法。

夏寒看了看屋顶,道:“曼沙,不要怪我。”

夏寒双手聚气,直接是一掌打在了平南王的脑门之上,而后平南王身子一软,直接是比刚才晕厥还要松懈的侧歪在床上。

“我暂且打乱了你体内的真气,可以防止你的状况恶化,但是也不能够改善你的癔症,这不过是缓兵之计,相信我,今夜便会想到好的方法,明日替你诊疗,相信我,王爷,睡吧。”

夏寒熄灭了灯,回到了自己房中,苦思冥想,却是没有一点头绪,心中盼望的却是丁公藤在身边,如果是他,定会有好的办法治疗这癔症。

夏寒知道,快速的方法便是让他再次直面害怕的东西,便是越害怕越好,知道能够克服,便是有一定的机会治疗好癔症所在,不过这也是较为冒险的方法,如果实在是偏激,许多人会直接毙命,这也是夏寒迟迟不敢实施的方法。

实在是睡不着,趁着月光,夏寒披着毛毯走出了城楼边,望着前方死去了万人将士的地方,夏寒就更是自责,才明白了平南王的痛苦,这时,聂金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也是一脸愁绪的看着远方,道:“公子,怎么不愿入睡。”

“这夜太亮,却不是黑,怎么可以入睡。”

夏寒有些感慨,他知道聂金远与自己一样,很是担心平南王的身子,那个时候聂金远一怒之下砍他手指,其实在夏寒看来,实在帮助他,若是没有那声怒吼,或许根本就拉不回来平南王的思绪,直接是成了疯病,所以夏寒很是佩服聂金远的魄力,还有老将的风范,说道:“聂老,如果现在换做你是王爷,在醒来和永久睡去之间做出选择,你会是怎么?”

聂金远毫不犹豫说道:“既然不能够醒来做自己,那么活着也是没有意思,回到临安,也是难逃一死,这事根本就是不用考虑的事情,他现在身负几万人命,还有大魏的存亡,一人之死又算甚么,只不过是病魔的威力让他失败了,我并不怪他,我怪的是这命运,这种命运,实在是太难让人抗拒,你若是有法,便是毫不犹豫的去救他吧,没他,这大魏就真是完了,散了,并不是说他不是一个好的统帅,但是如今,只有他,才能够唤醒大魏军心的魂,因为是他丢的,能够找回来的,也是只有他一个人了,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够,即便是找回来,也不过是破碎的心,你要想好了,这一步,没他,不可。”

夏寒也是很赞成聂金远的话,如今三军的信心的确是除了平南王之外没有任何一人可以赎回,即便是自己的父亲夏清复活在世,也是不能,因为人们只是记住了让他们蒙羞的那个人,只要一天没有抹掉,这羞耻便会一直在那里,任何时候,只要对手将这个拿出来,便是致命的存在,如今天下都知道了这事,吃了败仗,也丢了人,想来已经是颜面金扫了。

夏寒提了提毛毯,转身便是入了平南王的屋里,而这一夜,整个关虎郡城的声音都是平南王的恐怖凄叫,没有人知道夏寒用了什么办法折磨他,也没有人知道夏寒究竟说了甚么过分的话语来刺激他,还是什么幻境的刑法,也没有人知道,夏寒才是最为痛苦的那一个,他又编织了一次幻境,学着青灯曾经告诉他的理论状态,试过了许多次,才是制作出了一个幻境,让平南王经历无数次的失望,无数次的绝望,却是每一次都是撕心裂肺,夏寒渴望着,乞求这,希望能够有一次是成功的,能够让他振作,但是很失望,夏寒没有遇到,平南王的精神身体状态也濒临极限,若再是继续下去,夏寒知道后果,平南王会在无数的绝望中死去,会在高压的状态下眼睛充血,七孔流血死去,但是夏寒没有办法不继续,正是如聂金远所说,这天下,没有人是无辜的,有的人应该承担必定的责任,没有退避的余地,有些事情,是他们非做不可的事情,还必须是成功。

天亮,大家都听到了平南王揪心的嘶吼,许多士兵也是跟着哭了起来,几个时辰,想起前几日悲惨的战事,纷纷都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十几万士兵的联动性很强,却是如下雨般窸窸窣窣的低声抽泣,犹如春蚕食桑叶的声音,想而不敢。

聂金远吹响了集结号,很快便是十几万军队集结完毕,大家都盯着高台上空无一人的将帅位,心中也是知道了平南王的状况,想也是其他人,不会再是他,即便大家都渴望是他,能够再一次的讨回面子,他们想赢回来,想把丢去的再找回来,这是他们当下迫切的,如之前大家想着功勋不同,现在的魏军,心中是耻辱,是复仇,是胜利,也是背水一战,在见识了敌人有多恐怖后,他们也要变得比对手更加的恐怖,更加的不要性命,他们心中都憋着一股气,没有使出来,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将他们的手放在千斤重的锤子上,而后锤向那带来耻辱的梵人军队,锤爆所有的嘲笑和自责,完成自我的救赎。

忽然,远处高台上缓慢走来一人,虽然隔得很远,但是万千士兵还是看到了他的模样,正是平南王,当下所有人是整齐半跪在地,整齐的甲胄声撞的地面漱漱响。

“拜见将军!”

“拜见将军!”

“拜见将军!”

台下十几万魏兵们心照不宣的统一呼喊着口中的话,这一个月来却是没有任何一刻要比现在个时间来的更加的激烈,更加的沸腾人心,他们知道,他们的将军回来了,他们的失败是因为自己,没有人怪罪他们,他们想替他们的将军打回来。

平南王手中攥紧着鼓槌,一通拼命敲打后,对着台下整齐密麻的魏兵道:“今日,本王要与众位将士说明,如今,魏国,已经是来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刻,这个时刻,是诸位与魏国的命运相连的时刻。”

平南王的声音中气十足,嘹亮洪光,极为的振奋人心,聂金远在一旁见到平南王的样子,直说道:“这小子,昨夜是做了什么,便是让截然不同的一个人换了副脸面,实在是不可思议。”

平南王继续讲着:“五日前,我军大败,死伤无数,梵人出其不意攻我不备,将我们彻底击垮,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使出了法术,使出了阴诡的招数,却是没有男儿的热血厮杀,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们恐惧我们,他们不敢正面面对我们,因为,梵人被大魏压制了几百年,已经是给予了他们与生俱来的恐惧感。”

“梵人们是个十恶不赦,杀人如麻,坏事做尽的恶鬼,而梵人们出来无休止的战争杀戮之外,他们的国家没有其他思想,他们就是一群野人,凶暴,残忍,野蛮,仿佛是一群饿狼,使出的招数也是非人所为,便是世界上所有下贱的手段也无可比拟,这便是梵人的真是模样,这便是他们的真面目,剖开他们的心,看到的,必定是一块石头,他们不是人。”新网电脑端:../

“今年梵人对我大魏的侵犯杀戮,已经是超过了历代以来所有暴徒加起来的罪恶,且是各式各样,无法说出口来的暴行,在过去的几百年内,没有人与我一样如此的反对消灭梵国,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他们的存在就是这个世上的灾难,他们不配拥有这山川河流,这鸟语花香,甚至不配拥有这日月,他们应该下地狱,我知道,我如此说,是有碍于梵国与魏国的联谊,但是如今,我丝毫不后悔我刚才所说的话,我们要,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灭族,即便是梵国的狗,也是不放过,这便是我平南王说的话,现在是,以前是,今后更加是,直到死,我也不会更改我对梵国野人所说的一切话语。”

“我不会收回它们,我看到颍州的饿殍门无家可归,我看见他们对一家三口毫不犹豫的下手,我也看见他们在边远郡县且毫无威胁的村庄大发兽性,他们杀戮,烧焚,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他们是地狱来的恶魔,而为何他们对老弱病残下手的唯一原因在何,他们只是说乐趣,他们对魏人长期的恐惧下如今有了反位主宰的乐趣,这便是他们的回答,不是军事需要,也不是粮草不及,他们把一切罪行,归根在乐趣,他们把所做的罪恶,归结为乐趣。”ァ網

“可是,颍州的孩童在微笑,老妪在招手,他们并没有刀剑在手,他们温柔而祥和,欢笑的玩耍,却是没有料想到,梵人无情的穿膛之刃伴随着连串的放肆大笑而来,这一切,都被染上了鲜红色,这一切,都失去了色彩,便是沦为了地狱。”

“我们只有一个结果,只有一个信念,一个独一的,坚定在心中的信念,那就是要杀灭梵人,我们要清楚梵人在历史上的所有痕迹,我们要洗刷他们给人类带来的耻辱,他让我们人,感到蒙羞,无论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们这个信念,什么也不可以,我们绝对不会和梵人在联谊上和解,也绝对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对他友善,我们将在这个城楼前方与他们作战,借助夏大将军的庇佑,在大魏的土地上将他们驱逐出去,而后再一举捣破他们的狼巢,把受难的魏国百姓士兵们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这便是我们的唯一的信念,我们唯一的结果,也是最为之正确的结果,最为之正确的选择。”

“任何一个士兵,都将得到信念的庇佑,带着它与梵人斗争,作战,击杀,任何一个与梵人同流合污的魏人,都是畜生,在我们眼中,都是与梵人无异,便是受到我们铁蹄的踩踏,寒剑的封喉,乱箭的穿透,这是我们唯一能够馈赠给他们的,愤怒,咆哮,还有绝望与绝情,那些在边境游牧的魏人,或许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反对自己的国家,如果没有被自己的国兵给砍成两截,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日后胜利的砍头,这是我们对游牧叛徒的公示,也是魏国的态度。”

“值得与诸位说的是,昨日,夏寒先锋已经是为我军提供了破解血烟与怪气的方法,他们日以继夜的研究着,正是因为他们的付出,才是有了我们今日的底气,我们要打梵人一个措手不及,直接是将他们击溃,没有半点的还手之力,如今,才是好戏开始,而且,这只不过是一个开端,之后,我们要追道梵国的老家去,屠杀掉他们所有的痕迹,这是历史的高歌,也是后辈对我们的赞扬,我们是历史的参与者,创造者,也是改变者。”

“梵人突然大举进攻我大魏,坑杀数十万民兵,毫无意外,他们希望能够快速的解决掉我们,他们以为痛击了我们,以为将我们都征服,但是我们是大魏,我们的这土地上的捍卫者。”

“我们应当从五日前的惨败中学习,学习自己的不足,还有因为不足带来的惨痛教训,但是,梵人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我们还未被打败,也未被消灭,我们如今是生命尚存,力量也在的时候,我们应当是众志成城,击垮敌军!”

平南王演讲完毕,在愣了许久后,看台之下十几万士兵直接是发出了震天的呼喊,便是远在颍州的守卫也是能够听到这动静,却是吓了个激灵,夏寒见到平南王的以往的笑容,就知道,雄狮醒来了,这头猛狮,必定是要吃掉所有的猎物。

回到大营后的平南王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在演讲结束后,便是快速的布置好了军队重整事宜,在保证了战场上统一指挥与协同的情况下,平南王的阵法显得极为有灵动性,却是与之前的相差甚远,这倒是让夏寒眼前一亮,之前自己的想法在平南王的阵法前显得极为之幼稚可笑。

“王爷此阵是阵中有阵,中央虽然是为阵法的薄弱处,也是兵力最少的地方,但是四周兵力雄厚,这样便是达到了虚张声势的作用,在保证可以破解血烟与药王琉璃的前提下,这套阵法实在是无懈可击。”

“四周的兵力不仅仅只是起到了虚张声势的作用,却还是提高了阵的防守能力,达到了阵法的平衡与多动性,而唯一不足的便是这后翼两处较为薄弱,却是最致命的地方,我的建议是可以在此处建立疏阵,增大士兵只见的行列间距,如此一来,便是可以让敌军无法偷袭,也无机可乘,若真还是不放心,便是可以配备旌旗,稻草人,还有兵器之类的来达到虚张声势的效果,让敌人一时间不敢贸然进攻,这样,便是有了集合进攻的力量。”

“前锋为夏家精锐,有速度与战斗力,可以通过正面攻击敌人,且也是可以破解血烟的所在,是最为之适合不过了,目的就是突破与割裂梵人的阵型,通过两翼的分边战斗来扩大自己的战果,也是可以快速的解决战斗。”

“而靠中的目的便是横向展开,在前锋割裂了梵人阵型后,迂回将他们包抄,如同包饺子般收入囊中,依靠人数与士兵的凶狠结果他们的性命,而且此举还能够保护后翼的安全,如果是还有骑兵,此处便是最佳的位置,中央位置可以前后调动,也是能够突然进攻。”

“在后方的士兵则是负责迷惑对方,鼓声旗帜不断,士兵们通过制造踩踏与车马声音来梵人假象,兵卒的嘈杂震天可以起到震慑包裹如中间敌人的心绪,在落入包围后见到喊声震天的声音,便是迅速丧失了战斗力。”

“王爷,这阵法,实在是佩服。”

夏寒一口气说出了对平南王的阵法见解,却是赢得了在场所有将军的掌声。

“寒儿,你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要在这场战役中扮演什么角色?”

平南王的眼神仿佛是对夏寒的任务有了落定,夏寒看着他,笑笑道:“将有命,兵莫敢不从,王爷下令便是,夏寒誓死效忠。”

平南王略微有些神秘说道:“不过此等任务极为凶险,不知道寒儿有没有此觉悟。”

夏寒是想也不想便是点了点头,回以肯定的信念。

“刚才你对我的阵法解释的都很是到位,骑兵,步兵,还有车队,的排布也是归置的十分精准,但是有一个缺点,那便是这阵法为了延迟梵人的先头进攻,发挥了弩箭手的威力,在为了防止他们进攻快速使出血烟的同时,还布置了铁蒺藜,碎角星等障碍,这没有多的弱点,但是这个阵法,一旦是左右受到了进攻,便是有无限的隐患,因为这个阵法,理论上是接近完美无瑕,但是他对士兵的机动性要求也是极高,需要长久的训练,对应的鼓声与旗帜也是极多,如果有任何一环漏勺,便是前无速度,退无后路,在防御性无解的情况下,却是没有进攻的威力。”

“所以,一定是要引诱梵人主动进攻,想上次那般,但是,万事没有肯定,这便是你的责任。”

“我?引诱梵人主动进攻?如何引诱才能够让梵人主动进攻?”

平南王笑笑,说道:“你在幽州的时候不是很会想办法么?对于梵人的心理,便是无人再有你这般熟悉了,这是你的任务。”

这着实让夏寒犯了难,如果说上次在幽州的引诱成功是因为情报,那么此次的大战引诱肯定是困哪重重,只要是己方不出阵,便是对方定会按兵不动,作为上一次的攻击赢方,这次肯定是要来的更加谨慎,以防是有任何为破招之招,这是梵人的心理,也是魏军的心理,如果说要抓住一个平衡点的话,还真是让夏寒犯了难,抓耳挠腮半晌却是没有一点头绪。

“由于边牧游人骑兵的帮助,这让梵人是如虎添翼,因为我军本事是骑兵占了少数,本来不过四万的骑兵如今却是少的可怜,且在质量上与边牧的骑兵相差甚远,这也是我刚才说的,为什么侧翼两点需要谨慎处置的原因,而骑兵的机动性与灵活性,就是决定了这场战役的关键,也是最为核心的一点。”

聂金远说道:“王爷请放心,夏家军骑兵定是御奔冲,陷阵坚,击锐师的典范,如今是步军与枪刀手在前,左右标枪木拒马在布,而后是大车在后,强弓劲弩在尾,正是可以发挥骑兵的好阵,王爷不必多虑。”

平南王说道:“诸位可是有谁考虑过梵人的阵型何为?”

“典型的拒后阵。”

聂金远直接是站了出来,重新摆布了梵人的布置。

“虽然是一字排开,但是可以从之后的进攻来看,梵人是由后卫部队所组成的战斗队形,布阵于中军大阵之后,以防敌人从后面袭击。”

“有道说在军阵之制,粮道居后的情况下,为了防止自己军方的粮道断绝,在军队之后方布拒后阵便是显得很有必要,梵人这个想法很是不错,但是确实多此一举。”

“但是我们并无后方军队可袭击,他们的目的便是隐蔽起自己,防止自己的血烟伤到了后方的军队,所以,可以从后方下功夫,这也是他们的致命缺点所在。”

“仔细分析,梵人的阵应是由马与步军共十万人列成,其中,步军编为二百队,每队四百人,计八万人,马军二百队,每队五十人,计一万人,而后再区分为中军,加上左右的虞候,如此说来,左右与前后四方是有总共七军,且各阵阵中每十人为一列,皆是各个士兵面面相向,背背相承,一卒占地二步,一马纵广二步,如此一来,便是有了眉目。”

夏寒看着他们在排兵布阵,想起刚才自己引诱的难题,确实没有了一点心思,左顾右盼不知道何为,平南王见到了夏寒的样子,朝他招招手笑道:“寒儿,先是不要去想诱敌策略,或许梵人自己喜欢,便是冲过来了,这也是很难说的一件事。”

夏寒知道平南王实在安慰自己,却是没有多作笑脸,盯着沙盘上的梵人,心中却是没有一点头绪,直接是起身出去了大营之外,平南王连忙追了出来,说道:“寒儿,不必着急,你且是不认识那梵人,又怎么会立刻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夏寒听见了平南王的话,当下便是眼前一亮,转身摇了摇平南王道:“王爷,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认识那梵人的?我不只是认识,我还与他......”

夏寒兴高采烈的盯着平南王的脸,却是立即压制住了自己的悸动。

“与他如何?难道寒儿认识那梵国皇帝么?还是?”

夏寒支支吾吾道:“不认识,不认识,就是想着能不能潜入他大营,而后......”

“不行,太危险了,坚决是不行,我知道你身怀武艺,有着绝顶身手,但是那里可是梵人大营,想来这梵国皇帝身边也是有这无数的高手存在,怎么有那么容易可以随意进出,我坚决不允许,若是发现,军令处置。”

夏寒却是话音刚落,便招到平南王的激烈反对,显然他是不知道自己与那梵国皇帝的关系,如今自己只身去大营,或许是有危险,或许是不敌他身边的高手,但是自己的身份一定是可以保全自己安危,这是毋庸置疑的,如今梵国皇帝见到自己还活着,且是敌方大营,自然是希望说服自己,即便是不行,也不会因为十几年前未杀掉自己而悔恨。

夏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自信,竟然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有如此坚定的看法,或许是血液里的传承,或许是强者的心理揣测,夏寒还是愿意一试,在夜里,潜入大营,如果运气好,便是可以割下他的项上人头。

虽然平南王不允许,但是夏寒却是义无反顾,即便是不能深入他大营,也是可以一试,夏寒对自己的身手很是自信,却是以为能够来去自如,便是对平南王许下了不私自行动的诺言。

便再这半夜时分,夏寒顺着城墙偷偷的摸索之下出了城,去道颍州快马也是要六七个时辰,此时不同大战时候,绵延十几里的军队相差来回也是几个时辰,人数众多,这也是许多时候不能够首尾呼应的原因。

夏寒踩踏着快马如飞,盯着星辰月亮义无反顾的朝颍州梵人方向奔去,记不清多久没有再夜里纵马疾驰,刚开始在江湖上的夏寒夜里赶路,内心很是害怕,如今看来,自己已经是适应了这黑白交接的夜晚,还有无数星点的移动,这前方毫无预测的状况下,夏寒带着希望,还有带着青灯告诉自己的身世秘密,去向了那个杀掉自己亲生父亲的仇人之营,他在路上幻想了无数次见面的场景,大多数的结局都是直接上手砍了他头颅,因为夏寒知道,私仇国仇也是要一起报,没有半点犹豫,若是有机会便直截了当的杀了,若是没有便在语言上引诱他在战场上率先进攻,至于如何用语言挑拨,夏寒已经是内心有数,只是等待一个契机,这一切便是水到渠成,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半夜奔袭星夜的原因,因为他肯定,他坚信。

很快,在天还未亮的时候,也是所有人睡的最熟的时候,夏寒停下了口冒白气的马儿,这马儿实在是累得坏了些,夏寒使出药菩尊看看是否奏效,却是得来了惊喜,马儿精神抖擞,听话般的将自己隐藏在了树林中,看着一步纵云梯登上颍州官邸城楼上的夏寒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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