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盛听完以后沉思了好一会擦缓缓道:“寨主和军师,想得很周全,不过既然信得着我,我也就不客气了,后山和前寨我没异议,倒是对于寨子右边我有一个想法。”
萧炎笑笑鼓励道:“丁叔叔但说妨,今天找你来就是听听你的意见。”
丁盛听见萧炎这么说心里不由也有一丝宽慰道:“右边这一片芦苇荡呢他的下游是我们寨前的洞庭湖,而上游呢是湘水的一条小支流,夏秋两季湘水上涨呢!这片芦苇荡就有水,而水呢顺着芦苇荡一直流到洞庭湖里,冬春两季,湘江水少,那条支流接近干涸这一片芦苇荡呢也就成了一块沼泽地了,我们可以在初春时分,把下游芦苇荡出口加高一丈左右,这样一年四季可以保持里面始终有水,但水位又不是太高,不论是舟行还是人过都不好走。”
这是萧炎和杨太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想到这是筑坝,工程量是不是太大。
刚要说话,丁盛好像看出了他们的疑虑接着道:“我以前是打渔出身,风里来雨里去的,有时还不一定有收获,自从来到寨子以后,我就看好了这个地方,本想有机会在此筑坝养鱼即能利与水寨的防护,还能为水寨补充一些给养,谁知还没来得及实施呢,就被官军给剿了,今天寨主提起这事我就顺便把它说出来了。其实筑这水坝很简单现在正是初春时分芦苇荡里没水,我们只需要把下游口的地方,就用这荡里的淤泥堆起来就行。”
杨太这是插了一句:“丁寨主,这芦苇荡里的淤泥能对起来吗,即使堆起来,一道雨季水位上涨,不是一冲就垮了吗。”
丁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军师有所不知,这淤泥我们从里面成一道斜坡慢慢加高,等筑好以后,那淤泥里全是芦苇的根,雨季以来,一夜之间就会发芽,堤里面芦苇根纵横交错牢牢的就把这淤泥稳固在这里了,如果觉得不安全那就提前现在堤里面打上一些木桩,以作固定之用,等这芦苇长好了之后,那就在没问题了。而且那地方我一看过好多次了,这片芦苇荡虽大,但整个出水口也就也不过就百十丈宽,两百个弟兄,半月之内就可完工。”
萧炎和杨太这时听得可是高兴极了:“丁叔叔这个提议可真是太好了,本来我和杨大哥对这个地方始终觉得不怎麽样,经丁叔叔这一说可是立马就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啊,小侄先谢谢丁叔叔了。”
丁盛慌忙摆手道:“寨主不用这莫客气,我还有一点提议”。
萧炎这是对丁盛可是刮目想看了忙道:“丁叔叔有什莫话全部说出来”。丁盛想了想道:“军师刚才说的修筑围墙,我觉得可以在围墙与芦苇荡中间留出几十丈的距离,我们洞庭这周围,我们洞庭湖周围到处都是野荆棘这东西,即结实还带刺,长得不高,不影响视线。如果把它种在围墙之下,那即使有人能从芦苇荡里泅渡过来,还有这一片荆棘地暂时阻挡一下,我们还能提早做些防备。”
说到这里,丁盛看着萧炎。萧炎这是看着丁盛没有说话。杨太看了满含笑意的萧炎一眼道:“丁寨主这一下可算是为水寨立了一大功啊,就这一下子,这片芦苇荡就可抵十万兵那”。
萧炎听杨太说完一拍手道:“好,就这麽定了,丁叔叔,一事不烦二主,这个地方,就有丁叔叔来负责,如果之中有事随时找我和杨大哥都行,我们现在去看看弟兄们,都辛苦了一个月了,也好慰劳慰劳他们了”。
杨太点了点头,丁盛听萧炎让他负责这一块,也不由心下感激,道:“谢谢寨主信任,丁某一定尽力就是”。
萧炎点点头,此时三人心情都很好,一路上指指点点的,说这话向后寨走去。这连云水寨,本身并不是很大,不过也就是占几十亩地的样子,一会功夫,来到后寨,见胖鱼和肥龙正在领着人操练呢,萧炎点了点头,对杨太说道:“大哥,你看这些人一个月之内就更脱胎换骨了似的”。
丁盛这是接话道:“一开始弟兄们还都不情愿,现在可是都服了,还是军师的方法好哪。现在一个个都更小老虎似的。再就是胖鱼和肥龙以前还真没把它们当回事,现在看看,个顶个,都是好手,如果是当兵的话,说不定将来都能当将军。”
说到这里不由一下子打住了话头,自己本身是土匪,怎能想当官军呢。萧炎明白丁盛的意思:“丁叔叔不必顾忌,如果不是官家无能,怎莫能让金狗这么为所欲为,当兵的打金狗不行,欺负老百姓那可是一套套的,不是为了活命谁也不愿意吃这口饭那。”
丁盛这时怔怔的望着萧炎心道:“这是个才十七八岁的孩子啊,怎么说话看事情这么成熟老练,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
不由叹口气道:“寨主说得对。”杨太听了这话也有些黯然。
一时气氛有些压抑,萧炎虽是从后世来的但也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谁不崇拜英雄,于是道:“杨大哥,丁叔叔,盛世为匪,杀富济贫亦是匪,乱世为匪,截富济贫,一样都是大好男儿,我们为匪乃是世道无道,我们可以从无道中做到有道,不但杀富济贫,我们还要,阻击金狗,把他们打回老家,这就是道,我们的生存之道,虽百死而其犹未悔。我们虽不是官,但我们做的却是他们做不到的,只有那些贪官污吏奸佞之辈才会污我们为匪,全天下的老百姓会看得清的。谁才是热血男儿,谁才是当世豪杰。”
萧炎自从穿越之后好像从来没机会说这末多话,此时好像越说越激动:“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说完萧炎暗自一真心惊,差一点就把厚实的成吉四汗给整出来。杨太和丁盛这是用一种好像不认识的眼神看着萧炎,丁盛在想平时没见这小子读书啊,怎么这。糊涂了。
杨太听的更是心中汹涌澎湃,到好男儿该当如此。两人这一下子觉得好像是在黑暗中一下子看见了光明。顿时觉得为匪好像还是一份挺有前途的职业,值得终生去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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