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这样黏着自己,楼月珠羞嗔道:“还不快点起开!”
“软软乎乎的,不想放开,”赵云成耍无赖似的搂着月珠:“珠儿,我这一辈子就想这么抱着你、赖着你、哪也不想去了……”
楼月珠突然有些感动,但还是轻哼一声:“咋的,想打秋风呐?赖着可以,按时上交生活费,除了韩宋给我的货款,还有你的工资呢?上缴上缴!”
“在这儿呢。”赵云成又从兜里摸出一抓钱。
不多,只有89块,也正是赵云成俩个月的工资再除去一路上的花销了。
楼月珠拍拍他的头,“行啦,去跟奶奶打个招呼,然后好好睡一下吧,一路上坐火车肯定没法子睡好觉。我去找无衣聊会儿天,回来给你做你最爱的红烧肉,成不?”
“嗯、香焖兔子我也想吃。”赵云成慵懒地说。
楼月珠嗔怪:“贪心。”
赵云成笑而不语,又搂了月珠两三分钟,才从自己的行囊里抓出一份纸,去堂屋见了楼老太,足足和老太太畅聊了大半个小时都没见出来。
月珠心想奶奶也不是会为难人的,便去宋家找了宋无衣。
宋儒也在,楼月珠笑呵呵地邀请:“宋老爷子,您带上无衣姐去我家里吃饭呗,今天晚上我表哥回来,做顿好的,还请了丽娟婶儿、满婶儿他们,一块吃顿饭热闹热闹啊。”
“好啊!”宋儒越和楼家相处,就越觉得这一家子雪送炭的人,比以往结交的朋友更加值得深交,此时便想都不想答应下来了。
“爷爷,月珠同志,你们去吧,我要在猪圈里忙,猪圈离不开人。”宋无衣急急说道,耳根子泛红。
“无衣姐,”月珠突然唤了一声。
宋无衣的心紧了紧,她怎么感觉楼月珠要质问她偷看亲嘴儿了呢?
当即宋无衣简直是不打自招,脱口而出:“不!不、月珠妹子我什么都没瞧见!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宋儒满头雾水:“看见什么了?说啥啊?”
“老爷子,这是我们女孩子的私房话,要不您先去家里,陪我奶奶下个棋?”楼月珠知道宋儒与奶奶一见如故,非常合得来。
奶奶本就是大家闺秀出身,围棋象棋五子棋样样精通,宋儒隔三差五就会找奶奶切磋棋艺,渐渐倒也成了知己。
只不过担心别人说闲话,宋儒和楼老太,一星期也就下个两三盘棋,这月珠不提还好,一提,宋儒手都痒了,满打满算又是五天没和秀芬同志下棋了。
“女孩子是要有些私房话的,你们慢慢聊,我走了。”
宋儒笑呵呵的说,自家情况如此,整个生产队也就楼月珠愿意和宋无衣做贴心闺蜜,所以也不阻止孩子们结交。
从灶膛里掏出自己那一副藏得极好的玉棋子,裹上军大袄先去楼家了。
屋里就剩楼月珠和宋无衣俩人,后者如坐针毡,那眼神似乎再说:月珠妹子,我嘴巴真的贼严实,你一定要信我啊!
“无衣姐,你紧张什么啊?我说了,咱们说点女孩子的私房话,嘿嘿。”楼月珠抓住宋无衣的小手,拉着她坐在矮凳上。
四下无人,宋无衣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压低声音说:“月珠妹子,你和那男同志,怎么、怎么这样、那样啊……他不是你表哥吗??”
“他不是我亲表哥,是我之前顺手救的一位同志,怕生产队的人说闲话,便谎称是我表哥,再之后的事情……也就是你晓得的了。”
楼月珠坦荡地对宋无衣解释一切。
宋无衣睁大眼睛:“那你们岂不是在处对象?”
“是啊!如果不处对象,我会和一个男同志这样那样吗?”
楼月珠提起酱酱酿酿的时候,脸也红了起来,抱着膝盖喃喃道:
“无衣姐,气势一开始,我对赵云成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不行就一脚踹开,可慢慢的,我发现我俩之间有股特殊的磁场,说不上来……就是你知不知道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啊?一天不记挂他,心里就跟猫挠似的……”
宋无衣脑海升起一抹高大身影,顿时吓得连连摇头:“没有!我没有那种感觉,我现在满脑子只想把猪养好,给你争光,让生产队的人晓得你没选错人。”
臭老这名头扣在头上,全生产队也就楼月珠不嫌他们家,还频频来往接济,既如此,那她怎能不拼命干活,争取让自己对得起月珠的信任呢,哪还有闲心想别的?
“没事,以后你就有那种感觉了,走吧,去我家吃饭,帮我打下手。”楼月珠握着宋无衣的手,悄声道:“我和赵云成处对象的事,除了我们家,就你一个人知道,千万不要说漏嘴了哦。”
宋无衣举手发誓:“我那天什么都没看到!”
“看到也没事儿,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了!”
“嗯!秘密!”
宋无衣重重点头,她心里那颗种子,悄悄萌芽出来的东西也叫秘密,不能向任何人说明。
省城学,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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