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冒顿杀死自己的妻子就完事了,这种人在权利面前的冷酷令人发指。一个要杀自己父亲的人,杀死自己的妻子也就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虽然此时的部下对自己已经够顺从了,可冒顿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这次,冒顿又一次把鸣镝射向了自己老爹头曼单于的座骑。
对骑兵们来说,战马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这是老单于的坐骑,杀了这匹马意同谋反。
有些聪明的人已经猜出冒顿的意思了,于是跟在纷纷把箭射向那匹没招谁没惹谁的可怜的战马。
然而有的人还是犹豫了,这可是谋反啊。射,还是不射,这真是个艰难的决定。
此时的冒顿已经射出了第一箭,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同时结合前几次经历,大多数骑兵还是把箭射到了头曼单于的座骑,少数人还是在迟疑的时候一如既往地做了冒顿的刀下鬼。
终于时机成熟了,剩下的骑兵对于冒顿已经完全盲从。冒顿箭锋所指,他们的箭就会指向谁。于是,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冒顿抬手里的鸣镝,指向了自己的终极目标——老爹头曼单于。
在公元前209年的一天,趁头曼单于外出打猎的时候,冒顿带着手下骑兵随行。突然,冒顿对自己老爹露出了一丝残酷的微笑。
头曼单于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射死自己的骑兵还是自己亲自送给儿子的,随着冒顿手里的鸣镝发出,头曼单于成了刺猬。
手中的鸣镝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这是一支死亡之箭,冒顿将它折断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冒顿迅速发动政变,夺取了匈奴的最高权力,自立为新一任匈奴单于,是为冒顿单于,从此,他将带领匈奴部落走向强盛、走向辉煌。
冒顿在领导匈奴期间,匈奴居有了南起阴山、北抵贝加尔湖、东达辽河、西逾葱岭的广大地区,号称将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拥有控弦之士三十余万,成为北方草原最强大的国家。
就连开国皇帝刘邦,也栽在冒顿手里有个白登之围。直到汉武帝时代,才最终翻盘。让匈奴不敢窥伺我华夏,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同样,只要有一个大宋男儿在,就会和交趾战斗到底。
黄豆豆手中的鸣镝射出,鸣镝夹杂着凄厉的响声,对方的交趾斥候立刻做了箭下鬼。
剩下的几个斥候大吃一惊,他们纷纷举起手里的弓箭。就在这个时候,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几个百姓冲了出来。
他们用手里的砍刀、锄头、铁耙对准了斥候的马腿。
斥候们怎么能想得到,这些一向如鹌鹑的百姓,居然还敢反抗。他们胯下的坐骑被杀死,斥候们摔下马来。
早已愤怒的百姓怒火被点燃,几个斥候死于锄头和乱棍。剩下的两个人,魂飞胆丧的跑入了密林。
在黄豆豆的带领下,他们杀了五个斥候。百姓们为之一振,人们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一向吃草的绵羊在退无可退的时候,露出了自己以为早已退化了的獠牙,我咬死你。在这一刻,绵羊撕碎了豺狼。
绵羊们也终于发现,杀人者原来是如此脆弱。只要你学会反抗,百姓一样能守卫自己的家园自己的亲人。
黄豆豆大喜,她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如此的轻松。直到这些百姓到邕州,斥候们自始至终没有敢再出现。看来,他们已经害怕了。
自己是百姓们不知道的是,几个斥候害怕他们。若是一直小队追上来,百姓还是如待宰的羔羊。毕竟,军队的战斗力不是几个斥候能比的了的。
阴险的交趾人思禀很懂这个道理,要想占据对方的土地,首先要摧垮百姓的心理。
交趾大军很快到达了永平寨附近,思禀也知道,大宋的军队不会抛弃自己的子民。永平寨的百姓,八成已经去往了邕州的路上。
于是,思禀派出一直快速骑兵小队,想去追击这支流亡的百姓。
“蛮炎,带着你的手下,去邕州。遇到羊群全部宰了,母羊留下。”
思禀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戮的快感,在他的眼里,百姓就是羊群。妇女是母羊,战争女人是战利品。
蛮炎大喜,一拱手:“得令!”
人性的恶念一旦被打开,就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成为毫无人性的魔鬼。他们虚弱、恐惧、不知所措。于是,他们就用杀戮来掩饰内心的这种虚弱。
内心已经变成了魔鬼的他们,希望用杀戮的方式,使得对方恐惧害怕,他们才会觉得自己有存在的价值。
战争,这也是为什么石小凡和赵祯一直在避免的东西。战争会使那些原本老实巴交,质朴本分的百姓变成魔鬼。
就像这些交趾人,他们也是普通百姓。每个人原本也都有自己的家园,自己的家庭。可战争的机器一旦发动,他们原本只会拿锄头镰刀的手换成了长刀弓箭。于是,杀戮取代了同情,丧心病狂取代了淳朴善良。
蛮炎带着一支百人小队,去追赶那些逃亡邕州的百姓。他们要开始一场杀人比赛,他们甚至把这些无辜的大宋百姓称之为羔羊。人性之恶,恐怖如斯。
而思禀,作为李日尊手下的三大主力之一。他带着手下约一万多人,去攻打仅有三百老兵的永平寨。
三百对一万,这是一场注定会输的战争。郭忠怀知道,这三百大宋将士也知道。可没有人退缩,因为身后,就是他们的亲人。
郭忠怀在寨门前来回的巡检,残破的城墙指挥着部下做一些简单的防御。
“把火油都搬过来,陷阱挖好了没有?”
火油,此地盛产火油。百姓们有的会就地取材用来取火,还好,城寨里还存了不少。只是没人能想到,这东西还能拿来当武器。
“爹!”正忙碌间,突然有人叫住了自己。
郭忠怀一回头,只见儿子带着几个人又回来了。
郭忠怀一愣:“靖儿,你……”
郭靖微微一笑:“爹,我们来助你!”
大难来临,父子之间无需再多言。可终究是自己的儿子,郭忠怀喝道:“你在这儿干什么,快走。你去保护百姓,走!”
“爹,百姓们有豆豆带着去了邕州。叔叔伯伯们在这里抵御交趾人,做儿子的怎么能临阵退缩。儿子若是走了,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
郭忠怀嘴唇动了动,最终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跟你战伯伯他们去守着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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