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极道不停的叫嚣,仿佛一群野狗聚集在此处争吵着开春的交.配权。
“谁啊,从刚才到现在吵个没完了!”蛭本隔壁的邻居不耐烦的推开窗户,骂骂咧咧的吼道:“吵什么……呢?”
他本来要继续大声呵斥着,但当看清下面站着的是一群身穿黑西装的极道时,立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对不起,打扰了,您继续……”
这邻居讪笑着关闭了窗户。
“还不开门是吧,嘁。”
看着依然紧闭的房门,为首的一名极道份子吐出了嘴中的口香糖,转身从开来的面包车上拿下一把斧头。
“让开,我把门打开!”
推开前面的同伴,他深呼吸一口气侧着身子扬起斧头。
“劈!”
锋利的斧刃一下砍在房门把手处。
蛭本家的房门只是木头门,而且是老化的那种,一斧头下去直接劈的稀巴烂。
“这样不就打开了。”
“咔擦!”
“咔擦!”
再用脚踹开木门上的木板,拿着斧头的极道掂量着手中的武器一下钻了进去。
“不好意思,打扰了,有人在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出来!”
几名狠戾的极道成员鱼贯而入,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客厅。
客厅的电视机依然播放着那个无聊的末日丧尸片,里面的女主角一脸大无畏的表情对研究人员喊道:【如果要做实验的话,就用我的身体来做实验吧!】
“你去检查卧室。”
“你去楼上。”
“我去浴室看看。”
提着斧头的极道给每个人下指挥命令道。
他脸上有四道巨大的伤疤交错纵贯横穿了整张脸,就像是东正教的标志‘三重十字架’一样,仅是看着这伤疤,就让人感觉到面前这个家伙不好惹。
“啪嗒。”
点燃了一支万宝路香烟叼在嘴中,他扛着斧头慢慢走向浴室。
边走着,他边诈道:“喂,知道你躲在浴室里,给我滚出来。”
用斧头剥开浴室门,他缓缓走了进去。
“啪嗒!”
黑黢黢的浴室中有水滴从蓬蓬头滴到地面的滴水声。
刀疤脸极道脚踩着地面,狐疑的看着浴室。
浴室内的热气和地上的积水说明,就在方才还有人使用过浴室。
就像客厅中正在播放的电视机一样。
“出来。”
他又伸手在在门旁的墙沿拍了拍,一下拍开了灯光开关。
昏暗的浴室一下变得通明。
“啪嗒。”
逼仄的浴室中只有水滴滴落的啪嗒声,至于人影,只有浴室镜子上所倒映出的这名极道自己的样子。
但要是说可疑的地方也是有的。
就是那个被半透明的帘子所遮起来的浴缸。
蛭本家的浴室虽然面积逼仄,但在当年建造之初还是坚持摆放了一个浴缸,这也是很多日本一户建建筑的特点。
那遮盖着浴缸的帘子,一看就很奇怪。
说不定,就有人藏在浴缸中!
“找到了,在这里!”
刀疤脸极道用脚踢飞帘子,握着斧头一把砍向浴缸!
“哗啦!”
帘子挑飞,明晃晃的斧头劈砍向前。
“没有……”
但浴缸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别说有没有躲藏在浴缸中了,就算是半点积水都没有。
“温人哥!蛭本空,可能已经被别人带走了!”
就在刀疤脸温人看着浴缸发愣的时候,外面跑来了一名小弟着急的说道。
“带走了?”
“对,您看……靠近厨房的那扇窗户。”
闻言,坂垣温人扛着斧头走了过去。
这扇玻璃已经被人敲碎,从玻璃碎裂的内外分布来看,明显是被人从外向内打碎。
在一些还残存在玻璃上的血渍上能看出,爬过这扇破窗的人不小心被玻璃割伤了。
但不管怎么说,可以肯定,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闯进了蛭本家!
而且就在他们来之前的不久,浴室中的热气说明了时间。
“妈的,是谁动作这么快。”
坂垣温人愤愤的抬起斧头砸在窗框上!
“一定是前田组他们,就差一步,就他妈差一步。”
“蠢货!”
用斧头柄敲了敲这名下属的脑袋,坂垣温人一把掐灭了口中的烟头。
“还他妈傻愣在这里干嘛!赶快去下一个目标那里,前田组的动作没有那么快!”
“是!”
“是!”
恨恨的看着这被砸的乱七八糟的房间,坂垣温人一脚将蛭本家摇摇欲坠的房门彻底踹塌。
这群人来的风风火火,走的时候也是同样的风风火火。
“滴答。”
“滴答。”
“滴答。”
静悄悄的浴室中只有水滴滴落在地面的滴答声,但要是再静下心认真仔细倾听的话,还能听到有两道不同的微弱的呼吸声。
“呼……”
“吸……”
抱着大喜多纯乃,或者说是在危急时刻可以用大喜多纯乃当肉盾,蛭本空蹲在浴室的洗衣机后。
洗衣机和浴室房门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夹区,一般来说不会被人注意到。
就算是被注意到了。
在两人的头顶上还放着蛭本家的衣物与洗衣筐。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堆满了杂物和衣物的不起眼角落,除非挑开衣服,才能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大喜多纯乃与赤身果体的蛭本。
“呼。”
在门外汽车发动机响声远去消失了几分钟后,蛭本空才抱着大喜多纯乃从衣物堆中站了起来。
“呼!”
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手中的水果刀对准着门外。
前田组?
温人?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他对日本极道的了解只限于游戏中,除了知道近江联盟放在现实里其实是山口组,东城会原型是住吉会外一无所知。
“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蛭本空的眼神中有些茫然。
这些极道会来找自己,肯定和丢枪有关,但丢枪再严重,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有至少了两个暴力团体在找自己吧?
那哪是丢了枪,除非那枪是黄金打造的。
所以自己这几天来的想法可能是错误的,极道团体,也许不单单是为了一个丢枪?
“纸袋……”
蛭本空猛地抬起头。
他想起来了,是纸袋!
自己当时只顾着看手枪,却根本没注意纸袋里具体都有什么东西。
拍了拍发懵的脑门,蛭本空头脑发晕的看向大喜多纯乃:“大喜多……”
这个大喜多纯乃也是个麻烦。
好在这个高意识的家伙虽然令人厌烦作呕,但每逢大事都不会添乱。
“呐……蛭本,我问你……”
大喜多纯乃没有看蛭本空,只是低头看着湿漉漉的地面。
她点着一根手指,战栗的指向方才自己的脸颊所亲密接触过的地面。
“地上,为什么会……有黄色的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