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
殿门前传来一声轰然巨响,大门被人暴力砸开,一人疾步冲入,只手提起尚严华的后领,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星澜被牵连着滚下塌来,也摔得不轻,但好歹也恢复了自由身,赶紧披上外衣,再向那人望去。
来人身着水青色长袍,面若朗月,身姿挺拔如玉树,手持一柄折扇置于身前,飘然优雅,若不是这里除了他再没有第四个人,任是谁也不信他就是刚刚将尚严华摔在地上的“施暴”之人。
“京秋哥哥!”星澜只望他一眼,满腔的委屈和害怕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
是玉京秋回来了。
三年来一直守她平安,哄她喜乐的京秋哥哥回来了。
“玉京秋!”尚严华这下子怕是酒全醒了,从地上爬起,怒不可遏,“你好大的胆子!我是皇后,你不过是贵妃,竟敢以下犯上!”
“皇后竟还记得自己是皇后?”玉京秋声音不急不缓,如沐春风,却掷地有声,“我等均是女帝的后妃,当以女帝为尊,凡是遵循她的旨意。今日你胆敢违背女帝意愿,试图施暴,该当死罪。”
尚严华不屑一顾:“死罪?以女帝为尊?这个女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每日贪吃嗜睡,既无为又无能,哪里有办法为君的样子?”
“皇后慎言!”玉京秋蹙眉。
星澜悄声将自己转移到了安全的位置,却也明显能感觉到二人直接交锋的意味更浓。
平日里两人暗斗不少,但争执道明面上来,还是头一回。
“玉京秋。”尚严华打量着面前明显是刚赶回来,身上还带了些风尘之气的玉京秋,“三年前,你我同‘嫁’女帝,我为国事操劳,你却一味愚忠,手握财政大权却甘愿做女帝的舔狗,扶这扶不起的阿斗,如今又得到了什么呢?是给你的弟弟妹妹舔出官位爵位了?还是给你的老父亲舔出能安渡的晚年了?哼,你不过把你一家老小都带上了贼船,连累着他们与你一道遭罪!”
玉京秋掌心拍打着折扇,动作轻柔却眼神凌厉:“尚严华,如今不止你我,整个梁国上下无一不受前女帝恩泽,才不至于国破家亡,成为亡国奴,现女帝是前女帝唯一的女儿,更是钦点的皇位继承人,我等应辅佐她治理国家,而非趁她年幼从中作梗、篡党夺权!”
“更何况……”玉京秋又道,“女帝心怀天下,珍视苍生,遇事担当,即便尚且柔弱,也知站出来保护身边的人,是否比你这位自己犯了错,却将责任推诿给身边人的皇后,更加称职呢!”
玉京秋鲜少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候,一字一句如巴掌般打到尚严华脸上!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这道理岂是你们这帮无知妇人和妇人的舔狗能懂得!”尚严华脸色清白,愤然甩袖,高呼道,“今日就叫你们长点记性!李明,把这对狗男女绑起来!”
“谁敢!”玉京秋喝道,“尚严华,青天白日下迫害女帝,你眼里可还有朝臣,有前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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