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三章:把心肝儿给伤了
宁余男是担心的,他和万行莳不一样。
他能进这所私立学校,是自己拼了半条命考进去的,他不能说不去就不去,也不敢松懈丝毫,只要他期末少考一分,就有可能得不到奖学金,而没有奖学金,他的学费就没着落了。
刚想起身,却又被万行莳给压了回去。
“我现在必须回学校上课了!”上学这件事情,是宁余男绝对不会妥协的,哪怕惹万行莳生气,他也不会错过在学校呆着的每一秒钟。
“傻瓜,今天周末了!”万行莳紧紧搂着他不让他动。
“周末了?”宁余男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快?”
宁余男是那种自主学习的人,很多时候他并不喜欢听老师讲课,总觉得老师讲得很慢且啰嗦,毕竟要照顾班里的大多数学生。
所以他一般不按照老师的节奏走,老师的课也都选择性的听,更多时候是自己在下面按照自己的进度自学。
老师们也都了解,并不多说,毕竟,宁余男不管怎么学,期末成绩都会稳当当的停留在第一名,也就没必要管人家听不听课了。
这样的学习模式也就总让宁余男学的云里雾里,总是忘了星期几这个概念,毕竟,他每天的学习时间方案都是差不多少的。
有时候,也经常出现周末不小心跑到学校这种情况。
所以,万行莳一提醒他是周末,他虽然吃惊但并没有怀疑这个的真实性。
“哦,那你再躺会儿,我先回家了。”宁余男想下床,可愣是没掰开万行莳搂着他的手,万行莳显然是不想让他走。
宁余男有些生气了,周末是他在附近便利店打工的时间,一次不去老板下次就不要他了。
“我都陪你一夜了,你还想干什么?”
万行莳伸了个懒腰,手挠了挠他的腰,“还和我发起脾气来了?多陪我会儿怎么了?你难道昨晚睡的不舒服?”
“不舒服,一点儿都不舒服,我要回去了。”宁余男在男人手下挣扎着。
“小骚货!”万行莳拉了下他胳膊,翻了个身把人死死压在身下。
万行莳虽然看起来劲瘦,但是并不轻。
压在宁余男身上,宁余男就完全动弹不得了,只能偏过头去,不去看万行莳眨着的那双桃花眼。
他不看,万行莳就强迫他看,手掐着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看。
“从我身上起-”宁余男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万行莳堵住了嘴唇,万行莳强硬的把自己舌尖伸进去。
这个吻有些急了,急得万行莳都没怎么顾及自己吻技如何,就按着宁余男吻个不停,吻得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早晨,是人欲望最盛的时候。
宁余男表面看起来一副宁折不弯都是万行莳逼他的模样,可是万行莳每次吻他的时候,他都控制不住的有反应。
他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很快就又变成了顺从,慢慢勾着万行莳的脖子给了他一定的回应。
两人都有些把控不住火候,宁余男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他感觉到了来自万行莳身上的浓烈情欲。
万行莳,向来都是对他有欲望的。
只是······
宁余男突然想起那些关于万行莳玩儿遍男人女人的传闻,想起这人在学校立下的花花公子的人设,想起这人身边男男女女从来没有断过,想起一开始万行莳就告诉他他不过是一个玩具罢了。
万行莳感觉到和自己亲吻的人心不在焉了,有些不满的从他嘴里退出来,不悦的问道,“你想什么呢?”
宁余男眼里闪过一丝悲伤,然后嘴角勾了一抹笑。
“也没什么,就是我突然想到,你在亲别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急不可耐,是不是也会有反应?”
万行莳脸上的表情没了,“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宁余男没本事,他眼里淡淡的悲伤怎么也掩盖不住,他也不知道,自己问这么一句话有什么意义?
万行莳不想一大早上的和他置气,他摸着宁余男的肚子和他商量,“下次别说这样的话了行不行?”
宁余男手揪住了他的衣领,这是他对男人做过的最大胆的动作了,“万行莳,我只是你的一个玩具,我能有什么本事呢?”
宁余男的眼睛猩红,看上去就像马上要哭出来一样。
万行莳盯着他的眼睛,自己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揪了一样疼了一下。
“对不起,要不你先回家吧?”万行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宁余男从他身下钻出去,下床想走。
结果,急急忙忙的,脚刚一沾地,一个玻璃片,就扎进了他的脚底心。
宁余男忍着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扎脚了?”
万行莳反应很迅速,即使宁余男并没有因为这意外的疼痛而大喊大叫,紧紧是咬紧了牙发出了一声闷哼,也让万行莳立马回忆起自己昨晚做的“好事”。
宁余男翘着脚,弯了下身子把玻璃片从自己脚心拔了出来,然后直起了身。
这一连串动作流畅自然且迅速,就像是一个扎惯了脚的人,早已不会大惊小怪。
宁余男皮肤本来就白,现在鲜红的血从他脚底流个源源不断,脸上更是毫无血色了。
“卧槽!咋办!”
万行莳吓坏了,太阳穴嗡嗡的跳,他慌个不行,着急下床的时候却被宁余男拦住了。
“穿鞋,当心玻璃。”已经疼的抽气的宁余男还在担心万行莳别被扎了脚。
万行莳穿上鞋把那堆玻璃往边上踹踹,然后翻箱倒柜的找纱布和绷带。
“坐下!”万行莳让宁余男坐在床上,给他赶紧先把不断流血的脚给巴扎上了,“我打了120,一会儿就来,你挺一挺。”
宁余男点点头,疼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怕,别怕啊,真的对不起。”万行莳人一慌就连话都不会说了,只能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
“没事儿,不疼。”宁余男只是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除此之外,不再表现出丝毫的痛苦。
楼下救护车的声音传来,万行莳给宁余男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外套,拦腰把人抱起来就往楼下跑。
十月已过,现在已是深秋,万行莳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和一个蓝色九分裤,搂着长长的一截脚脖子,抱着宁余男蹭蹭往外跑。
这么冷的天,万行莳还是急得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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