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晨看在玩闹的韩凰,眉头紧锁,端起桌子上的杯盏,喝了一口茶水,长吐兰香,满身疲惫身子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窦漪房也适当的来到韩晨身后,伸出葱葱玉指为韩晨按摩太阳穴,放松其心神。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张良、萧何、于谦三人便是走了过来,三人面容疲惫不堪,毕竟每日要处理三堆竹筐的政令,即便是他们也有点吃不消,更何况有些政令还要太子经手查验,如若踢出的策略不合格,还要反批给众人,重新出谋划策,往往这些还不算什么,经过太子府批改出来的文章,还要送到王猛哪里过审,不行的又要退回来,重新拟定,现在的太子府,已经成为小朝廷了,非国家大事几乎全部是他们的,美其名曰让他们练练手。
“拜见太子!”张良三人对着韩晨拱手一拜,神色凝重无比道。
“嗯!”韩晨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三人道:“父王已经准许对老三动手了,东西也拿到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去办理吧!”
韩晨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木匣子扔给三人,于谦伸手接过,上下扫了一眼,半晌道:“如此!大局可定!我这就着手!”
“且慢!”韩晨深吸一口长气,阻拦急性子的于谦,双手不听的揉搓,半晌道:“父王此次欲北伐!御驾亲征”
“当如是也!”于谦拱手作揖,冲着韩晨拱手,张良和萧何两人对视一眼,纷纷附和。
“但是!父王想要把韩凰一同带去!我想听听你们三个人的意见!”韩晨说到这里,眼角余光上下扫动,将三人的眼神尽收眼底。
“万万不可”萧何第一个出言制止,面色有些惶恐道:“北伐如有不测,太子府的根基便会动摇,绝对不行啊!”
张良此刻却是心平气和,一言不发稳稳坐在位置上,抚摸着山羊胡,似乎在思考韩毅的用意。
韩晨看向沉思的张良,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于谦身上,询问道:“延益你怎么看!”
“臣认为!当去得!”于谦抚摸着胡须,面色深沉,他这一句话虽然不中肯韩晨的想法,但却认为此事对国家有利,当用之。
一个赞同,一个反对,韩晨看着桌案上的凉茶,半响扫了一眼韩凰的方向,背对着张良道:“子房!你怎么说!”
”臣认为!太孙去或不去,皆有利弊!”张良实话实说,两手插着衣袖,面色淡漠如水。
“你…你这不是搅混水吗?“于谦听得张良之言,直接出言不讳,张良也没有反唇相讥,而是淡然一笑,等待韩晨发问。
“说!”
“不去!太孙固然平安顺遂,但温室里的花朵,没有经历风吹雨打,经不起风浪,匈奴之患非一代之功,大王和主公在,或许能为太子支撑一片天地,可神龟虽寿犹有竟时,何况人呼栽!“张良说的比较隐晦,但其中的意思众人都理解。
“继续!”
“去!固然是凶险万分,但大王手下文臣如雨,猛将如云,只要大王平安无事,太孙自然也无事,况且此间有三利,一来三殿下被贬中南郡,国内的王族必然人人自危,此刻如若将太孙派遣上去,可转移众人的视线,也可为太子歌功颂德,认为大人大公无私,二来太孙北伐归来时,无异于加重了太子府在军队的亲和度,有利于太子日后登基,掌控军队,大王虽然打着磨砺太孙的幌子,实际上却是为太子铺路,三来嘛?太孙多加历练,才可在众王孙中脱颖而出,毕竟大王开枝散叶,各位殿下也都有子嗣,如若不能力压群雄,如何服众啊!”张良抚摸着胡须,说完端起杯子上的茶盏喝了一口,看向一旁的窦漪房,没说同意,也没说拒绝,而是重新将这个皮球又踢还给了韩晨。
韩晨摸索着下巴上的胡,脑海中想了很好,半晌微微摇头,神色颇为无奈道:“子房啊子房!你虽然嘴上没有说去,但这两边一分析,你倒是想让韩凰去啊!”
张良此刻低下头,喝着手中的茶,没有接过韩晨的话茬,就是这样静静的坐着,韩晨也是无奈,半晌道:“去吧!”
“殿下…我……!”窦漪房一听韩晨要拿主意了,整个人还是担心不已,韩晨此刻却是伸手,拍了拍窦漪房:“宽心些!不要怕!让沐英从府邸中挑选几百玄虎军将士,随军去保护韩凰”
“唉…!”窦漪房也是放不下心,乘着这个节骨眼,回了一趟娘家,叫几个兄弟入伍。
韩晨伸了个懒腰,半晌道:“半月后我将南下,前往长沙郡,收编全琮的兵马,可能会多耽误几天时间,毕竟全琮投降,代表的不止是他一个人,而是南方,届时会有山林涌动,国内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殿下放心,我等比万死不辞!”三人连忙起身拱手,对于他们而言,现在的韩宁臂膀被卸掉了大半,一套连环打,他就顶不住了。
襄平城
卫青四十万大军整军待发,虎目盯着眼前的襄平城,看向身侧的副将慕容恪道:“将军,襄平城以往是你镇守的!现如今如何夺回来,你瞧着怎么办!”
慕容恪一愣,仔细的回想起襄平城的动静,半晌道:“用投石车,轰砸西城边缘的角逢,哪里有一口子裂缝,当年我想要修补的时候,工匠说要修建这条裂缝需要重新铲除两边墙体,而这裂缝又需要重物才能击碎开裂,当时我就没多想,就没有修建!”
“哦!”卫青两眼放光,看着地面上逐渐露出青皮子的草地,眼中闪现一抹决意,当即挥手。
“投石车准备!”蓝玉一身蓝色的战甲,出现在这冰天雪地里,眼中闪现出一抹冷意,后续的投石车,车轱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将地面的碎雪给碾压成水块。
正在城墙上的李光弼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权粟也跟着吞咽起了唾沫,神色无比凝重,指着逐渐在军队中崭露头角的投石车,不解道:“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投石车!中原人攻城的利器”李光弼吞咽了一抹口水,自从和韩毅决战的时刻起,李光弼就学习中原的历史,看着眼前的攻城车,李光弼无时不刻都在想,如何破解这个攻城利器,半晌李光弼按着怀中的宝剑,怒喝道:“火弩箭准备!”
“是!”权粟应了一声,直接一路小跑,来到了重弩旁,周边的将士纷纷给火弩箭点燃了火把,为这冰寒的世界,增加一处温暖。
“放!”蓝玉手中的军旗猛然挥动,麾下发士兵纷纷用木锤敲打扳机,只听得:“碰碰碰”
数百个扳机被敲动,无数的流石向着襄平城砸去,轰隆隆,轰隆隆,许多流石没有靠近城墙就落了下来,大约还有二十米的距离,着落在地面上,震荡其无数的雪土。
蓝玉眼睛一眯,当即怒喝道:“全军前行二十米!快!”谷
“轱辘轱辘!“投石车的士兵不断向前拉伸,李光弼双眼一眯,当即挥动手中的令旗,怒喝道:“放!”
“嗖嗖嗖……嗖嗖嗖!”满天的火弩箭向着投石车直车而去,只听零零散散的几声惨叫,只有数十支弩箭,射中了蓝玉的投石车。
卫青自然也发现了问题,当即怒喝道:“高霞寓何在!”
“末将在!”只见一员偏将,手持银枪催马来到卫青军阵前。
卫青取出一只令旗,发号施令:“你率领本部三千人马,组建防御军阵,保护投石车不受到城区重弩的威慑!”
“诺!”
高霞寓得了命令,当即催马调动士卒,黑压压的数千人,开始在战场上不断涌动,利用盾牌的防御,死死的防备眼下的敌军。
李光弼自然注意到战场的变换,眉头不由紧锁,当即怒喝道:“火弩箭抬高角度,仰射过去!快!”
“全军进攻,不要给敌军喘息发机会,屠狗为先锋,马武、马成二将率军冲锋,快!”卫青眯着一双眼睛,看着逐渐反抗的敌军,既然要打,那就决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杀”黑压压的士兵不断向襄平冲锋,整个襄平被笼罩在喊杀声中。
“慕容恪!”卫青扫视了一眼身侧的慕容恪,面色凝重。
“在!”
“你去找蓝玉,将你刚才说的地点报给他!他知道怎么做!”卫青按着怀中的青铜剑,双目盯着眼前发战场,微微蹙眉。
因为统一不过才五六年,国家正在发展内政,军队的着装和军械问题,还没有得到全面的普及,眼下韩毅的兵马,大部分采用的是新型研制出来的铁甲和铁剑,硬度比青铜剑厉害些,而因为军备没有普及,卫青的嫡系部队,还是采用了青铜剑和青铜甲,虽然防御力没有铁甲好,但比之草原的皮甲却是好了许多,至于李世民麾下的士兵,武将采用的都是青铜甲,而士兵都是皮甲,没办法,李世民也穷啊。
随着国家人数的逐年增长,有限的土地更本无法养活无限的百姓,为此李世民之能开疆拓土,而国内虽然多有群山峻岭,但因为基础不纯熟,导致他们根本无法开采和冶炼,以至于李世民所统治的朝鲜半岛,没有足够的基础去开发里面的宝藏。
慕容恪骑着战马来到蓝玉的投石车部队旁,面色凝重道:“蓝玉将军!西面城墙的角缝中,有一处裂缝,卫青将军希望你利用投石车将他炸开!”
蓝玉按着怀中的兵刃,虎目盯着慕容恪,看向火弩箭不断射来,面沉如水道:“在哪里!
“西城墙和北城墙的衔接出!”慕容恪生怕蓝玉搞不清楚方向,还特意给他指明方向。
“碰!”又是一计火弩箭,擦着蓝玉的面颊射来,黑色的烟雾,熏的蓝玉差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蓝玉暮然回首,看着天空不断射来的冷箭,怒不可遏道:“太奶奶的,将军带路!于禁!”
“末将在!”于禁骑着战马,神色凝重,黑色的面庞扫视了一眼战况,原本就黑着的脸,又黑上了几分。
“稳定局面!我去炸开城墙!”蓝玉将手中的令旗扔给了于禁,随后拍了拍慕容恪,两人骑着战马,带领上百人,找了十辆靠近缝隙的投石车逼进城墙,慕容恪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城墙,蓝玉扶起差点盖过眼球的头盔,指着中间的缝隙道:”是那个吗?”
“嗖嗖嗖!”数道重弩袭击射来,慕容恪一把按着蓝玉的肩膀,两人同时把头掩埋在地面。
“碰碰!“身后的土地瞬间炸开了,两个重弩射在了土地上,这才侃侃停下,尾部上发出丝丝颤音。
“就是那个!朝着那个打就行了!”慕容恪吐了一口嘴中的沙土,眼神中带着狠戾之色。
“盾牌手防御,投石手瞄准位置!快!”蓝玉拔出怀中的铁剑,招呼着两边的士兵靠拢汇聚在一起,逐渐覆盖凝聚军阵,死死防备城墙上的敌军。
“放!”
“轰轰轰!”三个实验的投石被抛射向高空中,只听得:“碰碰碰!”
在距离缝隙上一米处的位置砸了下来,碎石不断的滑落墙体,城墙上守卫的唐壁面色巨变,急忙看清城墙上的敌军,怒喝道:“瞄准前面的投石车,放火弩箭快!”
“嗖嗖嗖!”
“他娘的!”蓝玉两眼冒着火光,当即怒喝道:“投石车向前推进半米,五人打墙,五人轰墙,压制住敌军的火力,快!”
“砰砰砰!”随着战局的变化,唐壁的火力逐渐被压制,两边的士兵不断被飞来的流石给集中,砸的狼嚎遍地,如若从两边散开,对蓝玉所在位置发射弩箭,距离又太远,根本打不着他。
李光弼双目泛红,看着不断负伤的士兵,李光弼当即怒喝道:“将士们!挡住………!”
“不好了!西南面的城外被敌军杀上来!”一个士兵怒喝着,随后只见屠狗手持大刀,等上城墙,怒视着李光弼,大喝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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