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做了很长一个梦,梦境混杂无章,她就像一抹漂浮的幽魂,好像存在于那个世界里,又好像游离在外。她看到了言泽舟,也看到了宁容成。
梦中,言泽舟冷漠地从她身边经过,任她如何呼喊,他始终听不见也不曾回头。而哥哥宁容成,他被两个陌生的男人抬走了,那两个男人分别穿着一黑一白的衬衫,像极了死神……
可安睁眼,她感觉到眼角有什么在往下掉,她下意识地想扬手去抹,但是,手却忽然被按住了。
“宁总,你醒了。”耳边是熟悉的声音。
可安一扭头,看见徐宫尧站在床边,他正俯身,按着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
“你在打点滴,不能乱动。”徐宫尧说着,松开了她的手。
可安眨了眨眼,刚抬起另一只手打算把眼角的泪水抹去时,徐宫尧抽了两张纸巾递过来。
“是不是很疼?”他主动给她找了个台阶下。
可安没答,只是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擦了擦眼角。
“现在几点了?”
徐宫尧抬腕看了看表。
“凌晨三点十五分。”
“你什么时候把我带回来的?”
“四个小时之前。”
“和大家告别了吗?”
“言泽舟知道。”徐宫尧冷不丁地答。
可安脸一红:“我又没问他。”
徐宫尧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按了按床头的呼叫铃,铃声刚响,走廊里就传来了脚步声。
不一会儿,守夜的保镖推开了门,医生走了进来,是个女医生。
“徐先生,你还没回去啊。”医生先和徐宫尧打招呼。
徐宫尧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他拿起自己的风衣外套和刚才手边的读物往后退了几步,给医生让出了空间。
医生仔仔细细地替可安做了检查。
“烧已经退了,伤口炎症也没有严重起来,只要今晚不再反复,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徐先生可以放心。”
医生一边对徐宫尧说话,一边摘下了口罩。
那是一张特别别致的瓜子脸,生眼看的时候会觉得凌厉,但只要再多看一眼,就会觉得秀丽。
“辛苦梁医生了。”徐宫尧客气地道。
“应该的。”
梁医生对徐宫尧甜甜地一笑,转而走出了病房。
“饿吗?”徐宫尧看着可安。
“不饿。”虽然烧退了,但是她仍然没有什么胃口。
“那睡吧。”徐宫尧把椅子拉到床沿边,如刚才那样默默地坐下。
可安没有闭眼。
“你不回去睡会儿?早上还要去公司上班呢。”
徐宫尧把风衣挂在椅背上,微微一笑:“宁总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算我加班。”
“你缺这点加班工资?”
“缺。”他答得坦然。
可安“嗤”的一声:“那你坐着吧。”
徐宫尧低头,继续翻阅着手里的书。可安的视线往书皮上一挪,他看的是高尔基的《在人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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