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和易之行先是在玉州区寻了个酒店住下。
易之行为了自己的安全本来想要个双人房,陈修是死活不同意,他可是怕了易之行如通旱雷一样的呼噜声。
最终二人是折中了一下,开了一间五千一个晚上的商务套房,易之行睡主卧,陈修睡客房。
对于这个方案大家都没有意见,只是交定金的时候两人相互看向了对方。
“别看我,我刚出来身份证都还没有,你认为我会有钱吗!”
“……”
陈修倒不是吝啬那一点钱,毕竟他现在的身家几千块真是九牛一毛,只是越想越觉得委屈,别人做保镖有工资拿,吃食住行都是老板负责。
自己做保镖还要往外掏钱,感觉是供了一座佛。
通宵达旦的赶路,两人回到套房是一睡就到了下午三点多钟才饿醒。
醒来了以后,陈修更觉得自己这个保镖任务好像怎么算都亏了,易之行开始了暴走的消费模式。
先是去了家高档西餐厅来了一套法国大餐,开了一瓶92年的拉菲,本来他还想开82年的,幸亏是餐厅没有货,一顿饭吃下来是用了3个多小时,买单的时候是花了三万六千多。
饭后是直接去了万达广场的高级男装区,对于易之行要换一下行头陈修也没有意见,毕竟他现在身上还穿着20年前的双排扣西装,画面怎么看都有些像90年港剧的画面。
只是易之行不是买一套,而是买了好几套,从外套到内里、裤子、皮带到皮鞋,都是好几套。
买单的时候直接是花了陈修的6万多。
想想都心酸,陈修有钱以后,自己虽然别的地方出售阔绰,对外在包装上面还真没一次性消费过那么多。
“哭丧着脸干嘛,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买几套衣服包装一下不是很正常!”
当然正常,问题是做雇主的你,花的是我这个保镖的钱啊!
看着陈修盯着小票在看,易之行也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却是大大咧咧说道:“不过是几万块而已,至于像死老爸一样吗。放心,过了今晚之后,我想穷都很难。不就是几万块而已,到时候还你!”
陈修可是知道他的财务状况,二十年前被捉的时候身上就是只有几千块,没有信用卡、没有存款。
“这家伙难道被捉之前还像贪官、土豪一样存有现金?”陈修心中是一阵的迷惑。
买了衣服以后,易之行也不急着回酒店,先是去开车去买了铁锹、铲子、锄头。
陈修心中更是疑惑了,忍不住小声问道:“易老,你买这些工具不是想重操旧业吧?你可是特赦出来的,如果犯事再进去可是罪加一等。估计是想坐牢坐到死都不行了,直接会判你打靶!”
“我X住你的乌鸦嘴!”易之行怒道:“谁说我要去挖墓,要挖我也是去搞洛阳铲,这些玩意挖不到一半都全部崩刃了!”
“那你买这些东西干嘛,不是想去楼盘坐苦力吧!”
易之行火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看在陈修今天帮自己花了小十万的份上,直接就开骂了,生气道:“你这小子就不能说些好坏,老子一辈子就没做过辛苦工,你看我这个岁数的人还可能去做苦力吗!
气死我了!
张海山那个王八蛋是油嘴滑舌,怎么教出这么不会说话的徒弟!
附近那里有咖啡厅,我要消消火,跟你说话真是浪费口水,我嘴都干了!”
陈修用了手机地图附近早了星巴克,两人点了咖啡,易之行一坐就是四个多小时,一直到了晚上十二点多,别人都要关门了,才起身说道:“走吧,带你发财去!”
买单离开了星巴克,易之行亲自驾车就想着铜州的方向开去,开了十多公里就到了铜州和玉州区交界的地方。
这个地方陈修很是熟悉,之前他也来过,自己的那些汝窑就是在附近的会仙河生态公园挖出来。
“他这不是要到飞仙河吧?”
易之行果然是直接开进了生态园里面,只听他一边开车口中一边喃语着:“他NN的,二十年没来,这里原来是荒郊野岭一片,现在怎么变成公园了!那些东西没被人挖走吧?!”
“那些东西!他……他不会是说我挖走到那批汝窑吧?”陈修心中更是疑惑了。
易之行开车在生态园里面转了一圈,估计是环境变化太大,是在认不出地方来,直接是把车停在一边,从车尾行扔了一把铲子陈修,自己背了把锄头,拿出一个罗盘来就开始对着四方八向对起来。
“这边!”
陈修跟着他后面走了几百米,见到果然是被他带到了之前林园的那一块33号园区。
只是园区下面的宋代作坊被当地发现以后,上面是派了考古队来挖掘,现在在外面已经是戒严了起来。
易之行看到被栏杆围了起来的园区顿时傻眼了,眼眶里面泪水都要飙出来了。
“特么的,太欺负人了!”
“凭什么我挖个坟坐二十年的牢!”
“凭什么他们挖坟就是考古!”
“凭什么!”
“我的汝窑!”
“恨啊!”
“……”
陈修这下子可以确认自己挖走的汝窑就是易之行打算来挖的同一箱东西。
看着易之行可怜的样子,陈修当然很不忍,但是让他把那箱子汝窑交出来自然是不可能。
“易老,您小声点!考古队在挖掘现场有保安队,我们现在身上还背着挖掘工具呢。被捉住了,到时候是黄泥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这牢可就坐定了!”
果然陈修用坐牢一吓唬他,易之行果然是害怕了起来,只是看着被封锁了的园区还是一脸的不舍。
“易老,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陈修一连扯了易之行,终于是把他带回了车上,不过坐在副驾驶座上易之行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呆滞的看着前方。
“咳……咳……易老,抽根烟?”
老实说,陈修还是有那么一点内疚,不过是一闪而过,那箱汝窑自己不拿还不是一样被黎叔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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