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状元郎打马游街,等晚上庆宫宴后,想跟丞相府联姻的世家刚刚蠢蠢欲动时,被告知:新科状元郎竟然被皇帝被外派去了边远最穷的洠县,做了个七品芝麻官。
这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料得到的,也让要跟宋夫联姻的世家歇了心事。
据说宋夫人知道后,心疼得眼睛都哭肿了······
你说人宋夫人能不心疼吗?
自家芝树玉兰,俊秀倜傥文采斐然的儿子去那鸟不拉屎的偏远地区为官,换谁谁都伤心!
纪小锦打算过两天去丞相府看望一下宋夫人,顺便给她开解一番。
此时可不能去,得等她稍微冷静下来。不然,这会去劝慰她如火上浇油,心里更难受。
她刚好也要找宋暖给她大婚时画成亲照片的时,离宋小姐大婚还剩一个多月的时间,再不动笔画就要着忙了。
江逸程现在在户部是如鱼得水,做得是风声水起,得心应手。
再加上有了袁成鼎袁侍郎的得力辅助,更是如虎添翼。
惹得其他官员眼红起来,哼:难不成他想往再上升。
往上升?往哪儿升?
三公、三孤?
做太师、太傅、太保?还是少师、少傅、少保?
还是直接把宋丞相给一脚踢了下去,把位置让给自己?
不然让吏部王文斌跟自己对调一下?
啧啧!
我还是乖乖待在户部安逸。
一日早朝,兵部尚书王大人跟礼部尚书高大人是唇抢舌战,闹得不可开交。
两位大人都是管皇帝萧瑜要银子的。
兵部尚书王大人首先往前一跪高呼一声:“皇上,臣有本要奏!”
皇帝萧瑜高坐在龙案后,深邃的眼眸微沉着望着他:“说!”
底沉威严的嗓音,看不出他的喜怒。
“如今虽说战事不紧,但将士们守边疆多年,此时将到夏至,夏衣银子还没着落,正需要给他们换下陈年的旧冬装。”
“还有,休战时期更要重新打造锋利的兵器!”
“将士们的兵器都已磨损不堪!”
“皇上,臣有本要奏!”
礼部尚书高大人也上前一步跪下奏道。
那王大人本就生得魁梧,浓眉大眼望着高大人那瘦小的文弱书生一瞪眼:“没眼色!”
心想你没见我在管皇帝要银子呀?
瞎参合个什么劲?
那高大人虽是个文弱书生的样,但也不是个怕事的。
他也是管皇帝要银子的。
“起禀皇上,皇家书院学子服又到了换装的时日。翰林编修处也需要定制新编撰的四库全书纸墨笔要重新购置······”
“还有夏朝已派使者前来,需打点招待!”
那礼部尚书叽啦哗啦着说了一通很长的需要银子的地方跟理由。
两位尚书大人要银子的理由都很充足。
可国库不算富裕,银子呢也就那么多。
“江爱卿你认为如何呢?”皇帝萧瑜把球踢给了江逸程,必竟你是管财政的。
户部都是与银钱打交道是管着大秦钱袋子的部门。
所以皇帝不把球踢给他还能踢给谁呢?
那站在众官之首的丞相宋鹤,不厚道的扭头朝江逸程抿了抿唇。
“皇上,微臣以为王大人说得不错。”
“嗯?”皇帝可是要听理由的。
“军队是要保家卫国的,平时不磨刀,等战事一爆发,临阵磨刀可就晚已!”
“况且军人的可是在用性命来捍卫我大秦的安宁的!”
“嗯嗯!”
那站在宋丞相右首第一位的刚从前线归来的大皇子连连赞同着,点点头。
站在他身后的赵老将军也抚着他雪白的胡须,对着江逸程赞赏第点了点头。
“江大人咱们这些学子也是未来的国之栋梁!”
“还有酉州跟靖州搭界处有座奔京城的桥梁坏了,急需修造!”
“覃县依山的道路被山洪冲毁,也需要重新铺路。”
“这修桥铺路可是关乎着咱大秦百姓日常出行的大事!”
“那几座危桥不重新修缮也会要出人命的!”
那高尚书也急红了脸跟江逸程言道。
“是是是!高大人言之有理。”
江逸程是不慌不忙的接过高大人的话题说道:“皇家书院的学子服是该要换新的,那可是关系到咱大秦人的脸面!”
“翰林院里的笔墨纸砚肯定得买,总不能让那些学士大人们用水写吧?”
“呵呵!”
不知谁低着声音忍不住笑了。
“修桥铺路关乎着民生,肯定是要首先要办的。”
“呵!国库空虚,就那么多银子。”
不知是谁又在暗暗底声嘀咕着。
这位大人的意思很明显:国库就那么点银子看你给谁?
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萧瑜跟站在他身旁的太子萧景轩,也搞不懂江逸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江逸程是两边都不得罪,可两边都很有理由要银子。
江逸程感觉到上首那位帝王深邃的眼眸黝黝的望着自己。
此时他也深感压力山大!
只能跟皇帝奏道:“容臣想想。”
皇帝心想:看你这次能不能憋出个大招来?
“皇上!微臣以为应增家赋税也解决目前的境况。”吏部沈尚书上前一步躬身奏道。
“臣等附议!”
有几个官员随即出声附合着。
“不可!”
宋丞相一听,忙走到中间跟皇帝躬身奏道:“赋税不能再增了,老百姓刚过上两年无灾无荒的温饱日子,再增赋税老百姓恐怕要食不果腹了!”
宋丞相可不怕这沈尚书,虽说你是皇亲国戚有咋样?
“宋丞相真是一片爱民之心呀!那目前的问题宋大人有何良策?”沈尚书不由一脸看好戏地追问道。
“不管有没有良策都不能增加赋税的!”宋丞相是一脸肯定地说道。
沈太师如今是岁数大了,也不是日日来上早朝,他虽是东宫属官,也只有东宫有事时才进宫一趟。不然今儿父子俩一齐发声,也够丞相大人吃一壶应对的。
这沈太傅跟宋丞相一直不对付,皇帝也是知道的。
皇帝可不愿哪一位重臣一家独大,相互牵制才是他所希望的。
不过,皇帝心中还是偏向宋丞相一边的。
必竟宋丞相可没有他老岳父沈太傅家族盘根错节的根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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