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在山崖之下,待了三日才起身离开,而在他离开时,他的识海之中又多了一部神道武学。
葬道指!
虽然依旧只有半部,但对于赵昊而言却并没影响。
在这战神殿中,半部已经够用了。
就在赵昊准备继续找寻洞府,参悟武学之时,山巅忽然传来三声钟鸣!
“当当当!”
随着三声钟鸣响起,赵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几乎瞬间,整座造化神山之上的所有大帝都是直奔山巅而去。
这三声钟鸣,便代表着山巅的造化神碑已经开启。
这些消息都是之前用帝兵交换而来的,长远来看,这笔交易并不算亏。
造化神山山巅,一座高十丈左右的无名石塔耸立,石塔之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看起来犹如符文一般,十丈大小的石塔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只是经过时间的流逝,这些名字大多已经模糊不清。
石塔之上甚至还有着干涸的血迹附着其上,在无数岁月中,这些血迹早已与石碑融为一体,让人无法分辨这些血迹到底是石碑本来的颜色,还是后来被染红的。
石塔外,零零散散站着百人左右。
造化石塔开启的条件,便是百名通过封禁大阵的大帝。
石塔周围并无任何出奇之处,一块块青砖铺就,古朴苍凉的七层石塔耸立在山巅,丝丝风声掠过,撞击着古老的风铃,空气中回荡着空旷寂寥的声音。
不少大帝已经进入了石塔之中,赵昊也不愿落后,面色平静,步伐稳健的走进了石塔之中。
穿过那扇塔门,一阵白光涌动。
片刻后,周围清晰了起来,耳边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
只见,晶莹的塔璧之上布满了各种各样彩色光球,而在那光球之中便是神通秘术,犹如一座秘术武库一般,虽然只是帝境神通,但对于一部分大帝依旧有着很大的作用,甚至参悟之后,带回各自的势力中,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有数量限制,每位大帝只能参悟三部武学,便无法再参悟新的武学。
而赵昊却是根本没有在第一层停留,这些帝境神通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进入第二层,依旧是各种武学光团存在,只不过这里的武学数量大减,只剩下不到百部左右,但都是神级武学!
赵昊停下了脚步,认认真真感受着这些光团之上散发出来的波动,有着极端锋锐的剑意隐匿在光团之中,各种各样的气息隐匿在光团之中。
赵昊缓缓闭上了眸子,神识凝结成一道道丝线,在各种各样的光团之上探寻与自己契合的神通,第二层可供选择的武学不多,每一位大帝都只能掌握一门神通。
甚至周围已经有大帝因为神通爆发了战斗,好在这石塔空间较大,丝毫不影响大帝出手,只不过这石塔的坚固程度远远超过外界,大帝层次的威力根本无法对这石塔造成任何的损伤。
赵昊的神识流转极快,不过数个呼吸的时间,便是探寻到一部有关身法的神通,他现在的攻伐类神通并不少,反倒是身法上渐渐有些跟不上他的实力增长。
在他的感知中,气息波动最为强烈的光团只有区区两手之数,这些光团之中的武学在这第二层的武学空间之中都算是顶尖武学。
有了目标之后,赵昊终于出手了,身形一动便是出现在那道五彩光团之前,伸手抓去。
就在他快要触碰到这五彩光团之时,身侧陡然有着杀机爆发,一股锋锐至极的杀意犹如一条魔龙一般,咆哮间朝着赵昊席卷而来!
可怕的威压之下,不少的大帝都是脸色微微一白,果断向一旁退去,生怕被波及到。
赵昊面色微微一冷,倒也没有强求,脚下一动,犹如鬼魅般,躲开这一枪,抬头看向了出枪之人,平静的面容之下,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只见出手之人一身白袍,身材高大,手握一杆亮白银枪,浑身散发出锋锐至极的气息,桀骜不驯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寒意,周身威压汹涌,恐怖绝伦!
这是一尊极为强横的半神,尤其他手里那杆银枪隐隐散发出神级波动!
“滚。”
白袍青年极为强势,不由分说驱赶赵昊,举止行为仿佛驱赶了一只苍蝇一般随意,无礼。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大帝都是一脸同情的看着赵昊。
“竟然是东荒的破天大帝,听说此人乃是野修一名,但是却在东荒声名赫赫,乃是东荒有名的强者,不少势力都想要招揽,只不过却从未听说他投靠。”有大帝认识白袍青年。
“竟然是他!听闻他的枪术已至化境,战斗力强悍无匹,帝境之中,难寻敌手,便是东荒那些天赋超绝的妖孽也不敢说能胜过破天大帝!”东荒的一位大帝说道。
“看来那个黑衣服的大帝要遭殃了,此人倒是眼生的很,不知你们谁见过。”有人看向了赵昊。
“未曾见过,想必是某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走出来的,能走到这里,运气不错。”周围议论纷纷。
破天大帝漠然望着赵昊,只见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桀骜的眸子里顿时有着杀意弥漫,深寒的话语再次响起:“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赵昊望着他,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的波动,看着破天大帝仿佛看着蝼蚁一般,忽然他一步踏出。
“轰!”
一步落下,整个二层石塔空间都是传来巨响,可怕的威压陡然降临,恐怖的气息之下,诸多大帝脸色骤变,眼神之中露出骇然之色!
破天大帝首当其冲更是感受尤为强烈,仿佛一头太古凶兽从牢笼挣脱出来一般,恐怖的波动,骇人的气机犹如风暴一般怒卷而来。
“怎么会……”破天大帝眼神无比凝重,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一道漠然无比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他三丈范围之中,与此同时还有着一颗看似简单的拳头递来。
一拳递来,还未及身,破天大帝周身的枪意便是犹如被烈火炙烤的冰雪一般,悄然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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