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桌子迟疑了片刻,终是抿唇:“是,九千岁的伤,伤及骨头,而知琴的伤......已经连皮肉都腐蚀了,就算长出新肉,也不可能完好如初。”
“是吗?”苏漫舞顿了顿,又接下去:“是你的医术没办法,还是普天之下皆没办法?”
这个问题虽然听起来不是很好听,但却至关重要,不得不问。
如果只是桌子的医术没办法,那么没关系,谁有办法,她去找谁。
不管这个人有多么难找,要多少钱,甚至是提出多么荒谬的要求,她都可以想办法解决。
可如果是普天之下皆没办法......
桌子明白苏漫舞这话的意思,也不生气:“正如九千岁今日所说,有些东西,是定律,是人所无法扭转的,即便是华佗在世,他也无法叫人起死回生,他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桌子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他的医术做不到,而是......人的能力终是有限,要打破定律,要超越自然,根本不可能。
而他的答案,苏漫舞早就猜到了,所以......没有惊讶,也没有失望,只是淡淡却又极其坚定的开口:“那雪桑花呢?”
这......
桌子没想到苏漫舞竟然会把注意打到雪桑花身上,愣了愣,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想回答没用,但......做奴才的,又怎么能欺骗主子呢?
更何况这件事情事关玉时铭和知琴,事关两个人......
虽说不是人命关天,但他们两的伤若是不好,只怕比死还难受。
可他要是回答有用,以苏漫舞的个性,必然会去寻找雪桑花......
雪国强盛,连齐国都无力抵抗,又如此诡谲神秘,连地点都不为人知......
要寻找雪桑花,谈何容易?
他只怕苏漫舞会徒劳无功,最后连性命都......丢了。
“本妃明白了。”就在桌子纠结着该如何回答苏漫舞的时候,苏漫舞突然淡淡开口,转身便要离开。
听见这话,桌子不禁大惊:“您......您明白了?您明白什么了?”
“如果雪桑花没用,你定然会直接告诉本妃,不会犹豫这么久,可你刚刚不仅犹豫了,还露出了及其为难的神色,这表示......雪桑花对时铭还有知琴都是有用的,可你却忌惮雪国,又或者说,你是担心本妃找寻雪国会遇到种种困难,才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本妃说得没错吧?”明明是一个问句,但从苏漫舞的嘴里说出来,却笃定无比。
好似她说的,不会有错。
这......
见自己的心思被苏漫舞猜了一个透,桌子也不再掩饰了,直接答道:“是,这的确是奴才所担忧的,先不说雪国神秘至极,我们能不能找到,仍旧是一个问题,就算让我们找到了,齐国的兵力在宋国之上,雪国却在一百年前就将齐国给打败了,这兵力,不言而喻,而雪桑花是雪国的至宝,您认为,雪国会轻易的让我们拿走吗?上次遇到清虚真人,清虚真人又正好愿意慷慨相赠,实为机缘,可这种机缘却不是常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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