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更想彻查这个案子,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有了苏漫舞......
“是。”齐福海应下。
可他才刚要转身传旨,就被苏漫舞给叫住了:“海公公请留步。”
“苏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齐福海转身,恭敬的问道。
齐国皇帝对苏漫舞的态度,他很清楚,所以对苏漫舞一点都不敢怠慢。
“皇上,既然要彻查此事,那不如就把动静搞得大一点,人人皆知,如何?”苏漫舞没有直接回答齐福海的问题,而是朝齐国皇帝问道。
“这件事情既然交给你了,就由你全权负责吧。”齐国皇帝说罢,又朝齐福海使了个眼色。
齐福海这才点了点头,快速退下。
见此,苏漫舞吊在嗓子眼的那口气总算松了些许,心底却又忍不住好奇......
要是玉时铭知道她要彻查当年颜泠皇后的事情,会如何?
“今晚朕和你说的,你要记住,也要保密,朕能捧起你,自然也能摔下你,明白了吗?”只等齐福海离开,齐国皇帝这才淡淡说道。
苏漫舞眼底的芒光微闪,却没有惊异,反而极其淡定的勾起唇角:“微臣明白了,谢皇上提点。”
恩威并施,的确是帝王之道。
“恩。”似乎是对苏漫舞的反应很满意,齐国皇帝脸上的神色立刻柔和了不少:“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微臣告退。”苏漫舞点头。
可她才刚要转身离开,齐国皇帝的声音就又传来了:“对了,素闻你与九千岁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恩爱无比,羡煞旁人,如今你来了齐国,九千岁应该也来了吧?”
一听齐国皇帝提起玉时铭,苏漫舞的眼底立刻闪过了一抹警惕,却仍是答道:“的确来了,如今就暂住在公主府里养伤。”
“养伤?”齐国皇帝诧异的挑了挑眉。
好似以他对玉时铭的了解,玉时铭根本不可能会受伤一样。
“时铭掌管东厂的事情,想必皇上已经知道了,东厂里藏有重兵,应该也逃不过皇上的耳朵,但......皇上有所不知的是,就因为东厂里藏有重兵,就因为玉时铭掌管东厂,所以宋凌俢一直对时铭怀有杀心,不仅利用微臣将时铭关入天牢,还趁机......还趁机用玄铁大勾穿了时铭的琵琶骨。”说到这,苏漫舞藏在袖袍下的手就忍不住用力握紧,咬住牙,好似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宋凌俢,即便他已经死了。
“穿琵琶骨?”这些事情,齐国皇帝的确是第一次听说,所以脸上快速浮出了一抹诧异。
“恩,所以......时铭如今已经是武功尽废的寻常人了,还请皇上不要打他的主意,否则......您有您在乎的人,微臣......也有微臣拼死也想要保护的人。”苏漫舞淡淡道,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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